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下了馬車淩洲望著已經遠去……(2 / 2)

程清安雖然不解,淩洲為何如此關心何府的事情,難道是想將何府拉為己用嗎?但還是應下來:“是,草民定不辱使命。”

程清安從重華宮出來後邊去了林府,書房裡程清安說明了來意。

略顯消瘦的林鴻儒摸著自己的長須不說話,過了好一會。林鴻儒也在想,太子這是何意,控製住程清安可以理解,這何府的事,難不成太子是希望掌控何家繼而掌控林家。可太子小小年紀怎會有如此城府。

林鴻儒不說話,隻簡單的對程清安說:“你回了太子,就說老臣知道了。”

“程兒,留下陪外祖一起用膳吧。”林鴻儒不像剛剛讓人生畏的氣場,此時微笑就像是一個年邁的爺爺在招呼自己的孫子。

可程清安擔心林清漪,畢竟自從程安過世後林清漪的精神狀態就一直不好,總是時不時的眼淚就流了下來,到是不鬨,就是看著讓人心疼,最近這段時間到是不怎麼流淚了,就是沉默,吃的也少,有程清安陪著,吃的還多一點。

“祖父,孩兒擔心娘親。”

“無妨,我叫人將清兒接回來。”林鴻儒也有點擔心自家的女兒。

“乾脆就讓清兒在家多住些時日,陪陪我這個老頭子。”林鴻儒又說到,程清安覺得娘親如果有外祖陪在身邊自然也會好很多。

於是也說到:“乾脆我也賴在外祖家一些時日好了。”

林鴻儒一聽哈哈大笑起來:“甚好甚好!”

“王總管,你派人將西廂房收拾乾淨,小姐和小少爺要回來住。”

餐桌上,林鴻儒坐在主位,旁邊是林清漪和程清安,還有大嫂、二嫂,大嫂二嫂家的孩子也早已成婚,分府而住了,餐桌上的一個女孩林夕是二嫂家的孫女,林柏是老三家最小的孫子,如今也就是來林府讀書。

一桌上到是熱熱鬨鬨,席上大嫂看見一家人齊全,就是不見林元頤那一家子,不由得感慨一句:“就差老三那一家了。”

當年大嫂與大哥結婚的時候,老三還小,最是調皮,每每都是大嫂護著林元頤。

餐桌上到是一片安靜,沒人說話,還是林鴻儒打破了尷尬:“如今我年紀大了,打算告老還鄉,回頭打算教這幾個孩子讀書,你們覺得怎麼樣?”

緊接著又說了一句“把老三家的也接過來。”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林鴻儒,誰不知道,林鴻儒一生固執,自己決定的事情八匹馬都拉不回來。但程清安知道,林鴻儒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太子的話。

說罷,程清安看向座在一旁的林清漪,隻見林清漪的臉上又留下了眼淚,眼神裡都是受傷的神情,一旁的人注意到這些,都關切的詢問:“小妹,你怎麼了。”

程清安扶起一旁的林清漪說“各位伯娘,你們先吃,我扶母親下去。”

林鴻儒也出聲說:“你們坐、坐。”

“我去看看。”林鴻儒也起身去看林清漪去了。

房間內,程清安坐在一旁給林清漪倒水,林清漪默不作聲的在一旁流淚。

知道林鴻儒進來才起身,委屈兮兮的喊了聲:“父親。”

林鴻儒擺手讓程清安先退下,自家的女兒,林鴻儒還不知道嗎?

當即說:“你是因為我讓老三家的來,記恨何家,內心委屈吧。”

“父親,你既知道程安……程……”林清漪一提到程安又泣不成聲。

林鴻儒長歎一口氣,摸了摸林清漪的頭說:“清兒,程安的事,誰都不怨呀。”

“當時誰也不知道悍匪是夏國假扮的,為的就是一鼓作氣,趁火打劫,好霸占了我西南疆土呀。”

“程安是個好孩子,寧死不屈,守住了一城的百姓。”

“可是何易平當時剛好被西北絆住了,後來,何易平不是去了嗎?”

“隻是人算不如天算呀!”

聽完這些林清漪趴在林鴻儒的胸前哭的更痛了。

林鴻儒聽寶貝女兒哭成這個樣子,一把年紀錚錚鐵骨的林鴻儒,不由得眼眶也有點泛紅。

拍了拍女兒的肩膀。

林清漪還要說什麼,“可爹爹女兒放不下,女兒還是原諒不了何易平。”

“況爹爹不是說不許三哥進家門嗎?”林清漪是知道自己的父親的,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林鴻儒是不可能主動提這些的。

林鴻儒說;“這是今日程清安帶太子的意思來的。”

林清漪疑惑的說:“清安?”

“太子殿下此番行事是何意,爹爹你看?”

“可能是想拉攏何氏、林氏一族。”

不過林鴻儒畢竟是老江湖了,定然不會輕易的將林氏拖入皇權之爭中去,林氏一族,自古以來都是純臣,正因為如此,才有“流水的皇帝,鐵打的氏族”之說。

林鴻儒給太子寫了一封拜帖:“太子殿下,何氏三子若都在我門下讀書,恐有人論老臣與何氏結黨營私,不若隻何遙清一人在老夫門下讀書,何遙清畢竟有我林氏血脈,如此一來,豈不兩全。林鴻儒敬上。”

淩洲看著這封拜帖,這林鴻儒真是個老狐狸,為了保護林氏,竟然已退為進,不過既然何遙清可以讀書,其他人讀不讀,淩洲根本不在乎,隨後大筆一揮,“可。”

做了一個順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