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耶,不愧是男神 男神也太靠譜了,本……(1 / 2)

喬峰從沒有好為人師的毛病,對方不問,他也不說。對方當麵請教,他也儘力婉轉禮貌的點評一番,千萬不要傷了這些榮譽感極強又比較脆弱的武林中人的情感,首先不能說對方所學武功差(哪怕確實差),其次不能說對方的理解有問題,最後不能說對方筋骨不合適這門武功。

心態不行。看起來熱衷練武,實際上比較消極,沒有勢在必得的氣勢,也不會唐突貿然的出擊。認清高下成敗、自己和對手的差距,對於宗室來說很有用,但對練武之人來說實在是有點未戰先怯——確實打不過喬峰和因為知道打不贏就不敢和喬峰竭儘全力一戰是兩回事。

林玄禮用木棍撥了撥火,估算了一下一個小時能燜烤到完美狀態:“喬兄,這裡不是京城,你有話不妨直說。”

喬峰掰斷拇指粗細的樹枝,經驗豐富的堆了上去:“十一郎,你習武為的什麼?趙太祖所傳的武功,剛猛有力,正氣開朗,變化多端,曆代宗室並沒聽說有誰去練。”很可惜,真的很可惜,趙匡胤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定名聲的,可惜後繼無人,他的武功反倒流入民間,成就了許多人。

“將來可以上陣打仗。自神宗年間,西夏就是我父兄的心病。”

我也確實參加過戰爭。雖然是有點恃寵而驕的離家出走,這些年和老板打好關係就為了偶爾作死。果然被罵了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喬峰:“親冒矢石,衝突掩殺。武林中人無不敬仰。那日的心態,想必與此時不同。看你的誌向,想要成為一代名將,為國儘忠儘力。”

林玄禮歎了口氣:“心之所向,但這很難。除卻我的身份和大宋重文抑武之外,也很難。”

喬峰笑道:“自我八年前接任丐幫幫主大任之後,殫精竭力,謹小慎微,武功再也沒有過長進。”

就一個人如果又謹小慎微,又沒有生存壓力,沒有師父督促師兄陪練,真的很難有進步。幸好這些年實戰不斷,一年大大小小的交鋒有二三十回。

林玄禮猛地睜大眼睛,什麼!男神三十歲的時候成為天下第一我沒什麼可說的,難道他在二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強無敵了嗎!媽耶,不愧是男神。

喬峰心說我說了這麼半天你是一點都沒聽進去嗎?你要麼少想點如何保持地位維係平衡的事,不要一天到晚都在琢磨政治軍事,專心琢磨武功,靜心修煉,要麼擺脫開你身邊那些還沒打就知道生死勝敗的陪練,找那些不了解的令你意外的對手磨礪,否則不會進步。十年前你要這樣我就急了,現在不一樣,現在隻要閒著就很有耐心:“怎麼?”

林玄禮聳聳肩:“想明白了。我的生死榮辱不從武功中固守,又缺少名師。”

這個,豢養武林高手也很犯忌諱啊。

喬峰看他以誠相待,就攤開了說:“既不牽涉黨爭,又深受官家寵信,兩宮太後疼愛,嬌妻是你所愛,每日高朋滿座,還在琢磨什麼?”

像聚賢莊莊主似的,生活圓滿幸福,衣食無憂,反而沒有動力了。

林玄禮歎了口氣:“頭疼的很。如何在不牽涉黨爭時,把我看重的官員保護住又不要讓人覺得我結交朝臣乾涉朝政。我和章惇有很多主張誌同道合互相欣賞,也有許多地方互相攻訐。在官家有兒子之前,總要互相翻翻白眼才好,否則…現如今官家喜得麟兒,但那孩子和之前的孩兒一樣,心脈很弱,胎裡帶病,恐怕並不健康。我又和六哥親昵,時常進上一些親手烹調的開胃小菜,儘心服侍父兄本沒什麼錯,六哥待我又比彆的兄弟更加親厚,如今不敢有變,也不敢不變。之前為著蘇軾的事,和幾個喜歡羅織構陷的大臣結了梁子,他們早就拿我祖上那點人儘皆知的…謠言煽風點火。”

喬峰想到官家已經夭折了兩個女兒一個兒子,不禁為國家的將來皺眉:“果然令人頭疼。出門在外不要婆婆媽媽的記掛家人,讓我見識見識趙太祖遺風。那日人多眼雜,我知道你不曾儘力,今日放手來!”

“好!”林玄禮有點被他的性情感染了,自從上次被指點過後,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不是我說,男神也太靠譜了,本來是想幫他擺脫原著命運的,他先給我來了段話療。

當下拉開架勢,廢話少說,一爪抓向胸口大穴。

被喬峰輕輕按下。

這一招就是順勢側踢,對方用哪隻手來擋,就踢他那一側的肋下。

喬峰順手往下一抹,抓住腳腕往後一扯,把他輕輕的丟出去。

林玄禮平穩落地,調整了一下狀態,這不是從小到大用過的那些陪練、不敢儘力的教頭、客客氣氣的大內高手。撩起衣裳下擺掖在腰帶裡,再次飛撲過去,這次便比之前勢大力沉,迅速剛猛。

雖然不過幾個回合,又被抓著腰帶平著扔出去。

但放開手腳之後,不用考慮自己會不會傷到對方,也放下諸多牽掛隱憂,竭儘全力的出擊,實在是酣暢淋漓。就連在運用時總是有些滯塞的內功,也在不斷的儘力出擊中變得得心應手,經驗條狂漲。

天地間似乎再也沒有彆的事物了,隻有喬峰站在自己麵前,輕巧的駁回所有攻擊。他明明一身都是破綻,卻強悍無敵。

喬峰想起兒時聽說書先生講過《千裡送京娘》,一人一棍蕩平全部山賊,帶著救出來的趙京娘送她回家,一路上殺了許多剪徑強盜、黑店老板、惡劣官兵。他為此特意學了太祖長拳,現在看來,宗室傳承的長拳和少林傳承的長拳有微妙的差彆。

再過八年,等他長大了,再交手一定很有趣!

“好好,好痛快。”林玄禮接近力竭,停手休息,去掰開酒壇上的封泥,狂飲幾口,遞給他:“奇怪,我的內力很少應用的如此絲滑順暢。”

喬峰接過酒壇嘗了嘗,甘爽清冽,又很夠勁:“你還未出擊,先打算收回內力。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