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京元曆一二一年,立秋。
羽春區,世紀花園彆墅。
祁裕今年開學大四,現在正是暑假,閒適在家。
今日,祁父稱要在晚餐時通知一則重大消息,要求所有人都不許遲到。
祁裕慢悠悠下樓,踱步,坐到距離祁父最遠的位置,慢條斯理、自顧自理著袖口。
繼母白瑤在招呼大家吃飯,過來叮囑祁裕今天特地吩咐廚房做了他最愛的菜,讓他多吃點,太瘦了不好。
祁裕嗯了一聲,頷首。
因為白瑤少時受祁裕生母恩惠,後來二人交好,所以很關心祁裕,自然也看不慣祁父對祁裕的不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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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件事,想和大家聊聊。”祁父祁連爾沉聲開口道,“我呢,給祁路找了個好人家,就是鄔家。”
白瑤有些震驚,問到:“鄔家的哪位小姐?”
“自然是最好的那個。”祁連爾答到。
“鄔月?”白瑤驚訝道。
“正是。”
祁裕默不作聲,仿佛沒有他這個人一樣。
“鄔月姐姐可好看了,還繼承了公司,爸爸說娶了她我們家就可以飛黃騰達了!”弟弟祁路開心說道,臉上洋溢著笑容。
白瑤的笑容僵在臉上。
她記得祁裕的生母明明和鄔月的父親為他們二人訂過娃娃親,怎麼能……這樣……
白瑤看向祁裕,少年緊緊握著筷子,死死夾著他最愛的菜,臉色並不好看。
白瑤蹙眉:“這怎麼行?祁裕和鄔月明明訂了娃娃親,那可是寫過婚書的!”
“媽媽,爸爸說了,娃娃親算不了什麼!都這麼多年過去了,誰會記得?”祁路不滿道,“祁裕這麼凶,鄔月姐姐是看不上他的。爸爸說我比他更適合。”
白瑤怒火中燒:“荒唐!”
白瑤自認為自己從小受過良好的教育,知書達理,聽到此等言論,卻是再也忍受不住,拍案而起。
“有何不可!當時的見證人都不在了!”祁連爾反駁道。
白瑤被祁連爾的無恥震驚住了,偏頭看祁裕:“祁裕和鄔月還在呢!婚書我有!”
“他們都多少年沒見麵了!鄔月怎麼可能記得祁裕?”祁連爾反問。
白瑤欲言又止:“你……”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但我記得她。”
“我和鄔月姐姐還在大學見過麵呢!我們還講話了。”祁路自以為是地說。
“你看,祁路和鄔月可能性更大。”祁連爾道,“祁裕麼,這些年都沒見過,怎麼能培養感情?”
“見過幾麵就能培養感情?做什麼夢?”白瑤厲聲喝道,“我給祁路找的最好的老師,最好的學校,居然被你這個父親帶成這樣,整天遊手好閒無所事事!淨想這些有的沒的!他才十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