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很安靜，傅雲流和傅可琪誰也沒開口說話。

他們時不時看對方一眼，又在對方發現前收回目光。

傅可琪聞了聞車裡的味道，感覺和之前不一樣了，有一種女士的香水味彌漫在狹小的空間裡。

她拽緊安全帶，一副防禦的動作。

“可琪，你剛才電話裡提到王菁，是什麼意思啊？”傅雲流刻意壓低聲音，顯得不那麼咄咄逼人。

傅可琪的大眼睛看著他：“我沒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

傅雲流把車停靠在路邊，看著傅可琪：“可琪，彆這樣的口氣和爸爸說話，爸爸會很傷心的。”

“回家吧，”傅可琪察覺出了傅雲流眼底的倦意，“回家再說。”

他們來到樓下，沉默無聲的上樓。

一進家門，傅可琪就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不給傅雲流說話的機會。

電視的聲音放的很大，刺激著兩個人的耳膜。

傅雲流拿起茶幾上的遙控，把聲音調到了最低。

在傅可琪麵前，說：“可琪，和我談談你為什麼不願意回家？”

傅可琪往旁邊移了移，選擇不回答。

傅雲流的手指交叉在一起：“你不在的這幾個小時，我每時每刻都在反省自己，我覺得我不是一個好爸爸，連女兒為什麼不回家都不知道。”

傅雲流在一旁說了好多話，傅可琪默默聽著，就是不說一句話。

放在一邊的手機響了，傅雲流疲憊的抓了抓頭發，接通了電話。

傅雲流對電話那頭說：“嗯，可琪已經和我回家了，讓你跟著我擔心了，好好休息。”

叮囑了幾句，傅雲流就掛了電話，傅可琪朝他這邊匆匆瞟了一眼。

“在和誰打電話？”傅可琪說了回家後的第一句話。

“你們王老師啊。”傅雲流把手機重新放回桌麵。

“傅雲流！你“想老牛吃嫩草”也得和我說一聲吧，被我撞見了就好看了？”傅可琪眼睛裡有怒火在翻湧，不管不顧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傅雲流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傅可琪為了彆的女人和自己生氣，心裡居然有種喜悅感。

“爸爸和王菁站一塊明明像同齡人，怎麼就“老牛吃嫩草”了？”傅雲流知道女兒生氣了，還在煽風點火。

“就是“老牛吃嫩草”了！你比她大8歲啊。”傅可琪的手握成拳頭狀，暴躁的捶著沙發。

“好了，可琪，我不逗你了，”傅雲流握著傅可琪的拳頭親了親，“我和你們王老師什麼也沒有。”

“你騙人，”傅可琪雙眼猩紅，鼻子一酸，哽咽出聲，“我在遊樂場的時候，明明看到你和她牽手了，你還對她笑了。”

傅雲流猛然間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