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 護她一世周全(1 / 2)

小胡同裡,各色的牽牛花爬在牆頭,夜深了,收起綻放的花瓣,隱藏在葉叢中。

樊淩宇步子大,夜色又那麼深,他的走來,對於平均身高165左右的四個女生,視覺上,還是極具壓迫感的。

當然,僅僅局限於視覺。

黃雨盛最激動,最興奮。

“哇哇,你男朋友哎。”激動地抓住程雪漫,明明是每天都見麵的同學,黃雨盛此刻卻激動得像見到了喜歡的明星。

不對,應該是磕CP磕到真的了,正主見麵,CP粉興奮地搖旗呐喊,就差沒喊親一個親一個了。

黃雨盛力氣大,抓著程雪漫像小雞仔似的,將她推向樊淩宇。

樊淩宇注意力全在程雪漫身上,察覺她站不穩,立刻上前幾步摟住她。

黃雨盛立刻起哄:“噢噢,英雄救美啊。”

程雪漫立刻站得離遠一點,省得黃雨盛興奮過度。

詹懷寧瞪了黃雨盛一眼,怎麼這麼上杆子?

可惜夜色太深,黃雨盛注意力全放在cp正主身上,根本沒注意到身旁刀子似的眼神。

詹懷寧吸了一口煙,橙黃色的小火點一亮一暗,她把程雪漫拽回來,力氣不大,但內力深厚,程雪漫跟著往回退了幾步。

借著路燈燈光,她打量樊淩宇,心想,不怪程雪漫動心,丫確實人模狗樣,不過,作為漫漫的詹姐,她覺得,有必要敲打敲打這張看著就沾花惹草的臉。

“你跟我過來一下。”詹懷寧手插在牛仔褲兜裡,北京話被她說得極快,有幾個字被她吞掉了,要不是離得近,樊淩宇大概都聽不清她說什麼。

樊淩宇知道她要和自己說什麼。

程雪漫說,她們在聊他,聊他是不是渣男。看架勢,自己給她們留下的印象不怎麼好。

自問他也沒做什麼吧?怎麼就被叫渣男了?

他問心無愧,倒是好奇對方想說什麼,於是跟著走。

“哎,你們乾嘛去?”黃雨盛追問。

詹懷寧回頭,看到程雪漫那要追上來的姿態,小手一揮,“待著,彆動。”

樊淩宇知道,這是要被單獨問話了,他回頭朝剛剛的同伴揮手,示意讓他們先走。

程雪漫看過去,一共5個人,三男兩女,看著應該是大學生,但不是他們係裡的。

詹懷寧把樊淩宇帶到胡同儘頭,牆角裡放著幾盆菊花,暗夜裡,靜靜綻放。

“樊淩宇,你應該猜到我要說什麼了,我就直說了哈。我平時不在寢室住,今天才知道你和程雪漫在一起了。漫漫是我們寢室最老實的。”

頓了頓,又說,“不對,她是我見過的最乖最老實的學生了。”

真的是最乖,上課不遲到不早退,沒逃過一次課,吃飯全都在食堂,從不外宿,老實得宛如一個被嚴格看管的高中生。

詹懷寧從來沒接觸過這樣的人,她的朋友,要麼整天開哈雷穿越在大街小巷,要麼開個越野車跑內蒙跑新疆跑邊境線,要麼被家裡安排出國整天和她吐槽外國菜難吃。

程雪漫,是她從沒接觸過的類型。善良美麗,溫柔體貼,熱愛學習,簡直就是小說裡的乖乖女範本,她怎麼和樊淩宇在一起了?她再次看向樊淩宇。

這倆人外形倒是挺匹配的。

樊淩宇心裡不這麼想,在他眼裡,程雪漫性格遠不止乖、老實這樣的色彩,她有那麼多本事,擁有無限可能。

但他還是點頭讚同。畢竟眼前人來勢洶洶,直覺告訴他,不能反駁。

“所以你不能欺負她哦。”

“嗯。”樊淩宇在寢室大姐大麵前,姿態放的很低。

“你絕對不能腳踏兩條船,要是被我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

樊淩宇繼續點頭,他一點都不氣惱,反而很開心,為程雪漫周圍有這麼一群向著她的人而開心。

室友關係是很特殊的一種關係,大家來自五湖四海,之前根本不認識,卻要強行住在一起,如果關係處不好,真的很影響心情。

這幾年,大學室友反目成仇的新聞經常見諸報端。

他想起程雪漫和黃雨盛,兩個人除了上課時不坐在一起,其他時間幾乎形影不離,這種就是比較幸運的室友關係。

而現在,詹懷寧,一個很颯的北京女孩,站在這裡,這樣護著程雪漫,讓他不得不感歎,人間自有真情在。

煙抽完了,詹懷寧覺得差不多了,打算做個收尾:“其實漫漫很可憐的,你知道吧?”

樊淩宇繼續點頭。

“她家裡條件不好,爸媽離婚,沒人愛她。從小就寄人籬下,是留守兒童,在親戚家長大的,所以看起來特彆好說話,好欺負,我告訴你,我可不好說話。”

這些事情,是她們在寢室小酌時聊的。

人在異鄉求學,寂寞孤獨難免,程雪漫心裡壓的事多,偶爾需要發泄口,那天微醺,她說了自己的經曆,簡單幾句,概括了她拉扯自己長大的這些年。

一根煙吸完,詹懷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