第 10 章 容白舒為什麼要把張友來……(2 / 2)

“這鬼地方能跑到哪裡去?而且要跑也得白天跑,這大晚上的……”

趙欣濤不可能逃跑,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故意躲起來和他們開玩笑,除非他已經……

“去看看。”容白舒道。

院子不算大,但隻屋內有燈,其它地方一片漆黑,眾人朝著外麵看了眼後眼中都有抗拒浮現。

“要不……算了?”張德全遲疑著開口。

容白舒看去。

“……不是說一天晚上就殺一個人。”張德全道。

早就已經想到這點的馬連明朝他看去。

被注視,張德全似乎才察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他試圖解釋,“我就是隨便說說。”

“我讚同。”馬連明開口,“他如果真的已經出事,就算我們現在去找也救不了他,與其這樣,還不如先保證自己能活下去。”

有人讚同,張德全神情緩和,“就是,我這也是為了大家。”

“他未必死了,而且雖然李秋娥之前確實一夜隻殺了一個人,但誰也不能保證她今晚也隻殺一個。”容白舒冷冷看了兩人一眼,要出門。

林梓安、司書黎、楚青鈺也動作。

朗閱然第一個出門,他走到人群最前麵,要幫忙。

趙欣濤如果還沒死,那就必須儘快找到他。

“跟著我。”容白舒把人拉回自己身後。

他不怎麼喜歡朗閱然,他時不時就會冒出些奇奇怪怪的念頭,副本裡他這種人容易死,但相比起馬連明、張德全他卻更喜歡朗閱然得多,至少朗閱然心眼不壞。

“跟著我們。”林梓安輕聲道,比起馬連明她也更喜歡朗閱然。

朗閱然啞然,想想,乖乖跟在兩人身後。

眼見著朗閱然幾人就要走遠,其他人早就跟上,馬連明和張德全隻能黑著臉跟上。

容白舒和林梓安到底懂得多,這種時候呆在他們身邊才更安全。

離開堂屋,踏入黑暗,夜風摻雜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陰冷氣息立刻襲來。

山裡的夜冷,可能都不到十度。

在那寒冷的刺激下,眾人全身汗毛豎立。

感覺著那份冰涼,朗閱然舒服得微微眯眼。

他正享受,前方容白舒就停下,他們已經到了。

廁所門開著,周圍的過道裡也空空蕩蕩。

沒找著人,眾人吞咽口水間心跳也不受控製的開始加速。

古倩雪欲言又止,她也想回去。

“容白舒……”林梓安正低頭看向自己的鞋底,她鞋底通紅。

她身邊的人都跟著檢查,好幾個人腳底都通紅。

朗閱然也低頭看了看,他沒踩到。

容白舒蹲下檢查,“是血。”

一群人臉色瞬時發白。

地麵太黑,血跡不明顯,隻從側麵打光才能看見。

血痕足有人寬,一路指向裡麵院子,那種流血量趙欣濤就算沒死也已經去了半條命。

容白舒順著血跡走去。

血一路向著裡麵的院子而去,穿過一間屋子後,進了張德全的房間。

房門緊閉,門上能看見掙紮的痕跡。

一隻血手印劃過整個門麵,血手的主人試圖抓住門,他力氣極大指甲都在木門上抓出四條豁口,指甲也撕裂,但即使如此他還是被拖了進去。

在門前站定,嗅著空氣中的血腥味,不少人的呼吸聲都加重。

林梓安嘴唇動了動,無聲說了句什麼。

朗閱然幾人都看去,林梓安重複,這次他們看清,林梓安說得是“張友來”。

張友來屍體還在屋裡。

不想節外生枝,他們並沒有把張友來死掉的事說出去,屍體自然也沒處理。

想起張友來的死狀,後方林海一群人表情難看得像是快哭出來,特彆是張德全三人。

“要進去看看嗎?”林梓安無聲問。

容白舒喉結滑動本能吞咽,他是比其他人有經驗,但那並不代表他不會害怕不會死。

遲疑片刻,容白舒終究點頭。

他向著門邊退開,其他人也立刻躲遠。

站定,容白舒從側麵緩緩把門推開。

“吱呀——”

木門摩擦門軸的聲音在黑暗中尖銳刺耳,也刺激著眾人的神經,與此同時一股比他們之前嗅見的更加濃鬱惡臭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強忍著惡心,站在同一側門邊的容白舒和司書黎朝著屋裡看去。

朗閱然也想看,但門口已經沒有足夠空間,他隻能踮著腳把腦袋放在司書黎肩膀上。

察覺到朗閱然屬於身上人類對他來說卻如開水滾燙的溫度,司書黎身體僵了僵,他往旁邊讓了讓。

朗閱然見有空,直接把整個腦袋都塞進兩人之間。

屋內沒開燈,黑暗中,一個像是趙欣濤的人正穿衣服。

趙欣濤太冷跑這裡找衣服穿來了?

聽見動靜,趙欣濤緩緩回頭看來。

也是這下,門外三人才看清那不是什麼趙欣濤,而是一個渾身皮都被剝掉的血人,他在穿的也並不是什麼衣服,而是趙欣濤的皮。

真正的趙欣濤渾身的皮已經被剝掉,正躺在地板上痙攣,血水隨著他的抽搐染紅整片地麵,那也襯得張友來那張披著臉皮的臉笑容愈發詭異。

他沒有皮了,那就找一件穿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