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到底是誰教溫迭這麼摸人……(1 / 2)

溫迭一聽秦觀潮這動靜,心中更加肯定他絕對是受了什麼傷卻不願意說,於是他更用力地摸著貔貅,著急道:“彆硬撐著,你到底哪裡受傷了?”

秦觀潮咬緊牙關,即使冷靜自持如他,這時候也有些無奈,到底是誰教溫迭這麼摸人的!

……哦,好像是他自己。

秦觀潮深吸一口氣,強行解釋:“先送受害者去市二院吧,那邊定點接收所有被吞噬影子的受害者。我沒事,身上的血都是剛才那個鬥篷人的,你要是不放心,等會兒讓乘黃幫我檢查一下?”

“真沒事?”溫迭跟貔貅麵對麵,手還插在他厚實的毛發中,狐疑道,“不許騙我啊。”

秦觀潮感受著那雙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的手,有一瞬間甚至懷疑溫迭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應該不至於吧?

溫迭扶起地上的保潔,先把人送去市二院後,再轉而前往超管局。在溫迭的再三催促下,秦觀潮不得已去找乘黃做了一次並不必要的檢查。

在秦觀潮去檢查身體的間隙,龍添青已經得知了兩人的遭遇,溫迭不放心地追問龍添青:“龍局,我剛去了趟市二院,原來有這麼多人都被吞噬了影子?”

龍添青如實相告:“京州範圍內目前有三十一個人。”

溫迭神情凝重:“才不到半個月就已經有這麼多受害者了,超管局還壓得住消息?”

龍添青捏著鼻梁,也很苦惱:“我們對外宣稱是急症治療後期打了鎮定和安眠藥劑,還好幾個受害者生命體征都比較平穩,所以家屬的情緒也沒有太過激動。”

這段時間他們都先入為主地把搜索的重點放在了饕餮身上,沒想到等饕餮落網,才發現作案的另有其人,導致他們浪費了寶貴的搜索時間。好在這次對方終於急不可耐地露了臉,還和秦觀潮交上手,從溫迭對鬥篷人的描述來看,龍添青已經對作案者的身份有了猜測。

恰好這時秦觀潮和乘黃、白澤一起走進辦公室,龍添青思索著道:“應該是噬陰魔在作案。”

乘黃腳步一頓:“噬陰魔?”

白澤看向乘黃:“你對噬陰魔比較熟悉吧?”

五千年前的上古大戰時,乘黃也還是個半大的孩子,他參與了當時圍剿噬陰魔的一係列任務,相較於青龍和白澤,確實對噬陰魔更加了解。

“噬陰魔很難纏,但不是因為他的戰力有多強悍,而是因為他的逃生手段了得,”乘黃回憶著五千年前的事,總感覺記憶有些模糊了,說到一半他看了秦觀潮一眼,“你這次跟他交手,應該也有感觸。”

說到這事,秦觀潮還有點懊惱:“如果那個鬥篷人就是噬陰魔,那他的戰鬥力確實不堪一擊,但他好像能把身體跟空氣融為一體,我一時大意就讓他跑了。”

“他哪有那麼大本事能把身體跟空氣融為一體,”乘黃冷笑一聲,“那就是一種類似於遁地的法術,但就像人鳧水一樣,一次最多隻能維持半分鐘,就得浮出地麵換氣。”

乘黃的原身是神馬,行進的速度遠超其他神獸大妖,當年乘黃一族對噬陰魔多方包抄堵截,讓噬陰魔無處遁形,這才順利將他送進了周乙山的結界之中。

說到這兒,溫迭忽然舉手道:“我突然想起來,剛才那個噬陰魔好像還對我說了一句話,他說‘你跑不掉了’……他不會是衝我來的吧?”

聞言,屋裡其他四人的目光齊齊挪向溫迭,隻見溫迭一臉無辜,一雙漂亮的杏眼正好奇地眨巴著。秦觀潮看他一副根本不知道危險將近的模樣,心裡有點著急:“剛才怎麼沒聽你說?”

溫迭哪好意思說自己剛才光顧著擔心秦觀潮,都忘了自己的事了,他道:“啊,我忘了……噬陰魔不會是被那隻邪魔派來找我報仇的吧?”

當年是羽嘉一族封印了邪魔,現在那隻邪魔要向他這個唯一存世的羽嘉來報仇,好像也合情合理?

龍添青眉頭緊鎖,他下意識地覺得不該如此,畢竟羽嘉存世的好處有目共睹,殺了羽嘉,對周乙山上的那位有什麼好處?但也說不準,畢竟那鬼東西被封印了整整五千年,誰能說清這其中究竟有多少仇恨,說不定他就是想殺了所有羽嘉泄憤。

又或者說,抓住溫迭是另有他意?

龍添青的目光又看向溫迭年輕又充滿朝氣的麵龐,他不由和白澤對視一眼,兩人都記得他們約定過,這次無論事情如何發展都要護住溫迭,勢必不能再將羽嘉拉下水,畢竟失去羽嘉的代價他們已經體會過一遍了。

龍添青不禁想起五千年前年輕氣盛的自己,那時的他曾做過很多錯事,最後害了自己也害了彆人。這幾千年麵對江河日下的修行界和逐一離世的親人朋友,他的心仿佛被放在火上炙烤,好在在即將燒成灰燼之前,溫迭出現了。

雖然現在再談彌補已經太遲,但也聊勝於無。

可現在周乙山上那一方卻執意要將溫迭拖下水,難道羽嘉的存在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意義?

看來是時候再去周乙山一趟了。

他看向溫迭,總有些不放心,叮囑道:“我給你的掛墜還帶著嗎?”

溫迭抬起手腕:“一直戴在手腕上。”

“那就好……嗯?”龍添青眼尖地看到了自己的逆鱗正掛在一條黑色手鏈上,他瞄了秦觀潮一眼,“這條手鏈是觀潮給你的?”

溫迭摩挲著秦觀潮係在自己手腕上的黑色鏈繩:“是啊,怎麼了嗎?”

青龍的麵色古怪起來,他又看了秦觀潮一眼,秦觀潮卻八風不動,一點都看不出情緒波動,龍添青聳聳肩,心裡不由腹誹才二十多歲的人怎麼已經這麼難琢磨了。

提到秦觀潮,溫迭又擔心起了他的狀況:“學長你身體沒事吧?”

乘黃在背後冷聲道:“他壯得跟頭牛似的,能有什麼問題。”

秦觀潮咬牙附和乘黃:“……嗯,話糙理不糙。”

白澤笑著問溫迭:“假期後麵幾天有什麼打算?”

國慶假期還有四天,但溫迭也沒準備再回家,他指指手機道:“楊多潺,就是我室友,讓我明天去他家玩。”

“好,有事隨時聯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