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絮看到傅雲流和蔣震華還有事情要談,於是說:“我和老池先回去了。”
桑絮聯係了司機,把池鐘送了回去。
包廂裡最後隻剩下傅雲流和蔣震華。傅雲流看了他一眼,問:“蔣哥,最近警局忙嗎?”
蔣震華笑了笑:“再忙也沒傅總忙。”
傅雲流開門見山:“最近還有沒有人去警局打探許媛的事?”
蔣震華拍了拍傅雲流的背,說:“放心,許媛的檔案已經封存了,再也沒有人能查到她的事情。”
傅雲流微歎了口氣,覺得有些心虛。
蔣震華點了根煙,緩緩開口:“都十幾年了,你還釋懷不了嗎?”
“蔣哥,我可能一輩子都釋懷不了。現在可琪長的是越來越像媛媛了,我一看到她就心裡難受。”傅雲流拿過酒杯,打算喝酒,又想到傅可琪的叮囑,停止了動作。
蔣震華是個粗人,每天和警局的一群大老爺們在一起,實在不懂得安慰人。
他默默給傅雲流遞了根煙,說:“唉,這都是孽緣啊。”
一頓飯吃了好幾個小時才散場,傅雲流被司機小王送到傅家彆墅,傅可琪已經關燈睡覺了。
他把客廳的燈打開,揉了揉太陽穴,宿醉的感覺非常難受。
年輕的時候就想象過自己醉酒後,許媛給自己端醒酒湯。
那樣的生活多麼讓人向往,但現在的生活似乎也沒差到哪裡去,有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兒陪著自己,內心被幸福感包圍。
他點燃一根香煙,時不時吸兩口,醉意消散不去,反而越來越充斥大腦。
去浴室衝了個涼水澡,就準備回房睡覺。
他打開自己的房門,裡麵漆黑一片,顧不上開燈,直接往床上躺。
摸到旁邊有人,他有些吃驚,打開昏暗的床頭燈,看到一張和許媛一模一樣的臉。
腦袋有些暈,身子也輕飄飄的,傅雲流以為自己在做夢。
他輕撫著對方的臉,細細描繪她的輪廓,傅可琪被臉上的瘙癢驚醒,睜開眼就看到傅雲流在自己房裡,借著溫柔的燈光,傅雲流的臉越來越清晰。
“爸爸?你怎麼在這兒?”傅可琪剛醒來,聲音奶奶的。
傅雲流沒聽清她在說什麼,一直以為麵前的人是許媛。
他捏了捏傅可琪的耳垂,溫柔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對方的脖子上,嘴裡呢喃:“你終於肯來夢裡見我了。”
傅可琪被他的一係列動作驚到了,小時候傅雲流確實吻過自己,但長大以後,吻就變少了。
她從沒承受過對方這麼熱烈的吻,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
幸虧傅雲流沒有了下一步動作,倒在傅可琪鎖骨上沉沉睡去了。
她被壓的有些喘不過氣,拚儘全力從下邊掙脫出來。
看著燈光下傅雲流沉睡的臉,心想: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你好好睡吧。
她替傅雲流脫了鞋子,把他的身體擺正,輕輕關掉床頭燈,默默退出了房間。
身上一片黏膩,她進了浴室,打算洗個澡再去睡覺。
脖子部位傅可琪塗了厚厚的沐浴露,重重揉搓了幾下。
傅雲流從沒睡過這麼安穩的覺,第二天醒來已經九點了。
他坐起身子,看著周圍粉色的牆紙,瞬間清醒過來:“我昨天晚上在可琪房裡睡的!”
門被敲響,傅雲流扣緊襯衫扣子,說:“進來吧。”
傅可琪端了個小碗進來,催促傅雲流:“這是孫姨一大早過來煮的養胃湯,你快點喝幾口。”
傅雲流端起來一口氣喝完了,抬眼就看到傅可琪脖子上有幾處紅痕。
“可琪!你脖子怎麼了,走近些讓爸爸看看。”傅雲流招了招手,讓傅可琪過來。
傅可琪後退了一步,摸了摸脖子,說:“哎,昨天沒關緊窗戶,把蚊子放進來了,哪裡都不咬,偏偏咬我的脖子。”
傅雲流又盯著她脖子看了看,說:“一會兒去書房抹點兒藥膏。”
傅雲流撓了撓眼皮下的皮膚:“可琪啊,我昨晚怎麼到你房間裡了?你在哪裡睡的?”
傅可琪故作鎮定的問:“你不記得昨晚的事了嗎?”
“頭疼的非常厲害,一點兒也不記得了。”
傅可琪回答的毫無破綻:“不記得就不記得吧,昨晚我躺床上剛睡呀,你就回來了,直接霸占了我的床,我生氣了一會兒,就跑你房間裡睡覺了。”
傅雲流微微笑了笑,五官端正又無害,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會散發魅力。
“昨晚沒氣著你吧?”
傅可琪朝傅雲流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沒有,誰叫我愛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