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約 羅潤妹愣了愣,隨……(2 / 2)

了解了全過程的蔡逢生腦殼一跳一跳的疼,他確實很不滿兒子跟個小保姆勾搭,也確實想換個保姆。可那不是得先找到接手的嗎?現在老爺子正住院,廖小月撂挑子不肯乾了,他們家要怎麼整?

“小月啊!”蔡逢生低聲下氣的陪笑道,“你二姐她呀,脾氣直,腦子不好使,你千萬彆跟她一般見識。這次是你二姐的錯,叔叔給你包個大紅包好不好?”

廖小月不理他,自顧自的收拾著自己的行李。說是在蔡家5年,但廖小月的東西真不多。畢竟是寄人籬下,沒有安全感,又不舍得花錢。理來理去,也就三套夏裝、兩套秋裝和兩件棉衣。32寸的大行李箱,一半都沒裝滿。

“噯,噯,小月,你聽我說。”蔡逢生繞著廖小月勸,“你看,你都在我們家5年了。做生不如做熟是不是?阿公多喜歡你啊,還說要請親戚辦酒,讓我認個契女呢。一家人磕磕碰碰的常見,叔叔讓二姐給你賠禮道歉呀!”

收拾好衣物的廖小月又把幾年來攢下的筆記塞進了箱子裡,至於蔡立林的教材她不要了。網上隨時能買的東西,她才不稀罕。

啪地關上了箱子,上好密碼,廖小月才站起來,冷漠的看著蔡逢生:“蔡先生,我本月乾了27天,按每天500的工錢,你要支付我13500。我希望大家好聚好散,不然大家都是在長洲分院過日子的,鬨出來臉上不好看。”

蔡逢生被廖小月硬邦邦的話梗到胃疼,麻溜的掏出手機,先給廖小月把工資結了。免得她一個不高興,在看護群裡給蔡家宣揚宣揚,那他家連臨時工都彆想再找了!

轉完帳之後,蔡逢生才又勸:“你看都下午了,你一個女孩子,晚上沒地方住多不安全?你非要離職,我也不好攔你。但大家認識一場,你先在家裡住著。等找到了合適的工作再走也不遲嘛!”

廖小月卻不理會蔡逢生的緩兵之計,拉起行李箱的拉杆,一陣風的衝出了蔡家家門。

砰地一聲巨響,蔡家大門被拍了個嚴嚴實實,可見廖小月的火氣之大。

蔡逢生陰沉著臉,對一邊不敢說話的妻女道:“滿意了?”

羅潤妹母女兩個,見到蔡逢生的表情,一個個低著頭,半個字都不敢說。

蔡逢生卻怒不可遏:“我問你們滿意了嗎!?”

嘩啦!蔡逢生把桌上的杯子一股腦的掃到了地上,指著羅潤妹的鼻子罵:“爸爸在醫院裡躺著!24小時離不的人!你姓羅的老子當時得癌的時候,我個女婿跑上跑下,我發過一句牢騷嗎!?”

“我媽死了20年了!我就剩一個老子活不了幾天了!我蔡逢生哪裡對不起你羅潤妹!要你恨的我老子不得個好死?啊?我欠你的?我沒給你吃?沒給你穿?你說你身體不好伺候不來,我沒給你請保姆?”

“你是不是就欠我拿皮帶抽得你給老蔡家當奴作婢?啊?”

羅潤妹被丈夫罵得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半天不敢做聲。

“蔡麗娟!”蔡逢生喝道,“你告訴蔡麗雲和蔡麗鳳!現在,立刻給我滾回來,輪班去醫院照看你們阿公!哪個不回來!以後你們彆人我這個爸!”

蔡麗娟張了張嘴,想說大姐蔡麗雲早跟家裡鬨翻了,可頂著蔡逢生的怒火,硬是沒敢說出來。低著頭拿著手機,飛快的跟三妹蔡麗鳳發信息,催促著她趕緊回娘家來。

蔡逢生氣得狠狠踢了兩下桌子,努力平複了情緒,才掏出電話,十分溫和有禮的道:“張先生啊,你好呀!我們家的小保姆突然有事回老家了,你看你那邊能介紹個細心周到的嗎?”

能伺候病人又能搞衛生做飯的保姆哪那麼好找。蔡逢生打了半下午的電話,一個有回信的都沒有。隻能先去醫院臨時找個看護,先讓老爺子安心治病。

可蔡業崧被廖小月照顧了5年,早磨合出了十足的默契。忽然換的臨時看護,弄得蔡業崧哪哪都難受。不提默契不默契,臨時工也不可能有廖小月細心。

等再聽見隔壁床的說了昨天的大戲,老爺子好懸沒給直接送進搶救室。原本眼看著好轉的病情再次惡化,蔡家頓時亂成了一團。

至於廖小月?她利利索索的出了玉衡小苑,穿過馬路,找到了醫院對麵的長洲花園,三下五除二的就租了間短租房。與管理相對嚴格的玉衡小苑不同,長洲花園是回遷房,連個圍牆都沒有。靠著長洲分院,成為了住院家屬和看護們的短租公寓。

住宿條件當然遠遠比不上玉衡小苑,但對廖小月而言問題不大。先落腳做幾天臨時看護,再慢慢找個開價爽快的人家做住家保姆去。

廖小月冷笑,背靠著長洲分院那麼大一家三甲醫院,工作可真是太好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