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林菀瑜帶著何遙清來了,拜……(1 / 2)

本來太子身上的痘痘,多日以來已經好轉,不曾想突如其來的高熱,引起了太子的重度昏迷,此時已經昏迷一天一夜了,若是再不退燒,恐怕太子性命堪憂。

一旁的太醫也十分擔心,心想躺在床上的是大虞國的太子,雖說天花九死一生,真救不活也是天命,可是如果救不活太子,太後、陛下定會讓他殉葬,想到這太醫擦下額頭的汗。

低聲說了句:“希望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可以渡過此劫。”

一旁的孝賢皇後的心腹,淩州的乳娘曹氏也十分擔憂,不停地更換太子頭上的帕巾,為太子降溫。

透明狀態的大虞國陛下淩洲,站在乳娘的麵前,朝乳娘說:“乳娘、乳娘,我在這,我在這,你看的見我嗎?”淩洲張牙舞爪的。

可乳娘根本聽不見,默聲不語的自顧自的更換著手裡的帕子,眼神中滿是焦急的望著躺在床上的太子。

淩洲隨即馬上明白了過來,自己可以看見他們但他們看不見自己。淩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手竟然穿過了他的身體。

絲毫不亂的淩洲看著麵前混亂的一切,床上小小的自己,一旁自己的乳娘,周圍的環境,淩洲已經摸清楚現在是在重華宮自己得天花的時候。

接著淩洲才反應過來,喃喃的說道:“我不是在禦乾宮批閱奏折嗎?”

“剛剛常總管還說皇後娘娘薨了。”

淩洲的腦海裡又浮現了那個笑顏如花的臉,麵上還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樣,心口卻因為剛剛的常總管說的話心痛不已,無法呼吸。

淩洲一隻手摸著疼痛的心口,還沒有反應過來,麵前一道白光朝淩洲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強有力的引力,將他向床上方向吸去,突然眉心傳來微微的刺痛,他輕呼一聲:“痛,”之後便陷入了沉沉的昏迷。

一旁的太醫將手放在太子鼻息處,氣息微弱遊絲,太醫大驚:“不好。”

急忙拿起一根銀針,狠狠的紮在了太子的神堂處。太醫心裡可一定要讓太子提起精神,不要昏死過去。

等到淩洲再次醒來,四處張望,床邊是太後、太醫和曹嬤嬤。

太醫跪下對太後說:“天皇保佑,太子殿下醒來,已經無礙了。”太醫內心不禁感慨,太子真是真龍天子,多少人死於天花,當年登基的無上皇上登基四年也是死於天花,太子真是福星高照。

當即又轉向床邊,跪拜太子說:“太子福澤深厚,是我等臣子的福氣。”

一旁的曹嬤嬤本來雙手合十的放在額頭上,線下也急忙跪下來:“太子福澤深厚,是我等奴婢的福氣。”

聲音一陣一陣傳到了殿外,太子也在眾人的跪拜中清醒過來。

微微的張了張嘴,可是由於病種纏身,身體虛弱,並沒有發出聲音。

旁邊的太後看到此情此景,隨即說道:“起來吧。”

隨後又一貫身居高位的清冷的聲音響起“諸位照顧太子有功,統統有賞!”聲音中帶了一絲為太子康複的喜悅。

太子看了看太後,再次張了張口,說道:“謝太後娘娘恩典。”

淩洲看著周圍發生的事,內心有了估計,自己應該是回到了天花治愈的時候。

突然淩洲低喃了一句:“我回來了這個時候,會不會她還在呢?”

太後溫柔的對太子說:“淩兒,你說什麼?”

淩洲微微說了一句:“餓了。”

太後讓身邊的宮女端來了一晚熬的補湯:“淩兒剛蘇醒,不好吃太多,先把這碗湯喝了。”

說罷拿著勺子,一口一口的喂淩洲喝,一邊喂還一邊拿帕子給他擦拭嘴角。

淩洲內心感動不已,前世也是多虧了太後,否則自己得了天花隻有病死這宮中的結局。太後向陛下要了自己,將自己養在了跟前,否則自己恐怕早就沒有後來了。

轉眼之間,已經過去了好幾日。

這幾日整個重華宮的人都在為尋找太子師而焦頭爛額。

畢竟在皇族太子師是一件很大的事,要挑選良辰吉日舉行盛大的拜師禮,才能算作儲君的老師,前朝太子師更是一品大員同時要在朝堂任職,隻不過當今陛下覺得此法,不利於政權穩定,所以廢除了此法。

但一般情況說太子師也多有品階在身,多是朝中有學識的人擔任。

太後為此事也多番奔波。

禦乾宮裡,陛下做在大殿上問淩邇:“如今滿朝,七弟以為何人可為太子師。”

淩邇自幼與陛下相親,當年陛下奪位,多虧了淩邇堅定不移的支持,隻是如今淩嬴成了陛下,過去再怎麼親厚,如今也不敢隨意問答。

淩邇大腦中飛速運轉,心想朝中要說誰最有機會,當屬林鴻儒,大學士,學富五車,是人人都稱讚的當代大儒,於是淩邇謹慎的說道:“陛下以為大學士林鴻儒如何?”

說完淩邇緊張的望向陛下,生怕錯過一絲陛下不快,得罪了陛下。

隻見淩嬴優哉遊哉的說道:“林家那個不可,林家已經夠樹大招風的了,如此不好。”

淩邇又是膽顫心驚,一向不向任何人吐露心聲的陛下竟然當他的麵如此隨意的說到,淩邇不知道什麼原因,隻是很害怕惹火上身,他就是一個閒散王爺,隻想當個閒人。

這時常公公走到淩嬴跟前,微微彎下身子附耳向陛下說到:“陛下,安貴妃來了。”

陛下抬手示意讓舒貴妃進來,緊接著便聽見常公公尖銳的嗓子響起來:“宣安貴妃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