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於柳,其實不是在開學時的校門口迎新。
當時我專門在等他,在人群中我第一眼就看見了他,我快步走過去幫他搬行李,看見他支支吾吾的道謝,隻覺得可愛。
或許在他看來這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其實我在高中的時候就關注過他,隻是他不知道。
也是,我們又不在同一個學校。
高中時期總有一些狐朋狗友,我也不例外,到現在也是。
在一次聚會上我聽見有人談論起他來。
談論,當然不是好話。
在他們的描述下,於柳變成了一個左右逢源的人,愛錢,換人快,把人耍的團團轉。
我沒有參與,看他們說的熱火朝天,也有了一點興趣。
“他長什麼樣?”我就這樣直接問出了口。
他們一下子禁音了,尷尬的看著我,拿著手機的引起這個話題的人最後接了話,“原來封哥也對他感興趣啊?”
“隻是好奇,聽起來他好像特彆有本事一樣,所以我想看看。”
“這樣啊,”那個人把手機遞給我,“隨便看,隨便看……”
其實我並不太記得清這些人的名字,有的是巴結,有的是何晨帶過來的,我和他們也不太熟。
照片是偷拍,角度不是很好,但是還是可以看見正臉。
當然是好看的,些許青澀。
“怎麼樣,是不是……”那個人拿回手機後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我已經不想聽了。
於柳的眼神讓我想起來小時候養過的一隻貓,很乖很黏人。
從彆人口中了解一個人從來不是正確的,我深知這個道理,我說:“都要高考了,收斂一點。”
那些人顯然被驚到了,我也不打算解釋什麼。
何晨過來就笑著打哈哈,“咱們封哥都發話了,都消停點。”一邊還朝我擠眉弄眼。
後來我在外麵見過真人一麵,比照片上好看太多。
他當時在巷子口喂流浪貓。
我撐著傘看了一會,雨淅淅瀝瀝的下。
“在這裡發呆?還是感冒燒糊塗了?”何晨的聲音讓我回了神。
他順著我的朝向看見了於柳,笑了笑,“不去刷個好感度?”
我把傘收了起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