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聞名姓 酒樓遇刺(1 / 2)

撫綏萬方 嗨就是嗨 3424 字 1個月前

大汶的商業素來發達,夜市繁華興盛,暖黃色的燈籠氤氳與微風飄然的傳統彩紋旗幟呼應,酒樓傳出來的靡靡之音伴隨著隱隱暖香熏的人昏昏然,不由得抬腳往裡麵走去,去赴一場奢靡之約。

沈清仙坐在酒樓靠窗位置,整條街的景象儘觀眼底。同行之人莫不歪歪倒倒,或躺或倚的呼喝高歌,好不樂乎。唯有沈清仙一人,腰板筆直猶如破土青竹,微微扭著頭看向窗外,飄紗白袍繡著金線,貴氣又仙氣飄飄,烏黑鬢上簪了一小簇白色劍蘭,黑與白,花襯人,真可謂是君子鬢上欲簪花,仙人尤見歎不如。

“言念兄,此處既無長輩又無儀官,何須如此端正呢?”地上爬起來一個白衣男子,搖搖晃晃的撲倒過來,沈清仙回頭,眼疾手快的接住他,將他按在蒲團上。

宋鬆手肘支在腿上,抬頭笑看他:“言念兄,當真是我大汶禮儀翹楚啊,不像我,總是被儀官挑刺說做的是最差的那個。”

沈清仙挑眉,聽著這句話,似笑非笑的看他,隨後伸手拿來一杯碧螺春遞給宋鬆說:“你跟碧螺春挺搭的。”

“啊?”宋鬆懵懵的接過,牛嚼牡丹一樣一口悶掉,歎了一口氣說到:“要說這禮儀,言念兄你早就不需要去儀官堂了,有所不知,我雖不喜禮儀拘束,但好歹也是中人水準,新來的鎮國將軍之子是真的視儀官為無物,囂張跋扈的很。每周的儀訓都不來,來了也逃去了後山摸魚打鳥,公然挑釁儀官,口中粗俗不堪,不愧是武將。”

沈清仙不由的起了好奇,見宋鬆酒勁上頭,昏昏沉沉的像是要坐著歪倒睡過去了一樣,伸手把人晃清醒了,接著問他:“鎮國將軍之子?顧準?他不是早已去邊關了嗎?”

宋鬆酒意朦朧的硬是被晃醒了,強撐著爬到一旁的床榻上,然後才迷迷糊糊說:“不是顧準,是那個外室偷偷生的私生子顧意風。”

儀官堂現在能收外室子了?

沈清仙還有話沒問出口,宋鬆就已經睡的不省人事。

沈清仙掃了一眼室內橫七豎八的一眾人,歎了口氣,起身拿起折扇往外走,順腳將擋路的人給踢到一旁。

“世子。”

守在門口的詠秦王府的侍衛沈惟迎上來,沈清仙擺擺手,示意他留在這看護其他公子,自己出去透透酒氣。

······

沈清仙站在三樓圍欄邊上,將手搭放在上麵,看著樓下雅堂中的眾人吃酒押姬,好不快活。

他自己也吃了不少酒,現在已經感覺到酒氣翻騰上湧,遲來的酒氣讓腦子有點暈暈沉沉,像是有點醉了。

沈清仙怕自己酒後失儀,剛想喚沈惟送他回府,又想起沈惟剛才被他留在了房間裡。

原本清晰的頭腦現在好像被蒙上了一層紗,又好像擱了一層茫茫大霧,沈清仙甩甩頭,腳步都有些飄忽,一步輕一步重的扶著木梯把手上了四樓。

遇過拐角時,原本明亮的燈籠不知怎的熄滅了,往前一步就要步入了黑漆漆的連橋。

沈清仙小心翼翼的過了繩梯木橋,走過時帶動了抓繩上係著的垂珠,搖晃著輕輕碰在一起,發出清淩淩的叮聲。

“鋥!”

昏暗的視線裡突然亮起來一抹寒光,帶著令人膽寒發豎的殺意直刺而來。

沈清仙醉酒後的腦子下達的指令慢了半拍,來不及格擋,腦子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匆匆的往後猛地下腰,躲避刺向眉心的冷冽劍尖。

又一柄長刀砍來,沈清仙腳尖輕點,身輕如燕的立在扶繩上躲過側砍而來的長刀。

沈清仙抽出彆在腰間的折扇,往前自下而上“刷”的一甩,金屬扇麵上精美的扇柱射出暗器,同時他踩著細細的扶繩上快速後退,引得垂珠急促的叮叮當當的碰撞在一起。

“何人膽敢刺殺皇戚!”沈清仙冷斥一聲,從連橋退回到了明亮的前廊,順手撥開了扇子上的機關,精美的扇骨立馬伸長,變成了一把殺人的利器。

對麵沒人回答,靜悄悄的像是撤退了一樣。

沈清仙飛快抬眼撇了一下掛在牆壁上裝飾使用的小巧的燭火提燈,往後撤了一步,伸腿飛快往牆麵上一蹬,另一隻腳緊接著踹在牆壁上,把著扇子的右手往上一削,左手順勢接住被斬斷半截握柄的提燈。

在鞋底將將接觸地麵,沈清仙直接衝了過去,腳點在繩橋的木板橋麵上,飛身兩步就飛躍過去,手中的燭火提燈照亮了周身一小片地方。

“嗖———”

長刀率先按耐不住,刀身劃破空氣的破空聲暴露了他所在的方向。

沈清仙腰部發力,不用雙手撐地,直接原地一個旋空翻,半空中的一條長腿點在長刀的側麵施力往下壓在,順勢踩在地麵上,黑衣刺客被踩住的長刀一道給拉了出來,他剛要反轉刀麵,想要劃破沈清仙的鞋底、割斷他的腳掌,就被沈清仙順勢踢來的另一條腿給當胸一踹,巨大的力道讓刺客脫手被踹的口吐鮮血,腳止不住的連連往後退,直到撞在了牆壁上。

沈清仙用腳麵勾起長刀,踢起到半空中,同時將鐵骨折扇重新彆在腰間,然後抓起長刀,手腕反轉,直接像刺客投鄭而去,直接刺穿了心臟被訂在了牆壁上。

用劍的刺客依舊悄無聲息,沈清仙一向不會坐以待斃,握緊了燭火提燈的握臂長杆甩向被熄滅的燭台。

明亮的燈火重新燃燒起來,沈清仙又重複了兩次,到第三次時,躲在這片地方的刺客終於露麵,從梁上跳了下來,劍尖直指沈清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