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宴會上的人,心裡都有數,不會把自己喝倒。
畢竟,還要拓展人脈,喝酒隻是手段之一。
就算覺得自己有些暈了,也可以進房間休息。
房間都已經準備好了。
但,這次,這些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心裡沒點數,不能喝,還拚命喝。
這下好了,一個個,連走路都得讓人攙扶著。
明麵上的人手根本不夠用。
彆說後廚了,連保潔阿姨都用上了,就離譜。
負責人看著隊伍末尾,那個長相清秀的男生,隻覺得十分眼生,不過這樣的長相,他能放過?
“你……怎麼沒去前廳?”
洛勳解釋道:“有個叫裴川的客人,看上了我的製服,讓我把製服脫給他。”
這些花花公子,一向是無法無天,不遵守規則的。
讓服務員當場脫了衣服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
負責人看了看洛勳略有些紅暈的臉頰,心中暗道:哪是看上衣服了啊,分明是看上人了吧。
看這個饜足的樣子,保不齊已經被好好疼愛過了。
洛勳還不知道自己食困的樣子,被負責人誤會了。
他猜測著,事情接下來的發展。
現在事情跟他預想的一樣,藥液被稀釋之後,藥效一般,不會鬨出大亂子來。
是的,是他做的手腳。
他沒有直接把酒倒掉,而是均勻的混在了每一個醒酒器裡。
主打一個雨露均沾,大家全都有。
然後給自己的托盤上,換了新的酒。
所以,他沒事,這些人有事。
藥不是他帶進來的,攝像頭也被係統做了手腳,根本查不到他的頭上來。
換言而之,他作為始作俑者,已經完美的隱身了。
就像是犯罪嫌疑人喜歡回犯罪現場一樣。
洛勳也想看看,宴會現在的情況。
最想看看霸總的樣子。
說好的借酒消愁呢,希望他不要喝的太少。
不僅是把人家給他準備的喝了,還順便喝了點蘇言那份。
看看這次,他還能剩多少理智,還要找什麼借口。
宴會現場還不是很亂,隻是站著的人幾乎少了一半。
稀釋後的酒液,藥效少了很多,但還是讓這些坐著的人麵紅耳赤,有些不勝酒力的虛浮感。
腳軟頭昏,隻是沒有到失去理智的情況。
他們都覺得自己是喝得有點多了。
負責人一邊賠笑,一邊讓人將他們送到房間裡去。
這些都是體麵人,不希望被人看到酒後失態的樣子。
洛勳在心裡嘖了一聲,牛逼!
稀釋成這個樣子了,這些人還有這樣的反應。
那下藥的人,也不知道兌了多少,給牛馬下藥都用不了這個劑量吧?
幕後黑手是想要霸總精儘人亡啊。
畢竟是沈誓的生日宴,大家也不想在宴會上鬨出醜態,有伴的,摟著伴走了。沒伴的,被服務員扶著走了。
洛勳也分到了一個腳步虛弱的大哥,費勁巴拉的將人扶起來,卻還要裝作輕鬆的樣子。
還有個得分點是要進房間,他肯定是要親自進去的。
現在有了個照顧客人的正當理由,就很自然。
管他什麼房間呢,先進去再說。
反正係統一沒規定誰的房間,二沒規定時間。
一分鐘也是進,十分鐘也是進。
“今天的酒勁好像特彆大,”那大哥低頭看他,笑著說了一句。
對待好看的人,大家都是比較溫柔的。
洛勳笑了笑沒說話。
能不大嗎,那可是能把霸總藥倒的藥。
男人臉色微紅,沒有說話,目光卻在洛勳的身上流連了一瞬間。
這讓洛勳心裡泛起了嘀咕,這個人,也是gay?
這個世界真危險。
總有人要覬覦他的止逆閥。
“還是沈總酒量好啊,”男人看著宴會中心感歎道。
“嗯?”
男人笑笑,沒有說話。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洛勳看到一個挺拔的男人。
是的,挺拔。
隻是隨隨便便的站著那裡,隨手拿著一杯酒,含著恰到好處的笑容,微微頷首。
就這樣,也讓人從中看出挺拔的味道。
似乎,再大的壓力,也壓不彎他的脊背。
他就是沈誓?
這個朗目疏眉的男人,就是沈逢時的小叔,幫了謝啟風很多的大佬?
他怎麼沒喝暈呢,洛勳扼腕不已。
要是能跟這樣的大佬聯係上,搞謝啟風就更方便了。
洛勳暗自思忖,不動聲色的將手裡的人塞進房間裡,轉身又下了樓。
再撈幾個軟腳蝦,說不定能跟沈誓說上話呢。
這可是沈誓,比霸總還霸總。
不過,心有餘,而力不足。
洛勳扶著牆,隻覺得眼前隱隱發黑。
這個蘇言的身體設定,好像有些奇怪啊。
走這麼兩步,腳就軟了。
他是怎麼做到跟霸總大戰三百回合,直到天明,還有力氣逃跑的?
洛勳知道,這跟自己剛吃了飯有關。
蘇言平時吃的東西,隻能保證不餓死,不能保證基本的營養。
他有十分嚴重的貧血,因此在吃了飯之後,血糖升高,就有犯暈的毛病。
這隻是小毛病,畢竟,蘇言是屬於自帶鎖血掛的人才。
彆看平時弱柳扶風的,支棱起來,能麵不改色的忍受霸總的折騰。
在捐了腎之後,還能馬不停蹄的逃跑。
就這,還能上班,還能洗狗。
那可是洗狗啊,體力活來的。
最後還能麵色紅潤的跟霸總過上□□快樂的生活。
牛逼,真牛逼。
就這樣的身體,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身體強健。
彆說,虐戀情深了。
有這個身體乾啥不行?!
直逼大學生特種兵了。
就算是挑大糞,都是最多最快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