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蕭晚歎了口氣，她也不知道怎麼話題就拐到了這裡，明明她不是這樣想的。

“我下次不逗你了，我也沒生氣，就是...你也要尊重我的意願。”沈蕭晚低聲回答到。

“我知道了。”李道玄看著沈蕭晚變成粉色的耳垂，一轉剛剛委屈的表情，笑嘻嘻的答道：“逗還是可以逗的，不過要等回去之後，我很珍惜和姐姐的、第一次的。”

李道玄都這麼說了，沈蕭晚怎麼可能聽不懂，臉上的粉逐漸有往紅發展的趨勢，卻沒拒絕的意思。

李道玄眼裡的狡黠之色一閃而過，又在沈蕭晚開口之前，快速的轉移話題：“姐姐今天應該也發現趙晉鴻身上的不對勁了吧。”

“趙晉鴻既然能被總看中培養，那麼能力和為人處世上，肯定是有其可取之處的，而且我看那些高層對他的態度，雖然不排除有一部分是看在趙總的麵子上，但是也說明，他自身的能力還是有的，要不然那群高層可不想是為了趙建國的麵子，會放任趙晉鴻亂來的人。”

“你的意思是，他今天的舉動，很反常？”看出她是在故意轉移話題，沈蕭晚也不點破，順著她的思路，迅速反應過來：“你是覺得有人指使，還是和你們最近調查到的事有關。”

李道玄沉吟了一會：“能指使動趙晉鴻的人，地位應該不低，但是我想不到這麼做，對誰有好處。”

“那你是懷疑，和你們調查的事有關？”以沈蕭晚對李道玄的了解，聽她這麼說，就知道，這是否定掉這個可能的意思了。

去掉一個答案，剩下的那個雖然有些離譜，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嗯，回來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最開始我覺得這裡的龍脈已經被汙染這事，是不是感覺錯了。”說起正事，李道玄的語氣立馬正經了起來，身上的其實一變，立馬衝剛才還在哼唧賣乖的小腦虎，變成了威風凜凜的叢林霸主。

“你發現了什麼？還是預感到了什麼？”

沈蕭晚不覺得李道玄會在這事上無的放矢。

李道玄組織了一下措辭，以沈蕭晚能聽懂的方式，說出了心中的疑惑：“龍脈因為其極陽、剛強的特性，通常寧折不彎，曆史上極少數幾次龍脈被汙染的情況，無不是有大能在背後操作，而我並不認為，這裡有這種大能，我卻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發現。”

“那你、第一天來這裡的那種反應，又怎麼解釋？”沈蕭晚這麼問並不是要反駁李道玄的推論，恰恰相反，她會有此一問，正是因為相信了李道玄的猜測，才會適時地提醒她，導致她會這麼認為的原因。

“姐姐應該知道，我們天牧門的職責吧。”

這點沈蕭晚當然知道：“代天牧守四方，鎮壓天下龍脈，保護華夏傳承不斷。”

“說起來，原來秦府君曾經說過，你血脈特殊，天生受龍脈偏愛，加上是下一任門主，身上自有龍氣護體，邪祟不得近身。”說道這裡，沈蕭晚突然輕笑一聲，調侃道：“你這不就是那些小說裡的太子爺嗎？還有龍氣保護”

“是啊，所以太子妃，你要知道，龍脈都有很強的地域性，我這個被華夏龍脈的人，貿然闖入彆人的地界，被排斥不是很正常嗎？”李道玄順著她的話，打趣了一句後，又仔細的解釋道。

沈蕭晚回想著最近了解到關於龍脈的知識，下意識的點點頭，隨即又想到小玄當時差點被惡心吐了反應：“那你怎麼會差點惡心吐了。”

提起這個，縱然過了這麼久，李道玄還是有些生理不適，咽了口口水，勉強壓下了想吐的反應，一臉晦氣的解釋：“是靈氣，這裡的人雖然能力不咋行，但是是真能惡心人，本來應該使人身心舒暢的靈氣，活生生被他們汙染成了這個樣子。”

“就像是好好的山泉被當成了糞坑、垃圾堆，我周身靈氣會自主運轉，結果、噦。”李道玄還是沒忍住，乾噦了一聲。

“你呀，說事就說事，非要回憶當時的感受。”沈蕭晚掙脫李道玄的手，側坐在她身上，手輕輕撫著她的胸口，給她順氣。

李道玄苦著臉將頭抵在沈蕭晚身上，深深的吸了口氣，才覺得自己那種難受的感覺，被沈蕭晚身上淡雅的香氣驅散了不少。

“沒辦法，印象太深刻，每次提起就會想起。”李道玄聲音苦澀：“不過也是因為，這種被汙染的靈氣，有種詭異的影響力，乾擾人的心智，還記得昨天晚上你吊墜上的黑氣嗎？”

沈蕭晚瞬間知道了她的意思：“你是說上麵的黑氣就是這種被汙染的靈氣？”

“一開始我還記得覺得奇怪，你很少自己出門，吊墜更是隨身攜帶，外人根本接觸不到，它到底是怎麼被汙染的，但是如果這裡的靈氣的話，一切就說得通了。”

“嗯？”沈蕭晚眼神疑惑。

李道玄：“你是在這裡才入的門，所以並沒有感覺到靈氣中的不對勁，修煉的時候自然會吸收這裡的靈氣，而吊墜會被動護主，它吸收了靈氣中大部分的汙物，所以上麵才會有黑氣。”

“所以我也受到了影響，前兩天才會亂想？”沈蕭晚若有所思：“不對，那這和趙晉鴻有什麼關係？”

說起這個，李道玄也覺得有些巧合，其實她一開始，隻是想找點樂子，結果在逗人的時候，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突然福至心靈想到最近不對勁的地方。

於是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想，順手檢查了一下趙晉鴻的根骨，發現他根骨還行，對靈氣的感知力比普通人強，這下便應證了自己的猜想。

也許D國人不但用人煉製宛若行屍一般的傀儡，還有可能在教這些根骨不錯的華國人，修煉他們的邪術，至於原因，還需要進一步調查才行。

所以她離開時就給胡理發了消息，讓他調查一下趙晉鴻，看最近當地人有沒有故意接近他的行為。

不過，要真是她想的這樣，那麼姐姐的各個沈煜為什麼會失蹤，她可能隱約能猜到了，以沈蕭晚還有叔叔阿姨的體質來看，沈煜就算差也應該差不到那裡去。

隻是這樣一來，結果可能比一開始她預料的還要糟糕了啊，畢竟想到這事，她的直覺告訴他，結果很不好。

沈蕭晚見李道玄不但沒回答她，還一臉凝重的樣子，試探的叫了一聲：“小玄？你想到了什麼，這麼嚴肅。”

聽到沈蕭晚的聲音，李道玄收斂了心神：“沒什麼，就想著一會和胡理商量一下，後麵的安排該怎麼調整，明天過來的人員該怎麼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