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榴蓮 對於短時間內說服胡理,李道玄……(1 / 2)

對於短時間內說服胡理,李道玄並覺得不意外,正如胡理了解她一樣,好歹是自己的護道者,她對護理同樣了解,深知他在意的點是什麼。

她一早便知道,隻要讓胡理明白這件事是屬於他們的職責,還有這事關係到她身上的‘死劫’,就算存在一定危險性,胡理也不會拒絕、甚至還會不遺餘力的幫忙。

更何況,她和胡理都相信,隻要謀劃得當,這事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很難完成的任務。

隻是明對胡理時,她成竹在胸,毫不緊張,可是一旦當要麵對的人,換成沈蕭晚時,李道玄就莫名有些害怕起來。

她雖然給沈蕭晚說過一些關於她身上‘劫’的事,但並沒有說的太多,沈蕭晚也不是很清楚其中的危險。

就以為是書上說的,修道之人都會遇到的,普通的考驗。

當然,在這件事解決之前,李道玄也並不想讓沈蕭晚知道太多,免得她擔心。

另外,除了怕沈蕭晚擔心,李道玄更不想讓沈蕭晚產生,是因為那人是沈煜,是她的哥哥,她才要去冒這個險的感覺。

李道玄不希望沈蕭晚覺得愧疚,更不想讓她陷入一邊是哥哥,一邊是愛人,這種莫名其妙的抉擇中。

哪怕隻有一點點可能,會讓沈蕭晚產生這種糾結的情緒,她都不想。

所以,在勸說沈蕭晚時,李道玄做不到像麵對胡理那麼‘簡單粗暴’,甚至‘威逼利誘’,將其中的厲害剖析的這麼清楚。

也不能什麼都不說,畢竟等明天開會的時候,這其中的凶險肯定瞞不住。

所以她今天得提前給姐姐打個預防針,最好,不,是一定要讓姐姐相信,雖然這事存在一定的風險,但以她的能力,絕對不會有事。

胡理的房間和李道玄的房間隔得並不遠,就算李道玄走的再慢,等站到自己的房間門口,離她從胡理那裡出來,也不過過了不到十分鐘。

勸說的話,其實她在回來的路上就想好了好幾個版本,明明當時覺得一定能說服沈蕭晚,但是事到臨頭,她又不禁猶豫了起來。

怕說多了沈蕭晚擔心,也怕說少了明天露餡,更怕沈蕭晚又胡思亂想。

李道玄就站在在門外,手握著門把手上,卻遲遲下不定決定進去。

在踟躕不前時,門內的沈蕭晚卻早已等急了。

沈蕭晚這段時間修煉已經入門,雖然是新手,但在李道玄的教導下,單單隻是探查門外站的是誰,還是很簡單的。

更何況沈蕭晚一直在等著李道玄回來給她‘解釋’,自然注意力都在門外的動靜上。

等了一會,察覺到門外的人猶豫不決,大約能猜到等李道玄自己想清楚,怕是還要等一會的沈蕭晚,少見等不及的,直接打開了房門。

沈蕭晚審視著一臉驚訝,因為突然打開的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李道玄,表情震驚又迷茫,顯得有些呆呆的李道玄。

眼裡帶上幾分探究:“到門口了怎麼不進來?怎麼、還沒想好怎麼和我解釋。”

沈蕭晚的語氣一開始還有些揶揄,但是在看到李道玄臉上,不易察覺的疲憊和忐忑之色後,語調裡難免的帶上了幾分關心。

聽著沈蕭晚看似不滿,實則關心的話語,李道玄剛剛還忐忑不安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來。

是她想多了,明明姐姐和胡理是不同。

他們的身份和立場的不同,考慮事情的角度必然也不同。

胡理就算擔心她,但是因為她身份和他自身的立場、責任,需要顧慮的自然就會更多。

相對來說,沈蕭晚對她的關心,則更加‘純粹’,沈蕭晚所擔心的,隻是她會不會受傷、有沒有危險,甚至可能隻是擔心她心情好不好。

而沈蕭晚這次之所以這麼不放心她,和胡理一開始就知道這些牽扯,覺得她的計劃可能會讓她自己受傷,但是又在知道全部事情,權衡利弊後,不得不同意她的計劃不同。

沈蕭晚隻是足夠了解她,知道她的性格,更加知道自己對她的重要性,擔心的也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讓李道玄執意要救她哥哥,因此不顧自己安危而已。

其實,在想到這點後,李道玄就知道,想要說服沈蕭晚,不讓她擔心,還能不讓她自責,就比較簡單了,根本不需要想得太多、太複雜。

她隻需要讓沈蕭晚堅定不移的相信,她很強,身上還有許多厲害的法器傍身,身後也有強大的團隊支持。

區區彈丸小國的邪門歪道,就算是這裡真有邪神,怕是也不如上次在C市抓的那個,根本不可能讓她受傷。

想通這些,李道玄一掃之前糾結的情緒,抬頭對著沈蕭晚揚起個大大的笑臉,一如往昔每次一樣:“沒有,我是在找這個。”

李道玄說著,在沈蕭晚好奇的眼神中,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個榴蓮,抬手揚了揚:“這是華曉雅讓人送來的,說味道不錯,而且我看過,沒被汙染,正好今天嘗嘗。”

說著,避開沈蕭晚準備接過去的手,自顧自走到廚房,三下五除二將榴蓮破開,把果肉取出來,擺的果盤裡,又快速將榴蓮的瓤處理乾淨。

正當沈蕭晚以為差不多了,又看見用她繼續用刀,將原本有不小弧度的榴蓮殼削平了一些,還滿意的拿到手裡看了看,像是在欣賞什麼藝術品。

雖然不知道她又在乾什麼,但是沈蕭晚也沒吭聲,揚了揚眉,好整以暇的靠在沙發上,看著李道玄將榴蓮肉擺在自己麵前麵前。

然後,拿著兩塊相對不那麼‘猙獰’的榴蓮殼走到牆角。

沈蕭晚看看麵前處理好的果肉,又看看一臉認真的李道玄,還在思索這倒黴孩子又想搞什麼幺蛾子,逃避問題時。

就看見李道玄站在牆角,皺眉思索了一會,又拿著榴蓮殼對著膝蓋比了比後,隨手的將榴蓮的殼扔在地上。

下一秒在沈蕭晚疑惑不解又萬分驚恐的眼神中,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

原本坐在沙發上,一臉悠閒看著她的沈蕭晚,嚇得立刻站了起來,著急的往她急走了兩步。

結果擔心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瞧某人神色誇張的對著牆壁吱呀咧嘴,明顯不太走心的抱怨道:“嘶~這榴蓮跪著還真有點疼,也不知道那些普通普通人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這反應,讓熟知她性格的沈蕭晚立馬反應過來。

這人沒什麼大事,就是故意演的,在博她同情呢。

原本關心話瞬間卡在了喉嚨裡,沈蕭晚眼皮抖了抖,雙手環胸站在她不遠處,也懶得在往前走了。

免得某個極會裝可憐的家夥,趁機順杆爬。

冷靜下來的沈蕭晚咬了下嘴唇,有些微惱。

是她關心則亂了,竟然忘了小玄不是普通人,跪榴蓮估計最多痛一會(還是在她自己願意的情況下),傷不了她半點皮毛。

沈蕭晚在鬆了口氣同時,忽然覺得好氣又好笑,忍了一會,還是沒忍住羞惱的瞪了她一眼:“誰教你這麼做的,膝蓋不知道疼嗎?”

以她對李道玄的了解,這個在某些方麵從小被嬌寵著長大,甚至才認識時,對人間的‘人情世故’都不太了解的‘少主大人’,應該不會知道這些東西才對。

今天突然來這一出,要是沒人教,她還真不信了。

“大舅子教的,膝蓋痛,不過負荊請罪,總要有點誠意。”悄悄觀察沈蕭晚表情的李道玄,知道沈蕭晚沒上當,頓時表現的無比乖巧,一板一眼的,問什麼答什麼。

看似誠意滿滿的道歉,其實是在表示,她知道自己錯了,另外也側麵表示了一下,她下午關掉通訊,確實是和沈煜討論了一些不太方便讓大家知道的事。

比如跪榴蓮什麼的,要是讓手下知道了,她還有沒有威信了?

明明是她自己提起,沈煜根本沒說任何讚同話的。

不過李道玄臉皮厚,對於賣了大舅子背黑鍋這件事,毫無半點愧疚之色。

反正當時她這麼說的時候,大舅子也沒太反對不是嗎?

更何況她還要幫大舅子這麼大一個忙,隻會幫忙背個黑鍋,怎麼了?

好吧,雖然似乎、大約沈煜是說過,姐姐一定舍不得她跪,而且這事,也是她自己無意中在電影中學的。

沈蕭晚冷眼看著李道玄表演,如果是才認識她的時候,她肯定就信了,不過都認識這麼久了,她一看就知道李道玄是裝的。

反正她是不信李道玄真有多痛,故意這麼說,大約是想趁她心軟,有些事好含糊過去。

不過...沈蕭晚扶額,她哥也真是什麼都敢教啊,這些段子裡的把戲,是這位少主該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