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飄 白給的神像(2 / 2)

“對了,亞薩爾,所謂海之孿生子,乾涸之地兩女巫指的是什麼?”

“我還以為你不會問呢。”亞薩爾咧嘴笑了下。

“不過你要問我的話其實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跟你講個大概。我們清算人是禁止接觸漫宿和司辰之間的戰爭的,畢竟稍有不慎就會死。”

“然後司辰……就理解為是神吧,海之孿生子就是神明之一。我先前在卡帕多西亞是在找上校的神廟,那也是司辰之一。司辰掌控著不一樣的準則,不一樣的領域。就拿刃來舉例吧,刃之準則的司辰是對立雙刃,上校和獅子匠。所以刃之準則密傳也分為上校側和獅子匠側,還有兩邊都不屬於的一種類型,就比如這本。”亞薩爾把《刀子的秘密》拿出來,在提姆麵前晃了晃,又收回去。

“不是說不讓你們接觸嗎,還是說是我理解錯了?”

亞薩爾哦了一聲,“沒有,你理解得是對的,確實老頭子不讓清算人接觸無形之術,但我已經叛逃了,所以就無所謂,再說了,我不學習無形之術給自己增加優勢,我還能乾什麼?”

他撇撇嘴,“要是躲不掉打不過,等著我的就是一個死,估計連收屍都收不起來。我肯定會被扔進大海裡喂鯊魚。”

既然明知反抗失敗的結果,又為什麼還要叛逃?這樣的想法的提姆腦海中略過,但他並沒有問出來。在紅羅賓的生涯裡他不是沒有遇見過反叛殺手組織的殺手,這些人自小接受著組織的血腥教育,但在後來,他們接觸到了某些令其深受震動的人或事,做出了或許是他們第一次主動做出的抉擇。

他想,亞薩爾或許也是一樣的。

但現在繼續問一下的話有些交淺言深,於是提姆準備說點其他的什麼,不過沒等他說出口,亞薩爾的電話先響了。

“哪位?”亞薩爾接起電話,問道。

[亞薩爾……?]

電話那頭明顯不太確定。畢竟提姆的聲音跟亞薩爾的聲音怎麼說都有點不太一樣。

“是我是我,莉莉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亞薩爾聽出了對麵是誰,他的語氣聽上去活潑了不少。

電話那邊聽他一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態度也自然了不少,隻當亞薩爾在偽裝自己所以不方便用本音說話。

[你這人又去搞什麼亂子了?聽我說,亞薩爾,費爾哈特的家夥在黑市給你的懸賞加了一筆,我聽說不少清算人也趕去土耳其了,你應該已經離開了吧?]

“放心吧莉莉,我已經離開土耳其了,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就你嘴甜。]不過電話那頭的女聲對亞薩爾的甜言蜜語聽上去很受用。她聽說亞薩爾已經離開土耳其之後,語氣就慵懶放鬆了很多。

[沒彆的事情了,你自己滿世界慢慢跑吧,有空了記得來布達佩斯看我,彆忘了我已經搬家了,要是你去老地方結果被逮住了,那可怪不著我。]

“好的,莉莉,等我有空一定去看你,拜拜~”

掛斷電話之後,亞薩爾跟提姆說:“是莉莉打來的電話。費爾哈特的動作蠻快的,已經查到我是誰了,然後在黑市上給我加了一筆懸賞。雖然莉莉沒說,但我估計你也有份,我是說紅羅賓。”

“不意外,我想祭司在自殺之前已經把這些都安排好了。”

“我想也是。”亞薩爾點了點頭,他開了一份罐頭。

“吃罐頭吧。”

“好。”

水上的生活向來顛簸,用來吃的東西一般也是罐頭或者速食食品。海裡的魚也不是不能捕,隻是要做好有風險的準備,比如寄生蟲。所以為了安全考慮,他們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口感的問題,每個人都抱著一份罐頭吃。

白天他們聊天打發時間,聊古董名畫,聊各地的勢力,聊武術兵器,聊地理風貌……反正隻要是無關緊要的事情都在他們的聊天範圍內。晚上他們則是輪流守夜,就這樣從安卡拉一路飄到了舊金山。

到舊金山的時候是白天,他們兩個人躲開船員水手,從這艘貨船上離開,按照這艘船上少數知道他們存在的船長的說法,西比爾教授就在外麵不遠處的車裡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