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 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花錦,好在……(1 / 2)

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花錦,好在自幼習武,身上痛楚忍一忍也能使上輕功,確認沒人來追來後了她才敢放慢腳步,尋了處山下破敗的茅房,進去休息。

懊惱和委屈此時才湧上心頭,難怪師父總說她是個惹禍精,她要不是太大意也不會這樣。

現在稀裡糊塗和一個隻見過兩麵的男人共度一夜,好在她自幼便是行走江湖,不像師姐整日想著嫁個好夫君。

失身遠遠比怕男人告上官府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想起她街頭上看到那些囚犯被人扔臭雞蛋爛菜葉,她就打冷顫。

她好後悔昨夜自己太大意,沒有把臉蒙上。要是被男人報官了師父還不打死她?

而她這麼做居然隻是為了履行和師姐的賭約。

那日她和師姐師弟一起下山,偷偷溜進了師父從不讓他們靠近一步的京城,明明京城與他們居住的皓月山莊隻有一日路程,花錦和師姐從未踏入一步。

師弟謝隨小時候和娘親來過一次,自從和娘親進了攬月峰後,他也不曾來過,對京城隻有人多的印象。

三人一路閒逛,正巧路過酒樓,裡頭坐滿了人,想必是飯菜享譽盛名。

“師姐,我餓了,我們在這裡吃飯好不好?”花錦逛得又累又餓。

花顏今日特意來叫花錦來京城裡,就是為了在這酒樓上看一個故人。

聽花錦這麼說正合她心意,奇怪的是摟外望裡麵人頭湧動,本以為已經滿座,那些食客都是靠著臨窗的位置,正中的桌子卻都是空空。

吃到一半,外頭敲鑼打鼓熱鬨,她們這才發覺酒樓靠近窗旁擠滿了人,大姑娘居多,那些姑娘們難免有一兩個大膽的高聲驚呼:“來了來了,狀元郎來了!”

花錦和師姐習武之人,很快就扒拉出一塊空位,原來今日是三甲遊街。

為首一人麵如冠玉,騎著白馬,街上樓上的姑娘們手絹香包都往他身上丟。

“他中狀元了?果真好氣派啊,我要做他狀元夫人!”

花顏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般貌美的男子,和話本裡的公子一模一樣,有才有貌,簡直就是她未來夫婿的最佳人選。

準確的說她今日就是為了他而來,花錦都不知道,她曾見過這個狀元郎,崔盛澤。

她還有將身上首飾贈予他赴京趕考,崔盛澤指天發誓高中便會來迎娶她。

花顏此刻在這嘈雜的人聲中,情不自禁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花錦聽到她這話,把嘴裡的肥嫩的鴨腿肉咽下,自認為不能輸了氣勢開口道:

“師姐你要能做狀元夫人,我去扒了他後麵那人的褲衩!”

“二師姐,那個是探花郎。”小師弟謝隨早已經見慣身邊這兩個女人整日爭高低。

其實花顏和花錦年歲一樣,隻因小時候花顏能吃個頭比花錦要大,她就成了師姐。

謝隨原來叫二狗,母親是一個啞巴,父親身亡後艱難度日,是師父看他們孤兒寡母可憐,無處可去,收留他們母子,他認字後給自己取名為謝隨,謝是本姓,隨是他表明永遠追隨師父。

他們三人幾乎是謝隨母親啞姑親自帶大的,師父時不時出現一次,扔下銀子,隔日又不知去何處雲遊。

謝隨明明和她們同歲,卻被倆人異口同聲叫師弟,他一開始還會反抗,久而久之他也認了,師弟就師弟,能和她們一起就好。

“那好,一言為定,一個月後我若能成狀元夫人你就去扒他的褲衩。”花顏自信滿滿。

“好。”花錦不甘落下敗風,花顏從小就和她不對付,年歲相同,花錦哪裡會讓自己受委屈,花顏壓她一頭,她必定奮起壓回去。

花顏嘴甜會說好聽的話,花錦死倔死倔,師父戚存墨每次被她氣得吹胡子瞪眼,打又下不了手,隻能罰她麵壁思過。

幾乎謝隨陪著她挨了所有的處罰,謝隨性子木訥,什麼都聽花錦的。

那日回山後,師姐每日都出去,一個月後歡天喜地的等來了師父,然後她瞪大了雙眼,看見那日騎馬遊街的狀元郎帶了媒婆,挑著聘禮來向師父提親。

師父難得小住了幾日,看著正值花信的師姐和狀元郎站在一起真當郎才女貌,又是師姐鐘意之人,露出花錦從未見過的笑容,點頭應許了這門親事。

定下了婚期,快得花錦以為是在做夢,那日師姐安心繡著嫁妝,看她又要和師弟去後山抓野雞,翹著蘭花指,一副恨她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

她處心積慮接近狀元郎,慢慢俘獲他的心,在一眾名門千金中脫穎而出,讓他願意三媒六聘迎娶自己,自己這後半生也算無憂了。

她已經為了自己婚事謀劃時,花錦正想方設法抓野兔,挖野菜,師父留給他們學功夫沒一人學。

“你莫忘了你和我打賭說了什麼?你也是個大姑娘了,還整日在泥地裡滾來滾去。”花顏耗費這麼多心血終於得償所願。

卻沒有在花錦臉上看到豔羨之類的半點神色,氣不過將那日花錦打賭的話提出來。

花錦聽了師姐這些話,才隱約記起來自己好像那時是有這麼說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