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萎的玫瑰花 林春盼在謝冬凜離開……(1 / 2)

踏雪尋春 晏林霧 4304 字 1個月前

林春盼在謝冬凜離開以後,將家裡好好打掃一遍,花瓶裡的幾枝玫瑰已經枯萎,林春盼換好新鮮的玫瑰,又給豆包換好水和糧。

一切做完以後,林春盼又把自己留在謝冬凜家的衣服用品收拾出來裝在她來時用的行李箱裡,她家裡的東西已經提前收拾好,a國那邊的住所、學校也已經置辦好,現在隻差她沒去a國了。

a國氣候較之h市要暖和得多,現在林春盼需要去一個溫暖的地方。

“你說她是昨天下午的航班?”謝冬凜靠在老板椅上,指間夾著煙,煙霧繚繞,看不清他的表情。

助理低下頭,冷汗直流,昨天晚上老板一個電話把自己從床上硬薅起來,讓他查林春盼小姐的行蹤,謝冬凜雖然看起來不近人情,但也不是善惡不分,對待員工的態度也都比較溫和,那種近乎要殺人的語氣,助理本人也是第一次聽到,謝冬凜從沒這樣失態過。

“是。”助理低下頭,謝冬凜越是平靜他就越是慌亂,若是謝冬凜狠狠罵自己一頓,他也不至於這麼沒底。

謝冬凜沒說話,神色平靜,良久才輕聲“嗯”道。

謝冬凜掐滅手中的煙,昨天他特意推掉下午的工作提前回家,一打開門時,昏暗的房間讓謝冬凜那顆七上八下的心更是慌亂,他甚至來不及換鞋,從客廳到臥室再到二樓,每落空一次,他的心就跳的更快一些,直到他翻遍家裡的每一個角落,又打了無數次電話,他終於承認林春盼離開了。

不是一時興起,而是籌謀已久。

“你說她很早之前就已經退學了?”謝冬凜又點燃一根煙,語氣平淡。

助理跟了謝冬凜很多年,對謝冬凜的脾氣也算摸得透,此時此刻,他竟然捏不準謝冬凜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的,謝總,我問過那邊了,林小姐很早之前就已經退學。”

謝冬凜彈了彈煙灰,點頭不語。

“你先出去吧。”謝冬凜眯起眼睛,沒過一會兒,助理急匆匆地反身回來,謝冬凜微微皺眉,對助理毛毛躁躁的動作頗為不滿。

助理臉上的表情很驚喜,手裡捏著一個包裹,是一份快遞:“謝總,是林小姐寄來的快遞。”

下一秒,電話鈴聲響起,謝冬凜伸出手麵色沉靜地接過快遞,包裹很輕,裡麵不是什麼重物。

謝冬凜接起電話,前台接待略顯慌亂的聲音響起:“謝總,剛才有人來傳話,要你接受調查!”

“他們多久到?”謝冬凜眯起雙眼,語氣淡定。

“半小時。”前台接待聽謝冬凜語氣如常,那顆懸著的心好歹是放下些。

謝冬凜掛斷電話,打開包裹,裡麵是一個牛皮袋子。謝冬凜打開牛皮袋,從裡麵抽出幾張紙,是一份舉報書的複印件,舉報謝冬凜偷/稅/漏/稅,上麵寫的很詳細,甚至有一些細節是隻有看過合同才能得知的。

在信中的最後一頁,赫然寫著“林春盼”三個字,落筆遒勁鋒利。

謝冬凜捏著紙張的手頓時青筋暴起,他闊步邁向收藏櫃,俯身將下麵的櫃子打開,輸入密碼後,密碼箱自動開鎖,裡麵空無一物。

謝冬凜怔愣地看了片刻,背叛感、屈/辱感像潮水一樣幾乎要吞噬掉謝冬凜的全部理智。

謝冬凜慢慢走向老板椅,脫力般地捂著疲憊的雙眼倒在老板椅上,椅子不堪重負地發出“嘎吱”聲,謝冬凜緩緩放下捂著眼睛的那雙手,良久,他翹起一邊唇角。

他拿出電話,那邊很快就接起,快聲道:“謝總,是對求婚的流程有什麼新的安排嗎?”

“沒有,求婚取消吧。”謝冬凜的聲音低啞,像被砂紙摩擦過一樣,不等對方開口詢問,謝冬凜就掛斷電話。

助理又一次急匆匆地跑進辦公室來,看著老板沉下來的臉,心也跟著沉下來:“謝……”

“她去哪兒了?”謝冬凜出聲打斷。

“a國。”助理迅速反應過來,這個“她”是指林春盼小姐,“要派人追嗎?”

謝冬凜搖搖頭,眸中的情緒全被鏡片擋住,沒由來的,助理感覺後背發涼。

踏上a國這片新的國度時,林春盼還不能完全適應這裡,狄秋為她選擇的專業是工商管理,她沒有任何不滿,或者說現在的她已經懶得爭辨了。

“Scarlett?你已經出神很久了。”林春盼飄散的思緒瞬間收回來,這是她來到a國的第四個月,她的生日在五月份,還有幾天就到她的生日了。開口打斷她的是她的室友,叫Anna,中文名是餘倩曉,同樣是中國來的留學生,倆人平時多用中文交流。

“嗯?真的很久嗎?”林春盼笑了笑,Anna性格很開朗,而且廚藝也特彆厲害,學的是金融專業,家在t省,說起來,宋瑤也是t省人。

自從來到a國以後,林春盼有意不去關注國內的消息,就連林嶼程都是在她到達a國以後才知道她離開,更彆提彆人了。

現在依然和林春盼保持聯係的大概就隻有江珂清和楊嘉禾,楊嘉禾也很忙,每天兩人也就能在微/信上說幾句話,反倒是和江珂清聊的更多。

江珂清就像一隻嘰嘰喳喳的小鳥一樣,分享每天的日常,有時候看到江珂清發來的消息,林春盼都會不自覺勾起唇角。

多鮮活啊。

林春盼怕是再難像江珂清一樣了。

林春盼的生日將近,這兩天又趕上準備辯論賽,林春盼來不及想自己的生日到底該怎麼過,她對生日沒有任何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