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乾什麼? 鐵石一樣的男兒心也會……(2 / 2)

一直沒開口的筱凝終於看不下去了,給沈洱斟了杯茶,故作責備道,“筱萃,你看你,跟少夫人胡說什麼?”

沈洱接過茶輕抿,煞有介事附和:“就是。”

筱凝微微笑了笑,低低道:“少夫人可千萬彆聽她胡說,奴婢去給少夫人買一個排奶水的靈器便是,夜裡少夫人自己將奶水排出來就好。”

話音落下,沈洱一口茶噴了出來。

什麼?還有這種東西?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筱凝筱萃,倆小丫頭卻已經莫名興奮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口。

“你這主意不錯,還真比我的好。”

“好歹也伺候過幾位孕夫人,多少也該清楚些。”

“奴婢這就去買!”

……

沈洱啞巴一樣盯著她們,他總覺得這樣有些羞辱,可筱凝筱萃表現的太過自然,讓他有些不知如何開口阻攔。

算了!這是很正常的,所有人都是這樣的,又不是隻有他這樣,沒什麼可害羞的。

隻要……千萬彆被顧明晝那個心眼黑透的混賬王八蛋發現就好。

*

兩個月過去,楚家的婚事已經成功退了,不過兩家的關係卻不比從前。

而自從知道沈洱懷孕,顧明佑也似乎失了興趣,老實了很多,有時還會繞著沈洱走。顧家上下都忙著預備顧明晝和沈洱的婚事,一刻不敢停歇。

顧明晝回到臥房時,已是亥時。

這兩個月白日裡他一邊幫忙看顧祖母的身體,還要一邊操持著婚事,忙得不可開交,腳不點地,和沈洱相處的時間很少,但兔子似乎和筱凝筱萃的關係不錯,便也由著他去了。

兔子雖笨些,但總有一種奇怪的讓所有人想圍繞在他身邊的能力。

興許是那張惑人的臉?顧明晝想不太明白。

他緩緩推開門,筱凝筱萃還在房裡守著。

一盞燭火幽幽燃著,照得屋子半明半暗,有種奇特旖旎的氛圍。

顧明晝微微蹙眉:“再點一盞燈罷,我夜裡想看些書。”

筱凝和筱萃身形微頓,兩人沒想到忙碌的顧明晝今夜會突然回來,連忙同時開口:“少爺,少夫人已睡了……”

聞言,顧明晝瞥向床榻上睡得香甜的兔子。

這陣子忙了很久,他一直沒琢磨好要怎麼跟兔子說他假孕的事,也沒琢磨好要怎麼勸說兔子跟他再過一個月後同自己假成親騙祖母,乾脆一直先瞞著。

畢竟說假孕,蠢兔子定會以為自己又是故意針對他,不想負責。說成親,蠢兔子又會以為自己占他便宜,在兔子眼裡他做什麼都是彆有用心,完全沒有正確答案可言,分明兔子才是那個禍世大邪。

裝受害者的本事倒是日日見長。

顧明晝歎息了聲,揮了揮手,“算了,你們去睡吧,這不必有人候著了。”

筱凝筱萃知趣地退出房門外,嚴嚴實實地將門關緊。

刹那間,房間內靜寂下來,清透如水的月光自窗外灑落,與晦明搖晃的燭光交相輝映。

顧明晝從衣櫃裡取出一個軟墊,鋪在地上。

他沒有和沈洱共處一室,每日都是在藥室熬藥,想著先把兔子身上的假孕症狀治好,如今兩個月未曾好好睡覺,他今日的確有些疲累了,先用軟墊對付一夜吧。

夜半,燭熄。

沈洱又一次被胸口的悶脹感脹醒,他惺忪地睜開眼,下意識伸手在身上捏了捏,最近胸口漲的現象越來越多,已是常事了。

他習慣性地,伸手便駕輕就熟地摸向了枕頭底下藏著的靈器。

那東西就是讓筱凝筱萃買來幫他擠.奶.水用的,是個很精致小巧的鐵器,貼在那處就可以把多餘的沒用的東西擠出來。

此時,沈洱完全沒有注意到,房間裡,多了一個平日沒有的人。

而且那人正因為他這微不足道的小小動靜而挪眼看了過來,視線灼灼,還帶著一絲困惑。

沒有顧明晝在身邊,沈洱兩個月一直都是如此做的,兔子毫無防備之心。

他連眼睛都懶得睜開,閉著眼睛,吧嗒吧嗒著嘴,隨意地把那靈器貼在了胸口,靈器自動運轉起來,讓沈洱很快有種疏通暢快之感,他下意識小聲哼唧兩聲,那聲音軟乎乎甜膩膩的,像是舒服極了。

而,莫名旁觀到一切的某人,瞳孔疾縮,似乎聽到自己腦海裡有一根不知是什麼的弦,倏然崩斷——

這是,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