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害怕? 江家的書房……(1 / 2)

江家的書房很大,當那泛著淡淡油光的上好木門關上的時候,隻發出輕輕的哢噠一聲響,將這寂靜且偌大的隔絕環境留給了江臨霧和江若綏。

靠窗的木桌上已經煮好了滾燙的紅茶,其上鑲嵌著金色牡丹花的茶盞托著白瓷金邊茶杯,棕紅色的茶泛著淡淡的白沫,配合著嫋嫋的輕煙,微苦的茶香和書香交織在一起,莫名讓人心神寧靜。

“坐著說吧。”江臨霧在沙發上坐下,抬頭示意站在他身邊的江若綏。

江若綏順勢坐下。

“這是上好的正山小種,嘗嘗吧。”

江若綏坐在江臨霧身邊,垂眼盯著桌麵上的紅茶,微微皺著眉不說話。

江臨霧看著他,半晌輕輕歎了一口氣:

“知道你喜歡喝白茶,其中又最愛白牡丹,但人活一輩子,總要換換口味是不是?”

江若綏聞言回過味兒來了,心說這是在點我呢,於是便笑道:

“二叔。”

他不想廢話,直入主題:“我們說說正事吧。”

“行吧。”江臨霧好看的眼睛一挑,隻比江若綏大一歲的他因為這個動作而透出些許風流肆意來,和一板一眼的江若綏是兩個極端:

“你想知道什麼?”

“我和雲月安離婚的原因。”江若綏問:“我去見過雲月安,他說是他做錯了事.......究竟是什麼事?”

“你去見雲月安了?”江若綏一句話差點把原本悠然品茶的江臨霧乾破防,一口茶水差點噴到地毯上:

“我不是讓你彆見.......”

他話音還未落,餘光看見江若綏麵無表情的臉,剩下一句話卡在嗓子裡,轉變為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你.......咳咳咳........”

“二叔,保重身體。”江若綏安慰的很不走心:

“要是身體壞了,可就找不到二嬸了。”

江臨霧自己給自己拍拍胸膛,順了順氣,順帶瞪了他一眼,將茶杯放在茶盞上:

“小孩子家家,要你操心。”

江若綏不置可否。

“你們離婚的具體原因,其實我也不是太清楚。”江臨霧也緩緩將話鋒轉回:“你性子要強,從來習慣自己解決問題,甚少和我們提起婚姻隱私。”

江若綏:“那.......二叔這就是不清楚的意思了?”

“那還是查出來了一點的。”江臨霧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江若綏不說,他就不知道。

他站起身,走到書房裡麵的內間,搗鼓了一會兒,又捧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放到江若綏麵前:

“這裡麵都是從你和雲月安的房間裡搜出來的針孔攝像頭。”

江若綏看著這滿滿當當的一盒,挑起半邊眉毛:

“這麼多。”

“不止。”江臨霧道:“你的手機裡也被裝了定位。”

江臨霧一邊說,一邊已經徹底沉下臉:

“雲月安這個變態,已經偏執到在你的房間和辦公室裝了攝像頭,每天觀察你的一舉一動,還將所有的錄像上傳到機密筆記本裡,也不知道每天要看上多少回。”

江若綏遲疑:“........也還好吧。”

江臨霧轉頭看他:“在你家的浴室裡也裝了。”

江若綏立刻改口:“那確實是有點變態了。”

江臨霧咬牙切齒:“是很、變、態!”

江若綏看著他,默了默,片刻後拿起那些針孔攝像頭,用指尖反複摩挲把玩: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和他離婚的原因,是因為我不想天天被他監視,所以怒而提出離婚?”

“你沒說,但證據充足......反正我是這麼理解的。”江臨霧仔細回憶:

“當時你和我說,原話說的挺委婉的,大概是.......你不想再看到雲月安再這樣下去,想給彼此一點冷靜的時間,等到彼此都成為更好的人了,再遇見........?好像差不多是這樣吧。”

江若綏心想這確實像是自己會說的話,有一種說了又等於沒說的美感。

但他並未因看到這些針孔攝像頭而減少心中的疑慮,反而不解更深:

“二叔,雖然雲月安是偏執了一點,但他麵對我的時候也挺乖的,從沒做過任何傷害我的事情,你為什麼不讓我見他呢?”

江臨霧一雙漂亮的桃花源倏然瞪圓,不可思議道:“他........很乖?”

江臨霧一臉見了鬼:“你和我認識的是同一個雲月安麼?到底是我失憶了還是你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