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看我們這邊了？！】

【？？？不是大晚上的想看點溫馨直播放個鬆彆嚇孩子行不行啊】

【彆他媽亂說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直播彈幕吵得不可開交。

【啊啊啊家人被毒蛇盯著的濕冷感覺怎麼回事啊好不舒服】

【聽老人說，這好像是蛇記仇了，盯上你了，先用眼標記，再根據氣味追蹤，直到你死，標記才會消失】

【emmm……還以為我誤入恐怖直播】

【我家村口有個世代捕蛇的，某天出門跟條黑蟒對視了，當晚全家十九口無一幸免，那屋子都朽成蛇巢了，後來就全村遷移了】

【這是真的我那邊也有啊】

【搞得好像能第四天災，養成直播而已，我說大家彆太離譜了】

【嗚嗚嗚反正太嚇人不玩了】

江雙穗忽覺身後一陣空蕩蕩的，仿佛有什麼消失了，她難受揪住了胸口。

陰蘿開天之後，法則更進一步，她更清晰看到——

【當前在線觀眾：64927465930】

【當前在線觀眾：56548903210】

【當前在線觀眾：34567788887】

【觀眾“什麼都磕營養均衡”帳號暫時鎖定30天】

【觀眾“隔岸觀火”帳號暫時鎖定60天】

【觀眾“聽勸的男人最好命”帳號已永久注銷】

【觀眾“。”帳號已永久注銷】

陰蘿忍不住伸縮了口腔裡的蛇信子，涎水瘋狂分泌，如同陷入一場迷亂的狂歡。

第四天災？還能入侵到異空間？

那豈不是說那邊還有更多她還沒有嘗試過的異種血食？！

妙啊。

萬道老母啊這是什麼絕世好玩意兒？！她以前怎麼沒想到跨界，然後開發食譜的新玩法呢？

好好好！！！

蘿蘿：學會了學會了學會了！！！

彈幕：不你沒有！！！

【不是那小蛇女一臉我學到了的陰險表情是？？？】

【這味兒太衝頂到胃了】

【直覺告訴老子這不對勁在下告辭了！！！】

“有意思有意思這天道之上好有意思哈哈哈！！！”

陰蘿在這乏味的蛇生裡找到了一件難得新奇的新玩具，突如其來的亢奮衝入蛇膽，它癲狂痙攣，甚至有一絲撕裂的疼痛，陰蘿卻很享受這種瀕死般的興奮，垂在腳踝的一綹綹烏發也發生了變異，化作一條條細長滑膩的蝰蛇，脫開腳踝，嘶嘶遊向那一杆獵獵飛舞的殉皇旗。

“啪嗒。啪嗒。”

雙蛇被水滴淋個正著：……？！

下雨了？

怎麼腥腥鹹鹹的？

它們環著陰蘿的小腰，茫然支起兩顆大腦袋，與主人異常白瞳對視個正著，軟肉小唇裡飛揚一條分叉的血信子，蛇涎粘連，不斷淌落下來。

“啪嗒！啪嗒！啪嗒！”

蛇頭被毒涎滴穿一層血皮。

它們：“……”

嗷嗷嗷好痛。

完了完了主人口水都糊頭了說明是真正餓了想要開葷了！！！

這麼泛濫的蛇涎怕是得吞下諸天！

為了避免成為那一截陰毒蛇腹裡的小糕點兒，雙蛇主動遊走，纏住了場中最嫩的一個小光頭，衝著陰蘿噝噝吐舌，主人快來，這細皮嫩肉的開光佛肉，最好吃啦！

死道友不死我蛇爺！

小佛皇：？！！！

小佛皇搖頭，衝著小師叔嗚嗚直叫。

怎麼回事？不是說你家俏蛇姬喜歡老的，對小的不感興趣的嗎？！

卻見那老混蛋失了神般，低頭看著嵌在胸前的兩枚龍雀腳鐲，它得了細膩皮肉的滋養，隨著主人的行走、練功、賞玩、安息，被磨得圓潤光亮，鋒利的雀羽棱兒也浸透出一股幽漫漫的鵝梨香，摻著一兩分薔薇水。

“她說……她不要我了……”

聖佛的輕聲低不可聞。

姑奶奶受不得激，又愛說狠話，每一次分手都鬨得六界皆知，而且從不回頭，等他來哄。

唯獨這次。

唯獨這次，她竟回了頭，於千萬神祇裡，於這片即將墮落的穹天下，她第一次回頭看了他，玄武蟬為他停駐了最後一個眨眼。

她說，我恭賀你成佛。

她說，我膩了你。

“等到下一個春生萬物，咱們就回老家罷。”在潮濕起伏的春夜裡，他伏在她耳邊，帶著笑，“狐狸哥哥給蛇蛇生一窩狐狸仔仔。”

“是狐狸蛇仔仔啦！”

她躺在他的膝間，蛇尾很不安分，曲曲繞繞環住了他的腳踝，壞心眼遊向他。

？！

這還了得。

容雪詩捉住她之後，陰蘿見風使舵，在他掌心遊走討好。這俏蛇姬年紀輕輕，就惦記起她的子嗣，還孩子氣般做起了手勢，一隻手擬作狐狸頭，另一隻手則是翹起指頭，做了好幾根長長的蛇尾巴，活潑地搖動。

“看哪！長了蛇尾的小狐狸嘻嘻。”

容雪詩垂下長睫，一百零八顆的天意子失去了一顆，再也難以圓滿。

小佛皇本想安慰一句節哀，張嘴就是，“小師叔，你嘴裡的襪子呢？！”

“喔。”容雪詩有些心不在焉，“你師叔我吃軟飯的時候練過，比較靈活，早就解掉了。你沒天賦，學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