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黃擇天是個屎忽鬼,他睇上阿……(1 / 2)

宋禹這具身體底子好,不過兩日就完全恢複,順利複工。

他這一跳跳成了動作組寵兒,以前武師們頂多是把他當做小弟一樣關照,如今卻是有好機會都讓給他。

武行就是這樣,都是草莽粗人,你有本事有膽識,大家就會敬重你拿你當人物。

“阿禹,那日跳海的戲我聽說了,我還想誰能完成呢,沒想竟然是你。”休息時,鐘鳴生過來找他說話,笑著道,“我原本還說要幫你當上龍虎武師,看來根本不需要,你這本事,動作片這條路算是走對了。”

宋禹謙遜道:“當上龍虎武師也隻是開始,還有很多東西要學。”

鐘鳴生點頭:“慢慢來,你還年輕,機會多得是。”說著,話鋒一轉,“對了,黃擇天有冇尋你麻煩?”

宋禹猶豫片刻,如實道:“找過一次,說給我開高薪讓我去給他做事,我沒答應。”

鐘鳴生俊美的眉頭蹙起,自己到底還是連累了人。

他思忖片刻:“你最近注意點,遇到麻煩告訴我,我呼機和電話你都知的。”

宋禹點頭:“嗯好的,多謝生哥。”

鐘鳴生笑得有些無奈:“是我連累了你。”

宋禹不以為然道:“生哥,都是姓黃的太混蛋,怪不上你的。”

鐘鳴生歎了口氣,沒再說話。

宋禹很清楚,黃擇天對鐘鳴生可能還會有所顧慮,畢竟人家已經是風靡香江的師奶殺手,各路娛記盯著,鬨出什麼事,不好善後。

但對自己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武行,那可就沒什麼顧慮了。

往常收工,鋼牙旺幾個兄弟去喝酒,宋禹總借口不去。如今大家都以為他從前不去,是因為欠了高利貸,所以再尋借口就不行了。

“走啦阿禹,兄弟們的錢,你慢慢還,沒人催你的。”

收工後,他原本想去小巴坐車回家,卻被蝦仔幾個強拉上車麵包車,他隻能恭敬不如從命。

說實話,他之前不跟他們吃夜宵喝酒,其實並非因為欠了高利貸,怕要掏錢,而是因為心底對這些莽夫有些排斥,並不想真正跟他們混在一起。

但如今那點優越感早隨風飄散,他現在就是一個底層出身的武師,與這些人沒有任何不同。

況且,晚上跟著他們混,也能少點落單機會。

他有感覺,黃擇天正派人盯著自己。

一行人去的是一間魚龍混雜的廉價酒吧,武師們都是爽快人,平日喝酒是輪流著請,所以誰也不會有壓力。

八十年代香江,作為殖民地,深受西方影響,社會生活腐朽開放。有錢人紙醉金迷,他們這些武行也能夜夜笙歌。

一行人叫了幾個陪酒女朗。

蝦仔拿出一副撲克牌,給大家表演撲克魔術。

“來靚女,想要一張什麼牌?”

“紅桃A。”

“沒問題。”

蝦仔隨手切了幾下牌,從中抽出一張,果然是紅桃A。

宋禹沒看出其中竅門,但也知道這種小戲法不算多難。

陪酒女郎笑嘻嘻奪過牌;“你肯定悄悄換牌了,有本事我洗牌,你不要碰,要是你能抽中我叫的牌,我親你一口。”

蝦仔道:“好啊。”

女郎切好牌,將牌在桌麵劃開,道:“我要一個方片三。”

蝦仔笑嘻嘻道:“你自己說的啊。”

他手指從牌背麵劃過,又退回到中間,抽出一張翻開。

果不其然就是方片三。

女郎興奮驚呼,湊上前就在他臉上啵了一口。

宋禹失笑:“蝦仔,你這本事要是在澳門,豈不是早就發家致富?”

蝦仔擺擺手:“我這點本事算什麼?我跟你說我師姐玩牌才厲害。”說著有嘿嘿一笑,“不過我們學這門手藝,在關二爺麵前發過毒誓,絕不賭錢。”

阿華笑道:“是啊,你不賭錢,你就愛鹹濕,你個鹹濕佬。”

幾人笑鬨片刻,幾杯酒下肚,見宋禹對美女敬而遠之,又笑著將美女往他身上推:“阿禹,仲沒碰過女人?那今日就好好碰一碰,琳達莉莉,快去服侍這個靚仔?”

兩個脂粉味濃鬱的陪酒女郎,立馬笑盈盈湊過來,要對宋禹上下其手。

宋禹驚得跳起來,趕緊借口上廁所尿遁了,徒留幾人在卡座笑他是“童子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