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論 和誰更配(1 / 2)

午後,薑善寧和蕭逐用完膳,一同來到侯府後花園荷花池旁邊的六角亭。

荷花池中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在日光的映照下,冰麵上波光粼粼。

池邊的草木隻餘光禿禿的枝乾,若是在春日,則是一片枝繁葉茂之景。

薑善寧走在前頭,回頭瞧了一眼蕭逐,看他有沒有跟上,“殿下,你還沒來過這裡吧,左右這幾日無事,我晚點帶你在侯府裡四處轉轉。”

“也好,多謝阿寧。”蕭逐欣然應允。

她指著荷花池:“夏天的時候池子裡開滿荷花,那盛況,到時我邀請殿下一道來欣賞。”

蕭逐跟在她身後,喉間溢出一聲輕笑,啟唇道:“好。”

自從遇見薑善寧,他已經不知道說過多少次“好”了。

這幾日天寒地凍,六角亭中燒著炭火,簷角下掛著卷簾,隔絕了不斷吹過來的寒風。

卷簾晃動,隱約看到裡麵一左一右立著兩道身影,薑善寧掀簾進去,便見顧靈萱笑得溫婉,手裡拿著一隻茶壺在倒水。

而石桌的另一邊,高淮脊背挺直,和對麵的女子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見她來了,兩人一同迎上來,顧靈萱拉著她坐在自己旁邊,撇了撇嘴:“寧寧,你可算來了,我等了你好久。”

薑善寧歉意一笑:“對不住,是我來晚啦。”

顧靈萱挽著她的胳膊,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不妨事,又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你跟七殿下慢慢來就好。”

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薑善寧噎了一下,在寬大的衣擺遮掩下伸手捏了捏顧靈萱的腰,惹得顧靈萱佯怒她才停手。

旋即目光落在石桌上,桌上麵擺著一疊白紙,筆墨和竹篾細繩,她正要伸手拿竹篾的時候,發現蕭逐還立在方才的位置沒有動。

而他身旁,高淮靜靜的站著。

兩人身姿挺拔,高淮穿著深藍色的勁裝,不同於昨日的清潤,今日他的烏發高高束起,腕間覆著精乾的護腕,氣質凜然。

蕭逐比他略高一些,一身黑衣,麵容俊朗,黑沉沉的眼眸垂下,不知在盯著哪一處,眼底幽深。

薑善寧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殿下,你坐這裡。”

蕭逐微微頷首,和高淮相繼落座。

石桌四麵,他們一人占了一麵。薑善寧沒看到薑雲錚,心裡有些擔憂,問道:“高大哥,你今日見到我大哥了嗎?他的傷怎麼樣了?”

高淮輕聲回:“今早我和他見過,他的傷剛換過藥,顧郎中說最好要臥床養傷。”

“昨日也沒見他這麼聽我爹的話。”顧靈萱哼了兩聲。

薑善寧哭笑不得,往年薑雲錚總是第一個到,這種玩樂的事情最是積極,今歲他因為受傷不在,身旁則是寡言的蕭逐,倒還挺不習慣的。

“那我大哥的花燈——”薑善寧瞧著顧靈萱神色,欲言又止。

“咳咳,正好本姑娘閒來無事,就順手幫薑雲錚也一道做了。”顧靈萱目光輕晃,手裡攥著一根竹篾,接過她的話頭。

薑善寧噗嗤一聲笑出聲,掌心擱在她肩頭,“好好好,那這個重任可就交給你了。”

顧靈萱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作勢要打她:“好你個寧寧,竟敢套我的話。”

“打住打住。”薑善寧清了清嗓子,連聲求饒,“好啦,事不宜遲,我們快開始做花燈吧。”

她稍稍正色,拿起一根竹篾塞到蕭逐手上,示意他看自己的動作。

六角亭外大雪紛飛,卷簾包圍住的亭中炭火燒得旺盛,亭裡的幾人皆聚精會神的盯著自己手裡的物件。

蕭逐眼底輕緩,唇角抿了抿笑意,看到少女瑩白似玉的手靈活地編織竹篾,很快一隻花燈的模樣就漸漸有了雛形。

她唇角揚起,得意的將手裡的東西擺到他麵前。蕭逐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