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生日禮物。願望保密。……(1 / 2)

許少奇在兩人走了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回到車上一直坐到太陽升起都沒有合眼。

他登錄小號編輯好了穆沉瑞和白小詞的緋聞,上麵還配了一張圖片,是暗夜裡兩人攜手的背影。

涼亭台階下,一個高大一個瘦小在車燈的照射下隻能看見兩個黑乎乎的修長影子,但穆沉瑞的粉絲一定能認得出他,他的背脊總是挺的筆直很好辨認。至於白小詞,那就讓粉絲們自己去破案吧!

這張照片是許少奇昨晚在穆沉瑞停住的那一瞬偷拍的,昨天忙活了一晚上,這是他唯一的收獲。雖然一個緋聞並不能撼動穆沉瑞在娛樂圈的地位,但讓他脫些粉絲還是可以的。

本來許少奇的初衷是綁架白小詞嚇唬她老子,但能整一整盛世娛樂的一哥,對白嶽邢也是有影響的,畢竟這緋聞對象是他的女兒,想想就令人覺得心情愉悅。

直到太陽高高掛在天上,許少奇才再次審閱了一遍草稿,然後設定三天後發出。他知道今天是白小詞的生日,他決定就不掃他們的興了,等她過完生日也不遲。

外麵天光已經大亮,白小詞放下手機打了一個哈欠,手腕上的淤青已經消了不少,但還是看得出來痕跡的,她又照了照鏡子,脖子上的掐痕卻幾乎看不見了,因為沒有造成淤青,所以消散的很快。

光線透過窗簾縫隙照進客廳,穆沉瑞睜開眼睛後還有些恍惚,愣神了一會兒才憶起昨晚發生的事情。他起身伸了一個懶腰,然後走到臥室外敲了敲門,聲音隔著門板傳了進去:“白小詞,你起了沒?”

白小詞打開門,身上早已穿戴整齊,她伸手在穆沉瑞麵前,問:“你有沒有腕帶一類的東西?手腕可能被綁的久了,所以到現在還有些微的痕跡。”

穆沉瑞垂眸看了看她的手腕,又撩起她披散在肩頭的頭發看了一下她的脖子,見她脖子上已經沒了指痕這才轉身去電視下麵的抽屜裡找腕帶。

深藍色的兩個腕帶,白小詞戴在手腕上晃了晃,雖然是有彈性的,但對細胳膊細腿的她來說還是有點寬鬆的。

穆沉瑞看著自己的腕帶戴在她纖細的手腕上,有片刻的恍惚,直到白小詞問他好不好看,他才移開目光問:“對於昨晚的事情你要告訴你爸爸嗎?還有報警的事情,這已經算是綁架了,你要報警嗎?”

白小詞搖頭:“報警就算了,我知道他是為了嚇唬我爸的,以他那種睚眥必報的個性,要是報警抓了他,等他出來後還是會再報複的,我不想要這種惡性循環。而且,我也不想讓爸媽擔心,我爸的脾氣你也知道,他要是知道了這事,就真的沒完沒了。”

穆沉瑞覺得她能說出這番話還是不夠明白社會的險惡,所以想再勸她幾句:“但是… … …”

白小詞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再被綁第二次的,狼來了的故事告訴我,凡事從第二次開始就不要信了。”

穆沉瑞見她堅持,也不再勸了。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七點多,於是問白小詞:“你現在要回去嗎?”

白小詞點頭,走到門口去換鞋子。

“需不需要我送你?”穆沉瑞又問。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白小詞拿起掛在門後衣架上的外套,準備開門的手頓住,她轉身問身後跟著的穆沉瑞,“你昨晚都承認喜歡我了,那我現在是你女朋友了嗎?”

穆沉瑞無奈地瞥了她一眼,點了點她的腦門說:“你呀!什麼時候才能知道矜持是什麼!”

白小詞卻‘嘿嘿’一笑說:“在你這裡矜持是不存在的,你不否認我就當已經是了。”

對於她的單方麵決定,穆沉瑞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對於這種不言而喻的事情他選擇沉默。

白小詞到家時已經八點四十了,父母還在吃早餐。

任蔓菁看她從外麵回來,以為她今日起的早,笑著喊她過去:“快點過來,剛煮好的雞蛋。”

白小詞拉了拉手上的腕帶,確保父母不會看見自己手腕上的痕跡,才挪步走了過去坐到餐桌前,低頭咬了一口剛剝好的雞蛋慢慢嚼著,半晌才開口:“媽,你在網上的聲明會不會影響你以後接戲?”

“你媽我都到了這個年紀了,名利早已都嘗遍了,而且以目前輿論的導向來看,你老娘不會那麼早就下崗的。我已經快五十了,以後也可以考慮接一些母親的角色了。”

其實娛樂圈裡大部分人都是為了財才入這一行的,可任蔓菁卻不是,從小就生活優越的她選擇成為一名演員隻是為了理想,或許在她的那個年代很多人都不會理解,但她也用一生證明了自己堅持夢想的決心。

白小詞靈光一現,說道:“要不你演康嘉的母親吧。”

白嶽邢睃了女兒一眼,問:“你確定讓你媽來演那個重男輕女招人恨的母親?”妻子年輕的時候是絕對的女主角,後來參演的電影雖然不全都是女主角,可也沒演過這種封建母親的角色。

對於丈夫的反對,任蔓菁卻不在意是否招人恨,“我覺得這個提議挺好的,演員就是要挑戰不同的角色,反正我回來之後也沒有接什麼工作,就當這是我送女兒的生日禮物了。”

小詞抬眸看過去,問:“聽這話的意思,您是沒給我準備生日禮物啊?”

任蔓菁給她夾包子的手頓住,送了她一記白眼:“你老娘都犧牲這麼大了,還不算是禮物?”

“隻有實質性的真材實料才算是禮物,你這口頭承諾算哪門子的禮物!”白小詞此刻反駁母親的時候,早已忘了在此之前她剛把穆沉瑞的話當做了今年最好的生日禮物。

任蔓菁又轉手把包子放回了自己麵前的盤子了,瞥了丈夫一眼,嗔怪:“我好好的一個女兒,怎麼被你給我養成了這幅唯利是圖的樣子。”

白嶽邢喝了一口牛奶,慢悠悠地說:“唯利是圖有什麼不好的,等將來她接管公司的時候才不會出現婦人之仁的事情。”他很驕傲女兒這樣的價值觀。

“管理公司這種事情,你還是交給你女婿吧!我還是希望我的女兒能做自己感興趣工作,就像我一樣。”

任蔓菁的娘家也是做生意的,後來十幾歲的時候她萌生了做演員的想法,父母也是太過溺愛她了,竟然冒著大齡的風險又生了一個兒子,以至於她和弟弟相差了十六歲。

“子恒將來也要管理自家的服裝公司的,哪還有時間兼顧盛世娛樂。”在白嶽邢心裡王子恒是唯一的女婿人選。

白小詞還從來沒想過接管公司的事,在她看來這都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但此刻聽爸爸再次提到王子恒,她冷下臉來,嘴角也耷拉了下來:“我說過很多遍了,我和王子隻是朋友,你明知道我喜歡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