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對 林春盼做了一個很長的夢,……(1 / 2)

踏雪尋春 晏林霧 4400 字 1個月前

林春盼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她夢到自己和謝冬凜第一次見麵時的事情。

最開始見到謝冬凜,是在一個極其抓馬的情況下。楊嘉禾在一年前談了一個小男朋友,叫霍今也,林春盼尊重任何職業,但她對霍今也這個人尊重不了一點。

霍今也早年輟學後就想著走捷徑,試圖憑著出眾的長相實現一步登天的夢,在和楊嘉禾在一起後,霍今也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隻要有一點機會,他都會拚儘全力地抓上去。

同樣都是一心想出人頭地,可是霍今也和謝冬凜不同,謝冬凜有自己的底線和自尊,霍今也沒有。

即使他已經有了楊嘉禾,可是他依然不甘心,總想著爬得更高、飛得更遠,林春盼第一次見到謝冬凜就是在抓霍今也出/軌的現場。

幾個月前的午夜,林春盼被楊嘉禾的電話叫醒,在聽清楚楊嘉禾說的是什麼後,林春盼直接驚醒,從廚房抽了把菜刀扔到包裡,急匆匆地打車去楊嘉禾所說的“逾冬”酒吧。

酒吧裡的吵鬨聲、喧囂聲震得林春盼鼓膜隱隱作痛,舞池裡的男男女女縱/情擺動著身體,各色光線一齊打在林春盼身上,除了不適和急迫,她此刻什麼都想不到。

楊嘉禾是大大咧咧的性格,敢愛敢恨,可在她平靜地說出“霍今也出軌了”那一刻,即使隔著電話,林春盼仍能感覺到楊嘉禾崩潰的情緒,那是隱藏在平靜之下的絕望。人真正死心時反而會自我保護,當時無欲無求,感受不到任何,隻覺得麻木,在往後的歲月中,她或許隻是因為對方留下的某個小物品而加倍償還當年沒有流出來的眼淚。

林春盼根據楊嘉禾發來的消息,迅速來到三樓供客人休息的地方,楊嘉禾坐在電梯前的沙發上,微眯著一雙眼吞吐雲霧。保潔阿姨的小推車停在電梯前,林春盼繞過推車坐在楊嘉禾旁邊,楊嘉禾將煙摁滅扔在垃圾桶裡,眼神平靜毫無波瀾。

她慢慢站起身子,踉蹌一下後突然脫力般坐下來,林春盼扶住楊嘉禾,心裡像在滴血一般,楊嘉禾深深歎一口氣,才重新站起身子。

林春盼帶著保潔員的帽子,故意低垂下頭,讓貓眼隻能映出帽子的輪廓,一聲接著一聲地敲著門,裡麵傳來男人低啞的聲音:“誰?”

林春盼壓低嗓子,喊道:“您好,我是這裡的服務生,上一位客人的東西落在這裡了,對方很急,實在不好意思,可以開一下門嗎?”

不一會兒,林春盼聽到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站在貓眼死角的楊嘉禾目光冰冷地看著門,手裡攥著拖布杆子,攥緊的五指因過度用力而顯得慘白。

霍今也開門的一瞬間,林春盼立馬用手肘支住門,飛起一腳直接踹在霍今也的肚子上,霍今也隻用一條浴巾圍住下半身,這一腳實實在在地踢在了他的肉上,霍今也為了保持身材也會健身,身上的肌肉雖然很明顯,但中看不中用。

楊嘉禾猛地衝進房間,邁過霍今也,房間格局不大,隻有一張床和一個浴室,楊嘉禾看到在那張大床上,長相妖/豔卻難掩年歲的女人一臉驚恐的蓋緊被子躺在床上,女人的臉龐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可是脖頸上的細紋卻暴露了她的年紀。

林春盼照著霍今也的下半身狠狠踹了幾腳,然後以擒拿姿勢快速擒住霍今也。楊嘉禾一把掀開被子,女人赤/裸/著身體,鎖骨間全是情/欲/的痕跡,楊嘉禾眼神冰冷,對著女人的臉左右開弓,打了八九個巴掌才算完,巴掌的聲音清脆響亮,霍今也梗著脖子,絕望般大喊道:“楊嘉禾!”

雖然林春盼練過一段時間的散打,可是男人的力氣終究要比女人大,霍今也緩過神來立馬推開壓著自己後背的林春盼,林春盼的後背狠狠撞上浴室的牆,疼得林春盼眉心一跳,霍今也一把抱住楊嘉禾,楊嘉禾瘋了似地抓撓著霍今也,林春盼忍著痛去掰霍今也的手臂,被抓/奸的女人慌亂地找著衣服,場麵一度混亂,房間的門大開著,現在沒有人能顧得上它了。

被抓/奸的女人在穿好衣服後立馬回過神,霍今也從背後抱住楊嘉禾,即使是兩個人的力氣,也沒能將霍今也的手拉開,那女人見楊嘉禾被控製住,心中的火氣燒的盛,被打的屈辱翻上心頭,她舉起手就要給楊嘉禾一巴掌,林春盼推了女人一把,從斜挎的包裡將刀抽出,照著霍今也的肩膀就是一刀,霍今也眼疾手快地一躲,堪堪躲過這一刀,抓著楊嘉禾的手也順勢一鬆。

林春盼舉起刀要落下第二刀時,她的纖細的手腕被抓住,淩亂的發絲貼在林春盼的臉上,林春盼紅著一雙眼回頭看阻攔自己的始作俑者,回眸瞬間,她對上一雙深沉的眼睛,男人五官精致,眉宇間滿含淡漠,眼底的情緒在鏡片的遮擋下讓人猜不透分毫。

在看到林春盼雙眼的一瞬間,謝冬凜罕見的愣神片刻,林春盼的理智漸漸回來,她看到大開的門口站著一堆看客,他們的表情或是幸災樂禍、或是感歎惋惜。

直到李白擠/進屋子,她停滯的思維才開始慢慢運轉。

“欸?春盼妹子?嗨,都是自家人啊,凜哥,這是嶼程的姐姐。”

霍今也出/軌的對象是喬家的大女兒,年過四十,至今未婚,喬家在h市的地位很高,還是謝冬凜在中間調停,這件事才作罷。

後來林春盼才知道,林嶼程女朋友的父親就是謝冬凜的師父,而林嶼程的合作夥伴李白,正是謝冬凜的好兄弟。

兩人的命運齒輪從此刻開始轉動。

她捉/奸那晚恰好是謝冬凜回國的第一天,李白幾個人在二樓給謝冬凜辦接風宴。

從初遇的驚鴻一瞥,到現在這步田地,林春盼在短短幾個月經曆了彆人半生才能經曆的事情,有時她也會想是不是老天爺在和她開玩笑。

林春盼感覺喉嚨中乾澀的厲害,頭痛欲裂、渾身乏力,連睜開雙眼的力氣都沒有,她掙紮半晌終於將眼睛睜開一個縫隙。

透過狹窄的縫隙,她隱隱約約看到有人在她的床前俯下身子,靠近她,而後清冷焦急的聲音響起,那聲音仿佛來自天邊一般遙遠,原來是謝冬凜啊。

“春盼!春盼?醫生!醫生……”

這還是林春盼第一次聽到謝冬凜這麼急迫的聲音,向來淡定自若的他原來也會有驚慌失措的時候,林春盼想著想著,不知不覺間又陷入了昏迷。

林春盼短暫的清醒,讓謝冬凜那顆提著的心稍稍放下來些,昨晚他抱起喝了大半瓶酒精的林春盼時,一雙手都在顫抖,那種即將要失去什麼的感覺讓他的心臟生疼,他從沒想過林春盼會用這種方式來向他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