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意效勞 “你現在……是本座的工具。……(2 / 2)

兔子一急就喜歡把所有錯推在他頭上,顧明晝背黑鍋已經背得十分熟稔了。

他拄著下巴,把兔子的抱怨左耳進右耳出,眸光在沈洱胸前微微洇濕的衣襟劃過,倏然頓住。

喉結輕輕滾咽,舌尖仿佛又嘗到了空氣裡奇特的甜香。

“你聽沒聽本座說話?”沈洱氣得臉都憋紅了,麵前人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聽了。”顧明晝心不在焉道,“都是我的錯。”

沈洱被他的反應噎了噎:“本來就是,你是不是不服氣?”

顧明晝搖了搖頭:“尊上說的對,我服氣。”

沈洱更加憋悶,想跟人吵架,卻怎麼都挑不起茬,心裡一股火發不出去難受得要命,“可你表情看起來很不高興,你是在心裡偷偷罵本座吧,說,你在想什麼?”

聞言,顧明晝忽地笑了。

沈洱眼前一亮:“你笑什麼,你被本座說中了!”

顧明晝未置一詞,反而緩緩起身。

高大的身影瞬間籠罩在沈洱麵前,顧明晝自高而下地沉沉望著他,眸底晦明莫深,沈洱下意識一抖,搬著小凳子後退了些。

“你……你乾嘛?”

桌上的燭火無風自滅,房內隻剩下幽靜晦暗的月色。

“我在想……”

沈洱打了個寒顫,聽到身前人低低開口,

“尊上,需要幫忙麼?”

沈洱愣了愣:“幫、幫什麼忙?”

顧明晝淡淡笑著,眸光帶著沈洱看向他的胸口,“不是有東西流出來很麻煩麼?”

沈洱:?

他大驚失色,連忙捂住胸口,魂都嚇飛兩個,“你不許看!”

顧明晝抿了抿唇,還是聽他所言挪開了眼,背對著沈洱,道:“尊上手指受傷,可還方便再做那件事?”

“關你什麼事,男男授受不親,滾開!”

沈洱臉上爆紅,伸手摸去,果然摸到一片濕潤液體,靈器滿了竟然都沒有吸完,他的手又受傷了,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

顧明晝眸光幽暗,低聲笑道:“好吧,既然尊上不需要我,那我便先去睡了。”

說罷,他起身便走到了那張軟墊前,鋪好被褥鑽進去,竟真的不再管沈洱,自顧自睡了起來。

沈洱暗暗咬牙,乾脆探進衣襟,自己捏了兩下,指尖上傳來像是針紮似的痛楚,沒一會兒便疼得不忍再下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胸口愈來愈漲,沈洱指尖疼得滿頭大汗,不得不鬆開手,眼巴巴地看向了不遠處角落裡的顧明晝。

對方似乎睡得很香,一點也沒被他的動靜影響。沈洱看到這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就來氣。

他變成這樣都是因為誰?為什麼始作俑者可以安安穩穩地睡覺?

為什麼,憑什麼?

沈洱憤憤起來,走到顧明晝身前,蹲下身子,戳他兩下,生氣地說:“顧明晝,你沒有良心麼,你怎麼能睡得著?”

顧明晝沒理他,繼續睡著。

“不許睡,起來。”

沈洱抓住他的肩膀晃來晃去,鼓起勇氣開口,“你得幫本座,這是你欠本座的。”

聽到這,顧明晝仍沒什麼反應,聲音懶散而誠懇:“不可,男男授受不親,我不能碰尊上。”

沈洱:“……”

他咬緊下唇,找不出話來反駁,心頭更加委屈憋悶得慌,半晌,沈洱悄悄伸出手,抓住了顧明晝的手腕。

顧明晝微頓,轉眸看向他。

沈洱緊抿著嘴,抓著他的手,輕輕擱進了自己的衣襟裡。

呼吸倏然停了片刻,手心柔軟的觸感難以用言語形容,顧明晝下意識躲了一下,又被沈洱抓住腕子貼過去。

兔子小聲開口,從齒縫裡不甘不願地擠出幾個字,“你現在……是本座的工具。”

話音落下,顧明晝倏然抬眼看他,沈洱發絲垂落,眼底在月光映照下像蘊著一汪春水,有點委屈,又隱隱有些祈求自己給他留點麵子的意味,令人生出更想欺負他的衝動。

明知不該這麼想,他卻感到一陣強烈的乾渴,身體內仿佛有一把火燒在心尖,燒得他渾身滾燙,燥熱難耐。

他眸底暗深,喉結輕輕滾了滾,啞聲開口,

“樂意效勞。”

……

良久,沈洱疏解了脹痛,滿足地沉沉睡去,眼尾還掛著幾滴因被某人搓扁揉圓,而情不自禁溢出的淚珠。

冷月下,房間內處處都似乎流淌著誘人的香氣,顧明晝額頭微微墜著細汗,渾身像被火點燃般熱燥,他本是為了回房睡覺,現在卻清醒極了。

顧明晝垂眸望向自己的手掌,指尖上仿佛還殘留著沈洱的氣味,他回想起兔子方才的神情,心跳和呼吸便愈加急促,久難平複——

兔子假孕,原來是這樣厲害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