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你說宋清禾她什麼意思啊。”程榆桉漫不經心地在□□運了幾個球,站在三分線外瞄準籃板,朝那扔去。
籃球被她拋出了一條漂亮的弧線,她的身體也隨之躍起,球衣向上揚起,腰腹上漂亮而緊實的肌肉線條隨之而展現出來。
“你跟她相處了那麼多年都不知道她怎麼想的,我都沒跟她說過幾句話,問我會不會太不靠譜了。”
紀之星伸手接住反彈回來的籃球,然後猛地下壓中心,加重了手裡運球的力度,繼續和程榆桉玩起對抗。
在原書裡,紀之星和程榆桉是一個籃球隊的隊友,兩個人一起打過大大小小的聯賽,友誼賽,省賽。
是信任到可以把身後的對手完全交付給對方的死黨。
而賽場上的默契也延續到生活中,兩人之間無話不談,無話不說。
“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那天以後我和她就沒講過話了。但又住在一起,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尷尬死了。”
程榆桉一邊說著,一邊認真防守,展開雙臂欲要攔住紀之星的進攻。
“我看你就是脾氣太好了,由著她欺負你,這件事你才是受害者啊,你還擔心她。”
紀之星抓準時機,看出了此刻她動作的破綻,一個背後運球從程榆桉的左下側突破防線,闖進了三分線內。
“道理我都懂,但是一直這樣冷下去會不會不太好?”
程榆桉緊貼其後,咬住紀之星不肯放鬆,時刻準備著蓋下她的球。
“哼,這樣才好,我要是你就乾脆不理她了,裝什麼裝啊。”
紀之星用力起跳,朝著籃筐扔出一條弧線。
程榆桉彎腿蓄力,猛地向上躍起,伸手把球截下,打斷了它原本的路徑。
球沒進。
“嘶,怎麼這麼痛。”落地時,程榆桉感到身體好像被人錘了一下,尤其是後頸處。
火辣辣的,痛得直接她蹲坐在了地上。
“你是不是快分化了?”紀之星從販賣機裡買了兩瓶水,朝程榆桉走過來,扔了一瓶給她。
“分化?我不知道誒。”程榆桉一手接過水,一手又揉了揉後頸處有些發癢的腺體,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不是吧……你生理課一點沒聽嗎?最近要體檢的通知你應該知道吧。”
“體檢我倒是知道啦,不就是檢測一下學校的分化情況,好為下個學期分班做準備嗎?”
“這還差不多。反正你最近注意點,快分化了就先買點抑製貼備著,也不要總是揉腺體。”紀之星一臉無奈地看著程榆桉,細心地提醒到。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程榆桉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又撿起地上的籃球,朝紀之星露出一個燦爛的笑顏。
“我們再來打一場。”
“好。”
……
體檢那天。
醫務室門外排著長隊,這次體檢主要是針對高二那些臨近分化或者已經分化的同學。因為人數太多,學校按照分班體檢的原則岔開了各個班的體檢時間,把首位相連的幾個班放在一起進行。
程榆桉是最後一個班1025,而宋清禾是她們這一個年紀的第一個班,所以剛好和宋清禾分到了同一個體檢次列。
走廊上大家都圍成團在聊天,早就沒有了隊形,各種各樣的信息素味道濃聚在這方寸之地,還有一些比較敏感的同學身體已經起了不良反應,被臨時送到了校外醫院。
“你體檢做完了嗎?”
“剛做完。”
“我也是,你結果怎麼樣?分化成了什麼?”
“Alpha,不過隻是個A級的。”
“哇,你這話說的,A等級還不夠嗎?”
程榆桉無意偷聽她身後同學的談話內容,但是她們講話聲音實在太大了,吵得她耳朵都疼。
按照往常,程榆桉肯定會興高采烈地加入其中,但是她現在隻覺得非常煩躁,一股躁鬱在她的腹部流動。
她偷偷看著不遠處宋清禾的背影,心想要是沒有意外的話,宋清禾肯定會分化成一個高等級的alpha吧。
畢竟她什麼事情都做得比自己好。
宋清禾注意到了身後某股炙熱的視線,朝後看去不出意外地和程榆桉直勾勾的眼神撞了個正著。
程榆桉正想硬著頭皮向她打聲招呼,結果她就已經冷一張臉把頭轉了過去,沒再看她。
程榆桉:“……”
我再打算理你我是狗。
好吧。
汪汪汪。
“128號,程榆桉,程榆桉在嗎?”一個帶著藍色口罩,穿著白大褂的醫務室老師打開門,朝著隊列裡大喊了一聲。
“老師,我在!”程榆桉跳了跳又舉起手,生怕她看不見,有些興奮地朝那個老師走了過去。
“來吧,到你體檢了。”老師等程榆桉完全進來以後,緩緩地把門關上。
“先坐下吧。”老師坐在了靠椅上,眼神示意程榆桉坐在她前麵那張椅子上。“年齡?”
“17歲。”
“最近腺體處有沒有感覺瘙癢,疼痛。”
老師一邊詢問,一邊用沾了醫用酒精的棉簽輕輕在程榆桉的腺體上擦拭,然後又拿出一個金屬儀器貼在了她的腺體那處做著某項測試。
“呃,之前和朋友打籃球的時候有過這種感覺。”
“嗯,那之前有做過分化類的檢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