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花 下午談曉蘭還是先睡了一……(1 / 2)

下午談曉蘭還是先睡了一會,睡醒後才起來做絨花。

她的屋子雖然不怎麼住,不過大舅娘還是給她準備了一整套做繡活的東西,現在要做絨花,正好不用操心工具不湊手。

隻是屋裡沒有熨鬥,談曉蘭又去大舅娘屋裡拿了熨鬥。

梁氏不知她是為了做絨花,隻以為是要熨衣服,叮囑她仔細彆燙到自己,其他的就沒有多問。

談曉蘭也不多說,先保密,做好了給她們一個驚喜。

回到自己屋裡,談曉蘭先拿出練手的材料,準備先做幾個和自己新衣服搭配的小絨花。

把配好分好的絲線夾在光滑的木板上,然後梳線,梳線的過程,就是用刷子從上到下一遍又一遍的梳理,梳幾下,還要給絲線加濕,避免產生靜電絲線亂飛。

前世談曉蘭做絨花的時候,都是用噴壺往絲線上噴蠶絲柔順劑,現在隻能隔一會打濕一次刷子,再繼續梳線。

梳理好絲線,下一步就是用夾板燙一下,給梳理好的絲線定型,可惜在這個時代沒有電,更沒有用電帶動的夾板。

好在還有熨鬥,雖然麻煩點,但效果和用夾板燙也不差什麼,畢竟這個工藝原本就是如此。

線弄好了,該上銅絲了。

先根據要做的絨花的大小,來定銅絲的長短。

剪好後,把銅絲對折擰勁,都弄好了,上到絲線上,另一邊再擰上勁,調整好距離,接著再上下一根……

拴好的絨花線用大剪刀一條條的剪好,就可以滾絨了。

談曉蘭找出來個不怎麼用的木製長條木製鎮紙,把剪好的絨條放在準備好的厚木板上,用鎮紙壓在絨條一端的銅絲上,開始往前推著滾絨。

鎮紙往前推搓,原本平整的絨條轉起了圈,然後就像被淋濕的羽毛一樣,變成了一縷一縷的,再推搓一下,絲縷被分開,再搓幾下,絨條終於變成了毛茸茸的。

用剪刀把兩端剪出來尖,絨條就做好了。

一直低著頭做活,談曉蘭先起來活動了一會,畢竟身體是最重要的,萬一得了頸椎病,以後可就受大罪了!

活動完,才重新坐下,把絨條分成了三份,每份是兩朵小花的量。

一份剪了一端的銅絲,放在一邊,一份兩端銅絲擰一塊,就變成了一個小絨球,最後一份先做成小絨球,然後用熨鬥熨平,用一個大點的珠子壓出弧度,就做成了小花瓣。

談曉蘭給剪了一端銅絲的絨條,配了紅色的花心,小絨球配了淡粉色的花心。

做成花瓣的那朵,就拿出來以前存下的打好孔的小珠子,用銅線穿了再纏上絲線,珠子花蕊就做好了。

花朵做好了,談曉蘭又重新弄線,做了幾片葉子。

葉子做好,剪成不同的造型,用絲線分彆纏在做好的花朵外麵,最後再固定在空釵上麵,六朵核桃大小的小絨花就做好了。

談曉蘭照著鏡子把三款絨花都試了個遍,感覺美的自己都要心動了。

依依不舍的把絨花取下來,小心的收好,避免宋欣怡看到了,要不然這次就得給她了。

收好絨花,院子裡傳來了表哥的聲音,談曉蘭隔著窗子喊他:“哥你回來了。”

宋晨文一邊洗手一邊問她:“今天去渡口還好吧?”

談曉蘭從屋裡出來,道:“沒事,挺好的。”

宋晨文,“沒事就好,身子剛好了,還是得注意一段時間。”

談曉蘭昨天就被他囉嗦了無數遍,都有些煩了:“我知道了,你都說了多少次了!”

宋晨文隔空彈了她一下,“換個人我才懶得管。”

談曉蘭熟練的避開他彈過來的水珠,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問他:“哥,今天學堂裡又發生了什麼稀罕事?”

在這個信息閉塞的時代,談曉蘭就靠表哥學堂裡的兩個奇葩帶來歡樂了。

宋晨文沒說學堂的事,卻把手伸了出來:“先把今天練的字拿出來我看看。”

談曉蘭:……最討厭檢查作業了,而且還是在沒有寫的情況下。

宋晨文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沒寫,想訓她兩句吧,又想到前段時間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樣子,就又舍不得了。

可是如果不管,讓她一直就這樣,不做活,不賢良,每日裡想的不是吃就是玩,以後到了婆家可怎麼辦呀!

在讀書上麵也不上心,原本想著讓她練一手好字,以後還能說秀才家的姑娘不用做活,但是有才情。

現在字也開始不好好練字了。

唉!

宋晨文愁的直牙疼。

其實談曉蘭也不是故意不寫字的,在家裡她還管著小弟寫字呢,自己又怎麼會故意不寫呢,隻是新買了做絨花的材料,一個不注意就到時間了。

認錯吧,認了錯還有樂子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