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第一步二 丞相何故發怒?……(1 / 2)

柳嚴繼續道:“請陛下收回成命!臣自願被降職!”

趙淮霽皺眉,“你真的願意被降職?朕給你一個機會,收回剛才的話,朕就當沒有聽到。”

柳嚴卻道:“史書上沒有哪個修仙求長生的皇帝有好下場的,陛下也讀過史書,這史書上記載,有皇帝服用仙丹反被毒死的,有修仙誤國被人滅國的,卻未見誰真的就長生不老了。”

趙淮霽一拍桌子,“你這老匹夫,是要咒朕嗎?”

柳嚴道:“臣不敢。”

趙淮霽擺手道:“貶柳嚴為五品郎中,以後不用再來上朝了!”

大臣們沒想到他真的這樣做了,一時間所有人噤若寒蟬。

柳嚴卻大義凜然地跪下道:“謝陛下!”

竟轉身離去了。

魏昭眉頭微皺。

這個柳嚴雖然有個私生子,算是品行不端,但在朝上倒是敢於直諫。

可他這一被貶,魏昭拿到的有關他的把柄不就沒用了嗎?他本來還想報上去立個功呢……

趙淮霽一甩袖子,“此事以後再議,退朝!”

扭頭就走了。

……

柳嚴被貶官一事在朝堂上鬨得沸沸揚揚,雖然皇帝確實因他的直諫放棄了修仙,但他也確實被貶了官,由一個正二品的大員貶至五品,不由得不讓大臣們心有餘悸。

敢於直諫是忠臣的本分,但有時候拂了皇帝的麵子,也確實會有損皇帝的威嚴。此事之後大家紛紛議論,以後說話是不是該委婉一些。

葉成德費了一番工夫,才從柳嚴那裡知道了一點絕密的消息。

原來柳嚴有個私生子,在皇帝微服私訪的時候過於招搖,被皇帝撞見了,同時也被魏昭掌握了這個把柄。他被貶官是因品行不端,但皇帝給了他一個體麵的退場,一來不讓魏昭懷疑,二來也立了皇帝的威嚴。

柳嚴眼淚汪汪:“陛下對臣實在是太好了,臣罪有應得,這輩子都感激陛下!”

葉成德感歎:“這個小皇帝,心眼子也忒多了些。”

他就說嘛,皇帝不可能突然就想去修仙了,肯定是事出有因。

晚一些時候,葉成德去找謝孝林,今天約了和魏昭一起吃飯,他得事先跟謝孝林商量一下。畢竟魏昭是個特殊的存在,和他所有的接觸都得謹慎。

連信也在,他是大理寺的右少卿,和魏昭的職位相同,都是謝孝林的下屬,辦完公事之後就直接找了個借口,跟著謝孝林走了。

三人坐下來,謝孝林的臉色有些不太好。

他咬著牙道:“那個假魏昭也太惡毒了,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嗎?”

“做了什麼?”葉成德好奇地問,“前幾天他救了魏集清的閨女,我覺得這孩子心眼兒不壞呀……”

謝孝林一指連信,“你說!”

連信額頭上青筋暴出,咬牙道:“他根本不是人!剛剛我們認識的一個許大夫過來,見了謝大人就罵,我們都是莫名其妙。後來聽他說……他說昨天魏昭帶了一個姑娘去治傷,他以為是我們大理寺的犯人,指責我們說對犯人太過於殘忍。我就去查了,最近根本沒有這麼一個年輕的姑娘入大理寺!”

他攥緊了拳頭,“許大夫說那姑娘被捅了兩劍,還被用了很重的鞭刑,差一點兒就給活活打死了!偏偏那魏昭對她還特彆上心,一直守她到天明。那姑娘長得極美,她不是大理寺的犯人,是什麼人還猜不出來嗎?”

葉成德臉色變了,“魏昭看上這姑娘了,強搶回去,人家不從,就給打成這樣了?真是個畜生!這要不是陛下吩咐留著他還有用,我絕不饒他!”

“就是就是!”謝孝林氣哼哼地道,“要是我,就把他關進大理寺的刑房裡,也讓他嘗嘗我們大理寺刑具的厲害!”

連信年輕氣盛,最是忍不住氣,說道:“什麼時候陛下用不著他了,我第一個殺了他!”

葉成德也頗為生氣,他又問:“那姑娘人呢?可安置好了?”

連信道:“還在許大夫那兒,他借口傷重,給扣著不放,不會讓魏昭把人給帶走的。等她傷好一些,我去問問她家中還有什麼親戚,給她遠遠地送走,不讓魏昭找到她便是。太可憐了,那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

三個人商量一番,便一起前往福運酒樓。

這隆運酒樓背後的大老板是個有錢的主兒,酒樓剛開張的這幾天請的都是城裡最漂亮的舞女和歌女,十幾個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台上又唱又跳,光是看這歌舞就不虛此行。

當然,對一家酒樓而言,菜品也是極重要的。隆運酒樓的廚子個個都是十年以上的老師傅,做菜的手藝沒的挑,趕上開店特惠,還送小菜。又是美食又是美人,這讓隆運酒樓的生意異常紅火。

魏昭做東,早早來酒樓等著了。因為要看歌舞演出,他沒訂包間,就在大堂裡坐著。一邊等,一邊看台上的姑娘們唱唱跳跳,他還沒見過這樣的表演,一時看得興起,目不轉睛地盯著台上。

葉成德一行人來到的時候,正看到魏昭“色眯眯”地盯著台上的姑娘們看,三人互相使了個眼色,無聲地走到他跟前坐下。

這三人認定他是個好色之徒,而且生性殘忍,現在看到他的一舉一動,都覺得彆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