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銘煜眼神有些黯淡，回答：“是又怎麼樣？”

程暮靠近蔣銘煜，發現這個男生瞳孔震顫的時候非常好看，他情不自禁用手摸了摸對方的臉。

蔣銘煜被他的動作震驚到了，眼神有著些隱忍，怒視著他：“你乾什麼！”

“哦，忘了告訴你了。”程暮把手垂到褲縫，“學校裡關於我的傳聞都是真的。”

蔣銘煜有些不明白，依舊怒視著他。

“彆生氣，”程暮靠近他，友好的拍了拍蔣銘煜的肩膀，在他耳邊說，“我是彎的，帥哥要不要和我試一試？”

蔣銘煜的耳根子被他氣紅了，感覺自己被冒犯了，直接上手就要給程暮一拳。

程暮眼疾手快，直接躲閃開，用手迅速握住了他的拳頭。

程暮的手很大，把蔣銘煜的拳頭嚴絲合縫的包裹在自己手掌裡。

“你給我放開！”蔣銘煜抽了幾下拳頭，發現沒有效果。

“哥們，你這是什麼意思？直接往我臉上招呼，打壞了我這張帥臉你不心疼？”程暮像個痞子，與蔣銘煜對峙。

蔣銘煜從來沒接觸過這樣的人，早就麵紅耳赤，說：“你瞎說什麼呢？”

“哦，你沒這個意思啊，那還是我自作多情了。”程暮反複逼近蔣銘煜，蔣銘煜不知道怎麼了，連連後退。

“帥哥啊，我對你挺感興趣，你和男生做過沒？”程暮語氣輕佻，眼神卻堅定。

“滾！你真讓人惡心。”蔣銘煜實在是受不了他那種陰陽怪氣的話，猛的推開他，急衝衝走了。

“切，小樣！”程暮摸了摸鼻子，看著蔣銘煜的背影笑出了聲。

看到程暮回了教室，傅可琪問他：“你和銘煜聊什麼了？”

“他向我請教數學題，”程暮撓了撓頭發，有些為難，“不知道他從哪兒看出來我學習好的。”

程暮說謊話的時候，眼神沒有任何變化。

他把目光投向傅可琪：“老實說，你是不是把我學習好的秘密告訴蔣銘煜了？”

傅可琪擺了擺手，說：“怎麼可能？你彆瞎說！”

程暮觀察眼前的女孩，發現他對自己剛才說的話沒有懷疑。

上課鈴聲響起，教室裡瞬間安靜下來。

數學課老師隻知道在黑板上講題，絲毫不在意講台下學生們的狀態。

程暮安安穩穩睡了一節課，放學的時候，還是被旁邊的同學叫醒的。

他剛醒，動作有些遲鈍，看著空蕩蕩的教室，覺得自己肚子有些餓。

他拿起書包，走出教室。

日暮黃昏，樓道裡的光溫暖又曖昧。

老遠就看到蔣銘煜在玻璃窗旁邊站著，落日的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

“呦，蔣銘煜？在這裡等誰呢？”程暮笑出了聲。

“等你。”蔣銘煜神色冷淡。

“等我做什麼？”程暮站直身體，看著他。

“你有和傅可琪說什麼嗎？”蔣銘煜皺起了眉頭，鷹眼黑洞洞的。

“說什麼？說你喜歡我？還是說你喜歡她？”程暮吹了聲口哨，不打算和他繼續聊下去，越過他打算離開。

蔣銘煜抓住他胳膊，惡狠狠的瞪著程暮。

程暮拍了拍對方手背，笑著說：“放心，我什麼也沒和她說，我可以走了嗎？”

“隨你便！”蔣銘煜一眼都不想再看程暮，先他一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