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伴我左右才好 拉踩我男神,你死了。……(1 / 2)

郡王褪去氅衣,露出裡麵的短打衣裳。上身粉色羅衫上繡的是獅子滾繡球,十八隻獅子形態各異,分布在上衣各處,或叼球,或按著繡球,或撅起身子作勢要撲,或四足朝天抱著繡球滾在地上。下身穿了一條蠟染的淺綠色的褲子,一團團的寶相花按照等距離排列,紮在繡了蛟龍的軟底小靴的靴筒中。

全冠清臉上不露分毫,心裡卻打鼓。他一到京城就把關於趙十一郎的衣食住行、喜怒哀樂都打聽的清清楚楚,知道他隻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並不講究穿著,時常穿著舊衣服出入宮闈街市。

今日這麼打扮著,花枝招展,倒不像是要向喬幫主討教武功……像是彆有所圖。這方麵也不是不能代替喬幫主,我全冠清比喬峰英俊,又知情識趣。

可是喬峰究竟有什麼好?汪老幫主喜歡他,馬夫人喜歡他,大姑娘小媳婦都看他不賴,就連一個年紀小又鮮嫩的王爺也垂涎他。

謝寶不知道郡王為何格外看重這些人,對少林寺、青城派、點蒼派都沒有這樣看重。沉著臉帶著三名侍衛,在旁邊監視。

演武場上沒擺十八般兵刃,除了黃楊木架上放著郡王日常使的劍、盤龍棍、盤龍棍刪減版、齊眉棍,給其他人用的武器都擺在另一側。

盤龍棍是一根長長的硬木棍,在一段用鐵扣鐵鏈鏈接一根短棍,如果想不出打穀子用的‘連枷’,可以設想雙節棍的其中一根變成兩米長。對方招架時會被順勢甩過去的短棍朝著腦殼猛敲。在日常訓練時候當然用刪減版。

林玄禮伸著手讓內侍係好護腕,高冷又傲慢的一瞥:“會使劍麼?”

全冠清柔聲說:“冠清自幼讀書習劍。王爺有所不知,喬幫主從來不會使劍,他隻會一套打狗棍法,能化用在刀劍之中。”

林玄禮:拉踩我男神,你死了。

隨手抽出一把劍,丟了過去:“孤一試便知。一寸長一寸強,你若怕了我,就認輸。”

那天和章援鬥劍,用了自己輔修的項目,沒拿主修的盤龍棍。在輸了之後,還被章惇嘲諷輸不起和不是很聰明。

老狐狸連‘揚短避長’‘田忌賽馬’這種句子都說出來了,氣得要死。

“在下舍命陪君子。”全冠清想著陪他練一套眉來眼去劍。喬峰就是把他打輸,打服了,將他征服。

林玄禮沉下心來,對全冠清是憎惡,對章惇隻是鬥氣而已。但輸贏歸輸贏!

拉開架勢,左手前右手後,棍尖斜挑向天,雙腳一前一後,相應的步伐靈巧之極變化無窮。

全冠清提劍便刺,以為憑自己的內功和經驗,應對他輕而易舉。

林玄禮使棍一攔,長棍一端使一招拈花惹草‘拿住’他手中寶劍,上步便紮。

棍首雖是磨的光滑圓潤,夾雜著內力當胸一紮,幾乎要將人打出內傷。

林玄禮有點意外,一回合之內就擊中,你的看家本領隻是造謠和帶節奏嗎。大智分舵是不是公關部門啊?“傷著你了嗎?”

全冠清再不敢輕敵,看他年紀小小,才十六歲,看這棍法的純熟程度,一定下了十年苦功,而且是衣食無憂一心修煉的狀態。光明正大的打,真不占便宜。“無妨。領教了郡王的本事,冠清便知道該用幾分力了。”

林玄禮微微一笑:“很好。”

一番酣戰直到繡花羅衣都濕透了貼在身上,棄棍用劍又練了數十個回合。這次就稍遜一籌。

林玄禮停了手,喃喃自語:“莫非我真的不善於用劍?”

全冠清大約揣摩到他的喜好,聽說郡王妃也能從武功上降服他。看來小王爺喜歡‘戰場失意,情場得意’,換種方式贏過來。

回到花廳中,各自落座,相距一丈的兩張小幾上擺了精致的四碗八碟,郡王用金壺玉盞,在全冠清麵前擺了瓷壺瓷盞。

“多謝郡王賜宴。可惜全冠清不能將看家本領奉贈。”

林玄禮:“哦?你當我輸不起嗎?”

“豈敢豈敢。在下不以拳腳劍棍擅長,所擅長的實是……出謀劃策。”自己所擅長的驅蛇、放在袋中的毒蛇毒蠍帶來了也不能用,最好也彆說。

“你倒是個聰明人。比喬峰聰明。”

全冠清:“王爺明鑒,喬幫主從來不是個知情識趣的人。”

林玄禮笑了笑:“但孤王一心愛他,總要想個法子,要讓你們幫主常伴我左右才好。”

愛!一個很正常的字!在君臣之間,兄弟之間都很正常!

在全冠清耳朵裡一點都不正常,沉吟良久,暗暗咽了咽口水。自己想要的是幫主之位,他想要喬峰,要是能各取所需就再好不過了。此事卻分外艱難。其他人擔心喬幫主被朝廷招安,授個一官半職,他卻知道喬峰的心思,那家夥準備終生留在丐幫中,為丐幫儘心竭力。

這真的很容易被喬峰打傷。換言之,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啊。

林玄禮看這王八蛋沒反應,試圖暗示的更明白一點:“娘子時常閉關修煉,我在女色上並不上心。”所以急需一位履曆上有過丐幫幫主身份的喬峰本人過來陪我練武,所以我們合作給他罷免了!

開玩笑,隻是讓他設法跟我勾結構陷喬幫主,然後轉手把他賣給喬峰。看喬峰把你打死,我會爽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