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扶蘇的懷疑 宣春跪坐在地……(1 / 2)

宣春跪坐在地上,不敢說話,自從那日之後,彆說是反抗安南了。就連接近安南,她都覺得膽戰心驚。

怎麼會有人在冒犯了蒙恬大將軍之後還能分毫不傷的回來的,偏偏他還臉色尋常。仿佛隻是隨便出去逛了逛。

安南此時正學著秦朝人跪坐著,手裡頭的毛筆也沒有正經拿著,桌案上放著許多的竹簡。畫著一些讓人看不懂的東西。

門外有人跨門進來了。

“宣春,是誰?”

“回小公子,是長公子殿下來了。”

扶蘇有些無奈的看著暴露了他行蹤的侍女。他分明才和她說清楚了,不要暴露他。

安南怎麼會不知道,隻不過是心裡頭不舒坦,也想要彆的人跟著不舒坦。

“你來做什麼?”

安南此時正是被扶蘇罰著禁足的時候。

那日的安南看不出來喜怒。卻讓周圍圍觀的人更害怕了,先不說其他的。你見過有人在知道彆人找人謀殺自己時候,臉上還一片淡然的嗎?

張良緩緩站起來,他覺得自己似乎從安南身上看到了一種不存在於整個世間的東西。但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想要捕捉的時候,卻已經找不到了。

扶蘇則是馬上起身,語氣很是又快又急,“你在做什麼?!”

安南的手已經按在了蒙恬脖子上,正緩緩收縮著。生死邊緣,蒙恬當然想要掙開安南的手。他身經百戰,卻從未見到過這樣不可動搖半分的武力。

扶蘇過來想要拉開安南,但是他的力氣哪裡能和安南比。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安南手下力氣緩緩增大,而蒙恬臉上青筋暴起,整個人呼吸不了。似乎馬上就要死去。

扶蘇突然想起了之前安南對他說過的話,立即道,“若是你想要助我登上皇位,就絕對不能殺了蒙恬將軍。”

此話一出,安南果真轉過頭來,帶著些疑惑,“為何?”

“你先鬆手,我慢慢和你說。”

安南搖搖頭,“我不信你這話。你要先說緣由。再來讓我鬆手,這才是合乎邏輯的。提前預支成果,如果你卻不能給予我相應的東西,那我豈不是虧了。”

“你要殺了這蒙恬將軍,卻不知道他在我父皇心中地位。當初我父皇能夠一統六國,其中少不得大將軍的助力。你現在殺了他,我父皇知道後必定震怒,到時候我一定不能在登上皇位了。”他語速極快,生怕下一瞬間蒙恬就撐不住了。

似乎有點道理。安南歪頭看了一下扶蘇。鬆手了。

帳內所有人呼吸一鬆,尤其是帳外被定住的那兩個親衛。若不是被安南定住了,隻怕剛才已經持刀過來了。

蒙恬分外狼狽的從安南手裡麵逃出來,對著安南的警惕上升到了最高點。

隻不過他此時喉嚨嘶啞,發不出聲。隻好捂著嗓子不停的咳嗽。征戰數十年,他從未落到如此地步,此人到底待在長公子身邊意欲何為。

扶蘇見他不好受趕緊過去扶著他,“將軍可還好?”

安南看都沒看他一眼,似乎對於自己方才的行為表現出來的僭越,一點也不關心。張良還在一旁站著,繞有趣味的看著安南。

「奇人。不是一般的奇人。」

待到蒙恬能發聲了的時候,他沒有暴怒,也沒有任何要懲治安南的影子。

態度格外的謙卑,“先前要殺您,所奉乃是始皇命令。”

父皇的命令,一旁的扶蘇有些沒想到。蒙恬讓人帶著出去逛軍營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兒的地方。軍營乃是重地,如何讓安南隨意去看。不過他以為蒙恬隻是想著給安南一個教訓,沒想到是想要直接殺了安南。

蒙恬還在繼續,“我會和始皇說明今日的一切。請求始皇收回成令。”

“噢,為何?”

“彆人或許還不知曉,可我卻知道,以閣下的實力。若是想要殺了長公子,無需潛伏。甚至闖入鹹陽宮都不是難事。”

安南眯眯眼,“你好像,在奉承我。”

蒙恬作為統帥,征戰六國,憑的自然不是一腔勇氣和熱血。穩紮穩打,才是他的風格。

先前他是輕視了安南,此時知曉之後,那首要任務就是穩住安南。

自然要把好話說在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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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退所有下人之後,扶蘇好脾氣的對著安南彎彎眼眸,跪坐下來。

“蒙恬將軍都沒敢罰你,我卻罰你不許出門。你可有怨氣?”

安南試著想要轉動手上的筆,卻發現有些笨拙,停了下來。

兩雙眼睛對上。安南緩緩道:“把我關起來,似乎怕我被蒙恬殺了,怕我把蒙恬得罪得狠了。好像是在關心我。但其實你是在試探我吧,我來曆不明,偏偏行事作風又和常人不同,這其實讓你挺忐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