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國玉璽三 天亮了,你該滾了……(1 / 2)

魏昭無奈,跟著那婆子去了前廳,眼下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走出來,看到齊媽媽正跟一位年輕的公子說話,隻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

“喲,來啦!”齊媽媽看到魏昭來了,連忙走上前,拽著他的手臂給他拉了過來,“季公子,你看,我家這閨女美不美?”

趙淮霽一眼看上去,倒也覺得那姑娘甚美,但仔細瞧著,卻覺得那雙眼睛有些眼熟。那眸子似墨染過一般漆黑,一望之下便讓人難以忘懷。

仔細看那姑娘的眉眼,趙淮霽終於想起來了。

是魏昭!

和趙淮霽這種麵具易容不一樣,他隻是化了妝,眉眼卻還是能認出來的。

他竟然扮成了女子!難怪出城的時候沒有人認出他來!

他現在還沒有溜走,顯然是沒有找到傳國玉璽。

趙淮霽忍不住勾起一絲笑,他怕魏昭聽出他的聲音,便壓低了嗓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啞,“挺美的,就他了。”

齊媽媽終於鬆了口氣,“公子眼光真不錯,這可是今天剛剛來的姑娘,還沒接過客呢!她雖不會說話,但是公子說話她是聽得懂的,也會聽公子的吩咐,我就不打擾公子了,去,帶公子進屋歇著!”

她身邊的婆子笑著,“公子這邊請!”

趙淮霽將手臂搭在魏昭的肩膀上,笑道:“姑娘請?”

魏昭的個子在男子中也算是高的,但趙淮霽比他還高上半頭,這手自然而然地搭了上來。魏昭心中不悅,回頭看向那隻手,卻見那手掌白皙如玉,生得極為好看。

他記得自己上一次看到這麼好看的手,還是那位陛下的手。

這人長相普通,手卻生得好看。

但他也隻是掃了一眼,便低下了頭,心中思量著對策。

這人若是糾纏,一會兒進了屋,他也隻能先把他點暈了再說。

那引路的婆子引他們到了門外,問道:“公子可要沐浴?要不我讓人打來洗澡水,讓姑娘伺候公子沐浴更衣?”

趙淮霽看向魏昭,見他瞳孔驟縮,嘴唇微張,差點兒就要啞巴開口了。

他忍不住笑了,“不必了,太晚了,懶得洗了。”

“那好吧,風鈴你好好伺候公子。”

“風……鈴……”趙淮霽瞥向魏昭,“好名字。”

魏昭:“……”

他跟著趙淮霽進了屋,順手把門從裡麵拴住了。

趙淮霽心裡有點兒慌,眼前這人雖然在金殿上悶聲不語,可卻是個實實在在的殺手。

他可是真的會殺人的。

趙淮霽心裡再慌,表麵上依舊能維持著笑容,甚至還在想著怎麼才能扮演好一個嫖客。他沒來過青樓,隻是尋思著,一個真正的嫖客應該不會規規矩矩地當個正人君子,麵對青樓女子,總是得有所表現的。

這樣想著,他略一猶豫,將手放在了魏昭的腰上。

“小娘子,腰還挺細。”

餘光瞥到,魏昭的右手變爪,顯然是在蓄力了。

趙淮霽便鬆了手,道:“本公子要喝酒,給本公子斟酒!”

魏昭的手這才放鬆了下來,走到桌前,一邊斟酒,一邊從懷裡掏出一瓶藥來。他背對著趙淮霽,但趙淮霽能清楚地看到,他下藥的時候仿佛是怕藥量不夠,手還抖了兩下,甚至還晃了酒壺。

“……”

趙淮霽在桌旁坐下,魏昭端了一杯酒,伸手遞給他。

趙淮霽笑道:“好!”

他一手端著酒杯,另一手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遞給魏昭。

魏昭猶豫了一下,才伸手去接那銀子。趙淮霽卻在他手伸到的時候手指一翻,那銀子便從他的手上滾落到了地上。

魏昭的臉色一僵,想了想,終於還是蹲下身去撿了起來。

當他站起身的時候,看到那位客人已經喝完了杯中的酒,將酒杯放在了桌上。

客人打了個哈欠,“好困……”

他趴在桌子上,假裝睡著了。

魏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終於搞定了這個麻煩的客人。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看了一眼酒杯,尋思著這人喝了酒,明早醒來說不定自己就斷片兒了,未必會記得今晚發生的事,那樣他還能再在這裡混上一天。

他走到桌前,把一隻胳膊放在客人的脖子底下,拖著他的脖子向床上拽。這客人身材高大,確實是有些分量的,好在他武功高強,這點兒重量對他不算什麼。

趙淮霽:“……”

他一陣窒息,差點兒就崩不住了。

魏昭把趙淮霽拖到床邊,一手抓著他的腿,將他翻到了床上。

看著躺在床上的人衣裝整齊,他又覺得不妥。這客人明天醒來,發現自己穿得整整齊齊的,就算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也會覺得自己是吃虧了,什麼都沒有享受到。

得把他的衣服脫了,說不定他自己就能腦補出一出春宵帳暖的戲來。

趙淮霽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他閉上眼睛,感覺到有人在脫他的衣服,而且動作還很粗魯。

“……”

這臥底莫非對男人有某種特殊的興趣?

他有點兒慌。

上半身的衣衫很快就被脫去了,夜裡涼,他隻感覺身上涼嗖嗖的。

雖然閉著眼睛,但他有一種感覺——他覺得魏昭在盯著他的身體看。

魏昭確實是在盯著趙淮霽看。

這位客人的皮膚白皙,但身上卻有一道從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腹部的傷疤,疤痕陳舊,但看得出當時這傷口是非常深的,受了這樣的傷,能活著可以說是奇跡了。

魏昭總覺得自己好像見過類似的傷疤,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他怔怔地盯著看了一會兒,開始動手脫趙淮霽的褲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