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王淑芬和張友來已經死了,李秋娥也沒準備放過他們。
把那如同地獄的一幕儘收眼底,朗閱然眉頭蹙起,他不喜歡李秋娥,更加不喜歡張德全和張財全。
旁邊,司書黎探出頭後也立刻就發現情況不對,他麵具下那雙眼毫無情緒。
又是幾個來回後,李秋娥腳在地上狠狠砸了幾下,緊接著,王淑芬和張友來如同被釋放般快速動了起來。
他們快速向著院子外而去,似乎是要去找什麼。
司書黎當即立斷下去。
落地,見旁邊朗閱然似乎被嚇傻還一動不動,他上前兩步把人拉了下來。
朗閱然猝不及防,整個人向後倒去,司書黎環住他的腰把人穩穩接住。
司書黎經常鍛煉,身上肌肉有力而勻稱。
落地,站穩,朗閱然感覺著背上司書黎胸口的觸感有瞬間的走神,司書黎身上冰得跟個死人似的。
“怎麼了?”
看出司書黎的緊張,在下方搭人梯的楚青鈺、容白舒和林梓安幾人都看來。
“躲起來,李秋娥他們在張友來家。”司書黎說話的同時快速向著旁邊廢棄的房間而去。
張友來是向著他們這邊而來的。
聽說李秋娥他們就在隔壁,神經本就高度緊繃的一群人臉色都是一變,連忙小跑著跟上。
朗閱然跟著跑了兩步想起自己的鋤頭,又倒回去把鋤頭帶上。
他進屋時,其他人已經躲好。
這間院子比他們之前進過的院子都要新些,主人家像是才離開不久,雖然屋裡到處都是灰塵很多東西也都破破爛爛,但大部分家具都在。
他們進入的是一間臥室,老舊的木質床床墊彈簧露出,靠牆而放的書桌桌布上都是灰塵,旁邊的衣櫃倒是挺大,裡麵還能看見不要的舊衣服。
容白舒幾個動作快的都擠進衣櫃,張財全和張德全鑽進了床底,木質的床床腳高,但張德全肚子還是卡住。
朗閱然進門時,張財全正努力拉人。
張財全現在巴不得張德全去死,但那是張德全彆把他也暴露害死的前提下。
朗閱然小心關上窗戶後,環顧一圈,把鋤頭靠牆而放,彎腰鑽進旁邊的書桌下。
書桌下已經有個人。
看見對方臉上的麵具,朗閱然當機立斷轉身要走,他和司書黎八字不合一挨著司書黎他就倒黴。
他才動,之前他們翻牆的圍牆上就傳來動靜,張友來進了院子。
朗閱然隻得乖乖轉身,鑽進書桌。
書桌上的桌布已經老化,再加上厚厚一層灰塵,味道極其難聞,朗閱然不得不用衣袖捂住口鼻。
動作間,朗閱然看向被他擠到角落的司書黎。
和寬敞的衣櫃形成對比,書桌小得可憐,容納下兩個成年男人有些勉強。
被擠,司書黎並未發難,而是往裡麵縮了縮。
見狀,朗閱然瞬間來了興致,他得寸進尺整個人壓向司書黎,試圖把他擠扁。
讓司書黎嚇他。
司書黎看了他一眼,縮成一團乖乖被擠扁,安安靜靜不說話。
看著那樣的司書黎,本來正得意洋洋的朗閱然心口有瞬間的異樣,他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再欺負。
司書黎也不是故意嚇他的。
就這會時間,院子中的動靜已經越來越大,張友來落地後並沒馬上離開,而是開始在院子中徘徊尋找。
他身上沒皮,每動一下就會留下一地的血,那讓整個院子很快充滿腥臭。
臭味太過濃鬱,也讓眾人忍不住去想象他那沒有人皮的身體,嗅覺和畫麵的雙重刺激令人作嘔。
眾人儘可能地放慢呼吸,儘可能的不發出任何動靜,同時靜聽外麵的狀況。
才被李秋娥折磨,張友來相當暴躁。
繞著院子轉了兩圈後,他向著門外而去。
門板被撞開,發出酸掉牙的吱呀聲。
聽見張友來離開,屋內好幾個人都鬆了口氣。
床下的張德全和張財全立刻就想要出來,他們片刻都不想和對方呆在一起,動作間發現旁邊書桌下朗閱然兩人還一動不動,隻得又躺了回去。
朗閱然看向身旁的人。
黑暗中,司書黎依舊維持著被擠的姿勢一動不動。
他戴著麵具整張臉隻剩一雙眼睛在外麵,那雙眼中並無怒氣,平靜而冰冷,見朗閱然看去,他眼中是淡淡疑惑。
朗閱然不好意思再欺負,往旁邊挪了挪,動作間不小心碰到司書黎的手,他摸了下。
司書黎的手冰得像死人。
突然被摸手,司書黎微微愣了下。
下一刻,他把手縮回,同時在向裡麵挪了挪,自己把自己擠成一團讓出更多位置給朗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