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一點點 被安上了這樣的罪名……(1 / 2)

程雪漫打完工,回到寢室,如常洗漱上床,準備睡覺。

寢室準時熄燈,一切漆黑,她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內心陷入了深深的糾結。

樊淩宇走後,她從桌麵拾起那隻紙飛機,上麵印有飛行器競賽字樣,她展開紙飛機,仔細閱讀。

原來那是銳青原創飛行器競賽的傳單。

所有信息看下來,最吸引她的有三點,第一,特等獎獎金10萬元,一等獎獎金8元萬;第二,報名還未截止;以及這是樊淩宇留下的傳單。

她兼職一個月,最多也就掙1000元,一學期下來,最多4000元。

而競賽的獎金,最高居然有10萬元。

誘惑太大了,程雪漫思考了很久,最後決定去試試。

第二天一早,她走到寢室樓梯間,撥通報名電話。

接電話的是個聲音特彆好聽的女聲,對方告訴她,隻能以團體為單位報名參賽。

“好的,謝謝您。”掛斷電話,程雪漫看著發皺的傳單,手指輕輕撫摸著折痕。

樊淩宇在折這張紙的時候,在想什麼?

忽然,她想到,樊淩宇的手指怎麼按下這些折痕,而此刻,她的手指覆在這些壓痕上麵,心裡的悸動難以抑製。

這些天來,兩個人齊齊成為老師們口中的好學生。

因為他倆都坐在了第一排,都是聽課“最認真”的好學生。

可是程雪漫知道,不是這樣的。

最起碼,她沒達到最認真的程度,全然因為餘光裡的欣長身影,無法忽視。

程雪漫能感到他的靠近。

和她借格尺、紅筆,最近幾節課,每次下課後,和她借筆記,當她的麵拍下照片,還誇她的字好看。

“字不錯。”拍完照片,樊淩宇把筆記合上,遞給程雪漫。

程雪漫並不善於這樣和男同學打交道,所以她通常隻是點頭笑笑。

兩個人,隻限於點頭之交。

但就算是這些局限於普通同學之間的交流,也已經讓程雪漫浮想聯翩。

暗戀是一出獨角戲,戲中人隨心所欲,因為她身兼導演編劇。

看著手中的紙飛機,內心的疑慮又達到了頂點。

她已經翻了太多頁,需要翻回最初看不明白的那一頁,重新梳理難點。

可是她不敢。萬一她會錯了意,受傷的隻會是她。

對於樊淩宇的靠近,她隻能選擇鴕鳥一般的逃避。

計算機原理課,程雪漫走進去的時候,樊淩宇已經在第一排坐著了。

他背靠在椅子上,手正轉著筆,看到她進來,換了個姿勢,手裡的筆也不轉了。

程雪漫與他隔著一個位置坐下,如常地拿出書和筆記本,假裝沒看到他投過來的目光。

互相注意的兩個人,是能夠感受到的。

程雪漫僵硬得過分了,目不斜視,正襟危坐。

而樊淩宇活躍得過分了,他又轉起筆,轉完之後,又把按動筆帽壓在桌麵上,一下一下地按著。

誰都沒有打破這個僵局。

因為無從開口,程雪漫內心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如果她問起競賽的事兒,無異於承認了那天她看到了桌上的紙飛機,而且還認真看了。

參賽的話,那就是一定和他組隊吧?

男孩的刻意靠近,她能感受到,可是自己要接受嗎?萬一誤判了呢?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讓她糾結混亂,但最後,想到三天後,報名截止,她還是猶豫了。

下課後,彆人都在起身離開,僵持了一堂課的兩個人,似乎也都鬆了勁兒。

程雪漫沒有立刻收回筆記本,決定放下矜持,“你拍嗎?”她鼓足勇氣,轉頭問。

“哦,謝謝。”樊淩宇在聽清她說什麼之後,反應慢了半拍似的,接過筆記本,熟練翻到最後一頁,拍完照片後。他手壓在筆記本上,似乎並不想立刻還回去。

“有一個競賽”

“我看到……”

二人同時開了口,意識到說的一件事兒,又同時停住。

目光對視膠著,他們都看懂了對方的等待與期盼。

“你先說。”樊淩宇雙手交握,放在桌麵上,目光還沒有移開。

程雪漫先移開了視線,看著書桌上胡亂塗寫的字:“聽說,好像有個飛行器大賽,你報名了嗎?”

“嗯,是有一個比賽。你聽誰說的?”

“我在網上看到的。”她不想說拾走紙飛機的事兒。

“哦。”樊淩宇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根本不相信她的話。

那麼大一隻紙飛機,整個餐廳,隻有她在收拾餐桌,她怎麼可能沒看到?競賽的信息,隻有官網發布了,零星的幾家媒體報道,不是係主任找他,他都不知道。

樊淩宇得知比賽當晚,回去上網查資料,習慣性地點進學校論壇,才知道程雪漫去打工了。有人拍下她的在餐廳的照片,說之前的舉牌女神,在東門胡同,黃燜雞米飯家打工。

下麵有人跟帖:“最美打工妹。”

“胡說,明明是最美學生妹。”

“定了,明天去妹妹那吃黃燜雞米飯。”

“樓上,你是去吃飯的?”

“樓上,你是去吃雞米飯的?”

“我是去吃學妹的雞肉啊,怎麼了?”

……

論壇雖然是校內網,但注冊不需要實名製,看著越來越離譜的對話,樊淩宇臉色漆黑,眼神裡的殺氣,擋都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