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第二天一早,會議室裡,才剛睡……(1 / 2)

第二天一早,會議室裡,才剛睡下不久,就被拉起來的李道玄耷拉著一張臉,嗖嗖的往外放著冷氣。

冷冽的眼神如冬日的寒風,掃視過全場,胡亂的擼了一把頭發,語氣裡是毫不掩飾的煩躁:“誰先來?”

也不怪她這麼生氣,任誰睡得正沉的時候被突然叫醒,還因此太陽附近像針紮一樣,突突的跳著疼,都會脾氣爆照,心裡生出些躁鬱的情緒來。

更何況她剛站在青銅門前,剛剛進入修煉狀態,就像一個在沙漠裡的人,剛剛遇到一汪清泉,正準備享用,卻突然被打斷,沒當場發火都算她涵養好。

雖然都知道李道玄隻是因為沒睡好,有點起床氣,並不是針對誰,但是大家依然噤若寒蟬,誰都不敢在這個時候觸她的眉頭。

少門主一般沒有起床氣,但是,如果偶爾遇上,那麼多少是有些暴躁在的,這個時候,要是誰剛好撞在槍口上,那怕是、有點慘。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想當這個出頭鳥,齊刷刷的看向胡理。

胡理就坐在李道玄旁邊,本來按照慣例,應該是她先開口,不過很明顯,他也不願意出這個頭。

如通老僧坐定般,低眉斂目,不發一言,對天樞他們頻頻投來求救的眼神,視而不見。

天樞他們眼睛都快瞪出眼淚了,胡理都沒理他們一下,眼看胡理靠不住,他們隻能互相用眼神溝通,試圖說服對方先上。

李道玄眼看著他們互相交流的眼神,都快在空氣中碰撞出火花了,也沒爭出個所以然來,手指敲擊桌子的頻率漸漸變快,臉上的神色也越發的不耐。

這大清早的把她叫起來,還說昨天晚上有發現,結果呢?都在這乾坐了十分鐘了,還沒人說話。

火氣一上來,太陽穴突突的跳著更疼了,像是有針紮,還能忍受,卻格外磨人,磨得她最後的一點耐心,也要消失殆儘了。

她眼神銳利而深邃,全身散發著低氣壓,好像要把會議室的空氣都凝結。

她決定再給他們一分鐘的機會,要是再沒人說點有用的東西,就彆怪她不客氣了。

再李道玄發火的前一秒,沈蕭晚突然起身,站到她身後,抬手按在了太陽穴上,輕輕的按摩著,以舒緩她的頭疼,聲音溫柔的安撫著:“彆急,有什麼事慢慢說。”

李道玄不是第一次因為沒睡好頭疼,偶爾在她辦公室或者家裡,睡得正香被突然叫醒的時候,也出現過這種情況,沈蕭晚已經能很熟練的幫她緩解頭疼了。

隨著沈蕭晚的按摩,李道玄也冷靜了幾分,深吸了口氣,調整了下情緒,不願意繼續浪費時間,直接叫道:“胡理。”

剛剛還在裝木頭人的胡理也不裝死了,立馬應了一聲,還不忘感激的對沈蕭晚點點頭,不慌不忙的說到:“昨天晚上放進去動物,少了一大半,和那些失蹤的人,死法一模一樣。”

這點和她昨天的猜測一樣,看來她猜測的方向沒錯,不過這件事可算不上什麼重要發現。

李道玄輕輕拍拍沈蕭晚的手,讓她坐下休息,她昨天和自己一樣,隻睡了不到三個小時,自己沒休息好,她也差不多。

等沈蕭晚坐好,她才看著胡理,抬了下下巴,示意他繼續,雖然還是一臉嚴肅,但是比起剛剛那一臉冷肅,可好了太多了。

大家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會議室的氛圍肉眼可見的輕鬆了下來。

胡理看了眼天璣:“搖光的熱成像儀器檢測到,這些動物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失去生命的,而且,活下來的動物體型都相對較小。”

天璣為了有對照組,專門放了幾組小型的動物進去,結果沒想到,活下來的恰恰就是這些小動物。

李道玄了然,手指輕點了兩下桌子:“所以,你認為,在食物充足的情況下,它會優先選用體型較大的動物?”

胡理沒有直接回答李道玄餓問題,而是看向搖光,點了點頭。

搖光得到胡理的授意,快速的在電腦上點了幾下,原本漆黑的投影儀的幕布上,便開始播放視頻。

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熱成像上顯示,三層樓、共十幾隻豬、牛、羊,在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裡,從耀眼的紅色,慢慢變暗,最後變成了死寂的灰色,而且正如胡理所說,這幾乎是同一時間發生的,誤差前後不過幾秒。

雖然他們猜到了這些動物的結局,但是卻沒想到,過程居然是這樣的。

李道玄盯著視頻看了一會,若有所思的問道,語調微微拔高:“昨天你們還有什麼發現?”

涉及麵積這麼廣,數量這麼多的情況下,不可能一點能量波動都沒有,但凡有一點波動,昨天守在附近的人也應該有所察覺才對。

畢竟昨天守在那裡的人,任何一個單獨拎出去,都是能獨自鎮守一方的存在。

玉衡昨天負責的外圍:“我這邊沒什麼發現,半點妖氣或者鬼氣波動都沒感覺到。”

她也覺得奇怪,雖說她離荒樓不近,但是一口氣吃掉這麼動物,按理來說,但凡有一點動靜的,她都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