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攆兔子 何氏一邊哭,一邊說心疼……(1 / 2)

何氏一邊哭,一邊說心疼談芳韻。

和談芳韻要好的婦人,就過來勸她,被打的張氏也被人扶了起來,一群婦女隔在了兩人中間。

談曉蘭這才走到何氏身邊,跟著勸了她幾句,然後何氏就止了淚。

打回去之後,事情就可以回到原本的矛盾點了,然後就又輪到談興強出麵了。

若是張氏家裡不能補上被犁下來的半個田埂,這口氣還是沒出完。

牽扯到土地,這就需要和李家族裡的人交涉了。

到了這裡,何氏就算完成任務了,談曉蘭就說:“老太太還在那裡抱著姑姑哭呢,地埂被犁的事還是讓我兄弟去問,您勸勸我祖母去吧。”

何氏拍著身上的土,“老太太就這一個閨女,自小嬌養著長大,哪裡受過這種罪呀,她心裡難受,我得過去守著去。”

她一邊說著,一邊就離了張氏家門口。

談興強不等李家村的人談論自家母親揍人的事,緊接著就出來問:“不知李家族長家在哪裡,學生想去問一下姑姑家裡田地的地界問題。”

農家人,土地就是他們的命根子,按理說外人是沒有權利過問彆人家的土地事務的,隻是談芳韻因地界的原因被打,娘家人來過問,這就屬於合情又合理的,誰也不能攔著。

話剛說完,就聽人群外有人喊了一聲:“族長來了。”

人群自動分開,談興強帶著二弟迎過去,兩人行了晚輩禮,談興強才道:“晚輩三裡村談興強,見過李家族長。”

他們兄弟都是一身學生服,禮數到位卻又不卑不亢,哪怕年少,也讓人從內心裡不再小看他們。

看到這樣的少年,李家族長在心裡瞬間推翻了之前偏袒李大剛的決定,之前想著大剛家裡有四個男娃,妥妥的人丁興旺,大生家裡隻一個男娃,族裡自然就偏袒大剛家裡一些。

現在看來,談氏娘家兄長雖然凶多吉少,卻還有正在讀書的侄子,哪怕以後兩個都考不中秀才,也絕對會有一定的人脈。

自己犯不著為了彆人得罪個讀書人,最後再給自己招來什麼麻煩。

李家族長就道:“前日老夫身體不適,聽到族中兩個婦女打架,就讓她們各家的男人回家教育一番,今日才知道原來是因為地界而發生爭執,既然是土地的原因,族裡是一定要查清楚的。”

兄弟倆聽後,儘量的穩住心中的激動,對李家族長又是一禮:“族長真是公正嚴明。”

李家族長矜持的點了點頭,“這都是身為一族之長應該的。”

說完就喊了族中幾個人,待會去量地,然後又對周圍的人說:“地裡還有活呢,趕緊都散了吧。”

族長發話了,事情自然就簡單了,重新開始丈量土地,到李大剛家把吞並的土地讓出來,前後隻用了不到一個時辰。

談家這一行,不但給談芳韻出了氣,更是讓李家村的人認識到,不管談芳韻的秀才哥哥回不回得來,她娘家都是不可小覷的!

中午在姑姑家裡用了飯,要回去的時候,蕭氏對閨女說:“家裡有事讓男人去解決,實在不行不拘是讓人捎信還是你自己回去,總得讓我知道你遇到什麼事了,以後千萬不能再自己往前衝了,知道了沒?”

談芳韻羞愧道:“娘你彆說了,這次我是真知道了!”

蕭氏:“你呀,什麼時候才能讓我放心!”

說完又看了一眼身板高大結實,卻安靜老實的女婿,歎了口氣什麼也沒說,就在兩個孫子的攙扶下上了牛車。

……

秋日的陽光不再炙熱,坐在牛車上還能感受到徐徐的微風。

來的時候牛車上的氣氛緊張又嚴肅,回去時就輕鬆愜意起來。

三個小子也都一改之前的萎靡,個個精神抖擻,特彆是老二談興壯,他今天雖然一直跟在哥哥身後,卻也是參與到了曾經隻有大人能參與的大事中,在李家村強忍著的興奮終於可以發泄出來了。

等他的興奮勁過去了,談曉蘭才問他:“知道李家村族長,為什麼那麼輕易的就同意測量土地了麼?”

談興壯想說因為李家村族長公正嚴明,不過這話沒出口,就被他自己給否了,如果他真的公正嚴明,姑姑被打了,哪裡用得著自家來出氣。

他一時間是真的想不出原因,談曉蘭又問趕車的大弟弟:“興強知道為什麼嗎?”

談興強畢竟大兩歲,又是長子,平時被父親特意教導的時候也多,從昨日談曉蘭讓他們今天一定要穿著學生服,他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因為我們倆都在讀書,有著不可估量的未來,李家村的族長不想為了李大剛家的事,為自己留下什麼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