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是什麼藥 蘇燈心:彆把我的男人藥……(1 / 2)

天大亮後,寨主身披紅甲披風,換防回來。

“客人在何處?”

蘇燈心站起身,好奇望過去。寨主相貌堂堂,人也年輕,隻是眼神很是疲憊滄桑,長在這副身軀上,有說不出的違和感。

“我是此處的城主葉焚。不知客人名姓,從何處來,去往何處?”

原來這小破地方不是個寨,而是個城?!

半點瞧不出來,但人家既然都自稱城主了,那她也這麼稱呼吧。

嗯,看樣子,是鍵人物來了,接下來就要觸發關鍵情節,讓她推真相了吧?

蘇燈心進入狀態,回答:“城主好。我姓蘇,從北邊過來,路過此地迷了方向又被那些怨鬼纏上,現下也不知能往何處去。”

這番回答如何?聽起來用詞能跟這故事的風格合上了。

蘇燈心自己很是滿意。

城主看向睡在草編疊板上的兩人,他掃過歲遮,目光移動至千裡,微微一滯。

“蝶毒。”他問蘇燈心,“你無事吧?”

“沒事,昨晚那群怨鬼,是我朋友解決的,我沒沾上毒。”

其實是她辟邪。

鳳凰百病不侵,防禦強悍。

“這地方,為什麼會有怨鬼?”蘇燈心問他,“我看你們都穿著盔甲,是在跟誰打仗?那些怨鬼嗎?”

“說來話長。”城主走出小屋,示意她跟上。

“我祖上和客人差不多,是捉妖驅魔的道士。”

蘇燈心一整個怔住。

聽聽這是什麼話!捉妖驅魔!

這麼看,歲遮的推斷有可能是真的。這書想來並不是虛構的誌怪本,而是數千年前,某地古人類的地方誌。

古人類紀元末期,妖魔數量逐漸增長,吞噬人類的棲息地,導致人妖魔近五百年的大衝突,也促使人類裡誕生了許多能殺妖魔的職業,道士應該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蘇燈心想,這本地方誌裡,他們三個要扮演的是路過此地,有些武藝的人類,不然城主也不會這般自然地對她說捉妖驅魔。

“老祖宗的道法高深,鎮壓封印了許多妖魔,後來老祖宗來到此地,愛上了一個姑娘,就在此處落腳建城。”

蘇燈心很是八卦地問:“然後呢?”

城主跨過一條小溪,望著城外的天空,表情惆悵。

“到了姑娘生產那日,曾經被我老祖宗鎮壓的妖魔掙脫了封印,附身在了剛出生的女嬰身上,老祖宗憐惜小女,想到教化為上,試圖用善心慈愛感化妖魔,養大了她。”

蘇燈心饒有興趣道:“然後發現她不領情,還是很壞?”

城主歎了口氣。

“她說這座城,是在她的苦難和骨血上建造起來的罪孽之城,城中的人都該死。一夜之間,她殺了近乎半城的人,老祖宗無奈,隻好含淚將她親手斬殺劍下。”

“但沒死?”蘇燈心道。

城主點頭:“身雖死,但那個妖魔並未死,她隻是受了重傷,短時間內無法為非作歹。但她在逃走之前,下了詛咒,詛咒了我們這一脈。”

“什麼詛咒?”

“若是生女兒,必然會為她殺光此地所有活人,為她報仇。”

蘇燈心沉默片刻,好奇怪的詛咒。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蘇燈心問道。

城主麵露難色。

“自那以後,這一脈一直未誕生過女兒。”

蘇燈心默默吐槽,怎麼可能,你們也要尊重一下生物繁衍的科學吧!你們古人類的繁衍,就是男女五五開啊!

“直到我父親這一脈,他與我母親心腸太軟,”城主的手在腰處比劃了個高度,說道,“我有個妹妹。”

城主帶她登上了最高處的哨崗,指著遠處山丘上的一座破敗的血色高塔。

“父親說,這百年來我們這一脈從未誕下過女孩是假的。真相是,生下女兒後,就將她封印到高塔下,掐斷那妖魔複生的途徑。他當年親眼見祖父帶走了他那剛出生的妹妹,將她拋下高塔。所以……”

蘇燈心想,那倒是你們活該。

城主苦笑道:“輪到父親時,他不忍心這麼做,妹妹平安長大。上個月初七,是她十五歲的生辰。”

“然後被附身了?”

城主合上眼,麵容淒淒,輕輕點了頭。

“她那日,從城中奔出,去了高塔,誰也攔不住。再回來時,她殺了方圓百裡的百姓,用蝶毒將他們做成怨鬼,圍住了我們。”城主說道,“她要屠儘整座城,包括我。”

城主望著那座塔,眯起雙眼。

“抱歉,連累了你們。但她會再次攻來……或許就是今晚。”他疲憊道,“她把我們困在此處,已經,玩膩了。”

“怨鬼身上是你們說的蝶毒,而且怨鬼都怕火……”蘇燈心手指托著下巴,推測道,“所以這個妖,是個蝶妖?”

“大約是吧。”城主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

“你們那個辟邪花汁,又是哪來的?”蘇燈心好奇另一個設定。

城主的眼神柔和了一瞬,閃爍著奇異的光。

“你來。”

他帶著蘇燈心,來到了寨子中間,被士兵們圍守起來的一小塊花田。

三米見方的花田裡,長著一片妖異的血紅色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