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他很厲害?”……(1 / 2)

朗閱然扒拉開衣服看去時,司書黎已經重新背對著他躺下。

見司書黎不準備搭理自己,朗閱然舉起衣服看看後又嗅了嗅。

衣袖的位置是濕的,那裡之前也沾了血,但好在是黑色所以即使殘留了血跡也看不出來。

朗閱然起身,正準備把身上濕透的衣服換下來,院子大門處就傳來敲門聲。

天色還早,那聲音格外清晰。

朗閱然側頭看去的同時,躺在床上的司書黎也睜眼。

朗閱然放下衣服出門。

院子裡,一群正洗漱的人都被這突然而來的動靜嚇了一跳,所有人都停下動作回頭看去,整齊劃一的畫麵有些怪異。

最靠近大門的楚青鈺回頭看了眼容白舒和林梓安後,這才慢慢走向門口。

屋裡其他人都戒備。

現在天色還早,他們在村裡又沒熟人,誰會無緣無故來敲他們的門?

來到門邊,楚青鈺先是從門縫朝外麵看了一眼,隨後才打開。

敲門的人是張德全三人。

三人一人拖著一個行李箱,看樣子應該是把身上帶血的衣服換下來後立刻就過來了。

“有事?”容白舒上前。

“……我們能不能也住這裡?”張德全臉上的肥肉隨著他說話的動作輕顫,經曆了昨夜那些事,親眼見證了趙欣濤和古倩雪的死亡,他家他現在是片刻都不想待。

張財全和古琴蓮麵色也慘白。

“這樣也好,有點什麼事也不用跑來跑去。”容白舒爽快同意,“你們去問過張友來他媳婦了嗎?”

“還沒,我們回去換了身衣服就過來了。”張德全道。

容白舒道:“那正好一起,我們順便去要點吃的。”

見是張德全三人,院裡緊繃的氣氛放鬆,眾人各自低頭忙自己的。

古倩雪、李靜彩、趙欣濤都死了,正好空出三個位子,張德全三人各自拉著行李箱進屋,要先把東西放下。

古琴蓮住的房間就在朗閱然隔壁,她路過時朗閱然問了句,“他們怎麼了?”

幾分鐘不見張德全和張財全兩人臉上就又添新傷,張德全眼睛腫了一隻,張財全鼻子正流血。

“鬼知——”古琴蓮哆嗦了下,“不知道,我就去個廁所的功夫,回來時他們兩個就在院子裡打上了。”

朗閱然又看了眼張德全和張財全,沒再說話。

古琴蓮回去旁邊房間。

等張德全三人東西放好,容白舒叫了楚青鈺、齊小濤出門,跟著一起去了隔壁張友來家。

幾分鐘後,幾人端著飯菜回來。

看見熱氣騰騰的白粥,折騰一夜腿腳都酸軟無力的眾人肚子都咕咕叫了起來,眾人也顧不上去問結果如何,連忙圍了上去。

人手一碗粥後,院子裡隻呼呼的喝粥聲。

半碗粥下肚,緩過最開始的饑餓勁,眾人這才有力氣看去。

“怎麼樣?”朗閱然問。

容白舒放下碗,麵色沉重地搖頭,“說是所有東西都在櫃子裡。”

聽著他這話,一屋子人都跟著皺了皺眉。

“先吃吧,吃飽了睡一覺。我讓她中午不要過來叫我們,晚點我們睡醒了自己過去拿吃的。”容白舒道。

無人說話,一群人繼續吃東西。

即使不安恐懼,他們還是會餓會累會想睡覺,特彆是體力消耗殆儘的情況下,睡意來得更加猛烈。

吃飽喝足,五分鐘不到一群人就打起哈欠。

把碗疊起來放在井邊,一群人各自回了屋。

朗閱然吃完東西正準備回屋,容白舒就過來,他遞給朗閱然一套衣服,“我找張財全借的,估計有點大,不過總比穿濕衣服好。”

朗閱然接過,“謝謝。”

“你手上的傷最好儘快包紮起來,副本裡生病很麻煩。藥箱我放你房間桌上了。”容白舒提醒。

“好。”朗閱然像是才想起這茬低頭看了看,傷口因為他洗衣服地舉動已經泡得發白,倒是沒再流血。

看著朗閱然似乎還挺滿意的模樣,容白舒欲言又止,但終究什麼都沒說轉身走開。

朗閱然救了他一命,按道理他應該竭力報答,但現在的情況是他們能不能活過今晚都不知道,關心、說教就更顯得多餘。

拿到乾淨衣服,朗閱然趕緊進門。

胡亂把傷口纏好以防血把衣服弄臟後,朗閱然脫掉身上濕透的衣服,迫不及待的換上。

衣服是白襯衣黑休閒褲的搭配,張財全比他高些,衣服穿著有些大,但好在乾乾淨淨。

朗閱然把袖口和褲腳都紮起來些又把衣擺塞進褲子後,正滿意點頭,眼角餘光就發現一雙散發著淡淡寒意的眸正看著他。

司書黎又已經躺回床上。

不知道是誰惹到他,他似乎比之前更不好相處,眼神冷得像是要殺人。

見朗閱然看去,司書黎翻了個身。

朗閱然莫名其妙,他沒搭理,又檢查了下身上的衣服確定乾乾淨淨後,上床睡覺。

閉上眼,聽著身旁司書黎的呼吸聲,倦意很快襲來。

不知多久後,就在朗閱然都快睡著時,他迷迷糊糊間突然想起司書黎借給他的衣服他還沒還。

惦記著,朗閱然很快睡死。

昨夜運動過量,這一覺朗閱然睡得格外舒坦。

他睡醒時天色已經不早,緊閉的門窗讓屋裡光線昏暗。

司書黎不在,屋裡隻剩他一個人。

院子裡有說話聲,容白舒他們似乎都醒了,正商量著要去隔壁張友來家要吃的。

朗閱然躺在床上迷糊了會後才漸漸清醒。

他起身,又坐在床上發了會呆,這才下床。

拉開窗簾,光線照進屋內。

按道理來說,夏天的天六點能完全黑下來的都少,但現在才四/五點天色卻已經有暗下來的趨勢。

容白舒組織好人手開門出去時,司書黎正好從外麵回來。

司書黎獨來獨往,完全沒有解釋自己是去乾什麼的意思。

看見司書黎,朗閱然想起借了司書黎衣服的事,他立刻回頭尋找,之前放衣服的椅子上空空蕩蕩,衣服已經不見蹤影。

朗閱然出門洗漱,差不多是他洗漱好時,容白舒幾人也端著飯回來。

一群人紛紛上前,各自拿了自己的到一旁吃。

和早上時不同,這一次院子裡格外安靜,所有人都食不知味隻麻木咀嚼,甚至要不是知道夜裡會有一場硬仗他們直接就會吐出來。

太過安靜,氣氛都隨之變得壓抑。

飯差不多快吃完時,總算有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