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國玉璽五 不管他爹多大的官,反正沒……(2 / 2)

趙淮霽睜開眼睛,看到隻有自己被放在了床上,忍不住唇角微揚。

不對……這種事有什麼好高興的嗎?

被窩裡還留有一絲餘溫,他那件沾了茶水的衣服又被扔在了地上,剛剛穿著那件濕衣服那麼久,他的身子都冰了。此時躺在暖暖的被窩裡,隻覺得頗為舒適。

他躺著享受了一會兒,還是從被窩裡出來,套了一件衣服,走到窗邊,從懷裡拿出一隻小小的竹笛,輕輕吹響。

那竹笛的聲音非常特彆,有些像是鳥叫聲,聲音不大,卻能傳得很遠。不多時,一道黑影出現在窗口,低聲道:“陛下,臣一直在密切監視。”

“他輕功變得更好了,你們要小心他逃跑。”趙淮霽道。

那黑影應聲道:“是。”

頓了一下,黑影道:“若是他逃跑,不得已之時,為阻止他帶走傳國玉璽是否可以用機弩射殺?”

趙淮霽立即道:“不可傷了他。”

他低聲道:“此人乾係重大,傳國玉璽能奪便奪,若是實在追不上便由他去。”

“臣遵旨!”

……

之前魏昭來搜查房間的時候都是挑沒有人在的時候,這幾間一直有人在的,他本想著若是提前找到了便不必再查,但到了最後還是沒能找到,依舊是要查的。

他現在身形非常輕盈,悄無聲息地摸到窗前,見那窗子沒有關,便閃身進了屋裡。

屋子裡能聽到均勻細密的呼吸聲,屋內人睡得正熟。這間屋住的是一個年紀大的青樓女子,平時也接不到客,基本就在屋時待著。

他走到床邊,將那女子的睡穴點了,這才放心地打開手電筒搜尋。

他用了幾次之後發現這手電筒是可以調節光線的強弱的,後麵有個可以擰開的地方,裡麵有一個手指長短的更小的棍狀物體,大概就是係統說的“電池”了。

他太喜歡這個叫手電筒的東西了。

他搜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到傳國玉璽,這屋裡有許多刺繡,想來這女子生意不好,便做些刺繡來補貼生活。

他離開這個房間,去下一間。

往前麵走不遠,便是那花魁娘子的住處了。

這間的窗子是關著的,魏昭用刀子插到窗縫裡,撥動裡麵的擋條,將窗子打開,悄悄摸了進去。

花魁娘子的屋子比較大,屋裡熏著香,煞是好聞。魏昭剛進屋,就聽到裡麵傳來女子“嚶”的一聲,緊接著有人從床上坐起,他便閃身到櫃子後麵藏著。

男人翻了個身,嘟囔道:“嗯?美人怎麼醒了?”

“做了個噩夢。”

“夢見什麼了?”

“夢見你死了。”

“……”

男人將她按回床上,親了一口,笑道:“調皮!你若是真的在意我,做夢都能夢到我,那我要給你贖身,娶你進門兒,你又為何不肯?”

花魁娘子“哼”了一聲,“你那叫‘娶’嗎?不過是納個妾罷了。我來這裡兩年,跟你一樣想法的男人多了去了,與其當妾伺候人,把自己的下半輩子押在一個靠不住的男人身上,我還不如在這裡當花魁,起碼有錢拿。”

她聲音嬌軟,“你若有心,便三媒六聘,將我明媒正娶可好?”

男人終究還是歎了口氣,“我爹不會同意的。”

花魁娘子卻並不氣,“七品知縣的兒子我是高攀不起的,我也知道,不會強求。反正你也是個靠不住的,我不指望你。”

男人笑道:“誰靠得住?”

花魁娘子卻長歎了一口氣,“那就得看天意了。”

這兩人說著話,不多時又睡著了。

魏昭這才從櫃子後走出,走到床邊,將這二人的睡穴一一點了,讓他們短時間內無法自行醒轉。

他打起手電筒,在屋裡翻找了起來。

又找了一夜,天快亮時,魏昭把那幾間沒找過的屋子也都找了一遍,依舊一無所獲。

他又困又累,哈欠連連地回到那位季公子的房間,看到那個柳子湘還擱桌子上趴著呢,那季公子也未曾動過。

他依舊是把那公子推到裡麵,自己和衣躺在他身邊睡下。

趙淮霽這回學了乖,雙手死死地抓住了被子,防止被魏昭卷走。

魏昭不多時便睡著了,睡夢之中隻覺得身上冷,伸手去扯被子,一下子沒有扯動,手便鬆開了。他身子蜷縮起來,伸手又去抓,這一抓卻正好抓在了趙淮霽正拉著被子的手上。

趙淮霽覺得那隻手甚是粗糙,手心裡滿是繭子,涼冰冰的,像是冰塊兒一般。天已微亮,他看到魏昭的袖口被蹭到了上方,露出手臂上累累的傷疤。

他聽說訓練殺手的手段是極殘忍的,多半是拐一些無父無母的孩子,日夜訓練。這些孩子之中十個人都未必有一個人能活下來,就算是活下來了,也極可能會因為艱難的刺殺任務而死去。

趙淮霽抽回了手,把被子一邊掀開,將魏昭也罩在了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