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險 陳亦安心裡總是憋著一股氣,……(1 / 2)

陳亦安心裡總是憋著一股氣,這股氣盤踞在他心口,看見身旁沒心沒肺的女人又被這股氣攪得心肝疼。

花錦都已經和男人認錯了,她睡相是不怎麼好,可是也沒打到他。

從起床到簡單吃幾口乾糧,一路上黑著個臉,好像花錦對他做了什麼,他不說話,花錦樂得很,不用挖心思去討好他。

今日為了不再露宿山野,陳亦安他們中途沒有歇息,袁六趕著馬挑著樹蔭下走,倒也沒像昨日那般熱氣難耐。

隻在午時下了馬車啃了塊又乾又硬的餅子,連茶水都是冷的,花錦無比後悔那夜招惹了陳亦安,今日才得受這般罪。

這才過去了三天,師弟不知到了哪裡?什麼為了掩人耳目,她看陳亦安就是故意支開師弟,在路上折磨她。

還是師姐說的對,世上沒有天上掉銀子的好事,和陳亦安比起來,師姐的嘮叨和小心思可愛多了。

陳亦安也不知自己在氣什麼,氣她身為女子卻這樣隨便,夜裡摟著他也能睡,這氣又來得莫名其妙,不好對著花錦發泄出來。

翻過那個黑乎乎的山頭,前麵有個村落,今晚可以去找人家借住一宿,袁六揮快了馬鞭,趁著天黑前看能不能趕到。

陳亦安有些後悔早知道走水路,怕水路上花錦更容易做手腳,不然現在也快到了青海縣,再和這個女人相處下去,他不被她害死也得被氣死。

花錦這邊氣鼓鼓,啞姑那裡卻如同炸了鍋,千算萬算花錦沒算到新婚的花顏才隔幾日還會再回去。

她的謊言才三天就被識破。

啞姑和花顏比劃了大半天才知道,花錦和謝隨兩個人根本沒去她那裡,平日裡花錦私自下山去就算了,這次敢帶著謝隨去這麼多日,花顏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

啞姑更是急得團團轉,又氣謝隨也這麼不懂事,這幾個孩子,戚師父沒有明說,啞姑不止一次看他望著花錦出神,想必也是最疼愛花錦。

這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她怎麼和戚師父交代,他一片好心收留自己和謝隨,她幫他把孩子看丟了。

啞姑想起花錦丟了嗚嗚的哭了起來,花顏穿金戴銀想來找花錦炫耀炫耀,哪裡料到會有這樣的事,從小到大的情誼,她也怕花錦和謝隨有什麼意外。

這會去找師父也不知往哪裡找,急忙要回去找崔盛澤想辦法。

花顏勸住了啞姑不再哭,就帶著丫鬟要回去,冷不丁看見門口站著一個做獵戶打扮的壯實男子。

這便是謝隨托付他隔幾日來看望下啞姑,他今日在門口聽見有年輕女子的聲音,慌得根本不敢敲門,又答應了謝隨看望他娘,正左右為難要回去還是再等等。

門口出現一盛裝少婦,臉若銀盤,獵戶哪曾見過這樣天仙似的女子,一下愣住,睜大眼睛驚豔得都忘了怎麼開口。

“這位大哥,你找誰?”花顏隻是做了幾日官夫人,還未熟悉那套回避外男的禮儀。

“我,我叫曾大,是謝兄弟,他托,叫我來看望啞姑。”曾大聽見這仙女和自己說話,緊張的結結巴巴。

啞姑在後麵也擦乾了淚水,比劃著的確有此事。花顏這才再次打量這個曾大。

“阿隨有沒有和你說什麼?你知道他們去哪裡嗎?”

“他,他說他去護送小錦,去幾日就回來。”謝隨和花錦山林中轉悠總會遇到曾大,一兩次三人便熟悉了,隻是花顏不曾進山,沒有見過曾大。

“護送?”花顏怎麼都覺得花錦這次出去疑點重重,好像不是他們自己貪玩偷溜出去。

花顏安慰好啞姑就急忙下山,她得讓人去尋回師父,還有讓崔盛澤去打探下花錦和謝隨哪裡去,不要這邊她剛做了官夫人,那邊師妹師弟就給她捅婁子。

花錦心裡嘔著氣也學著陳亦安,閉著眼睛,這馬車狹小,要不是袁六那裡實在坐不下,她寧可和袁六一起趕車也好過坐在這裡看陳亦安臉色。

正當倆人都閉目養神,外頭突然傳來一聲“停下,車上坐的是什麼人,給老子下來!”

馬被突然跳出的人驚得就要掉頭跑,袁六使勁拉住韁繩這才將馬拉住,馬車因此也顛簸了一大下,花錦沒有防備整個人甩到了陳亦安身上。

陳亦安雙手撐住花錦甩過來柔軟的身子,把她抱住往身旁放,不抱住她,花錦這一撞非得把他胸骨撞斷,這次顧不得和花錦置氣,外麵八成是遇上山賊了。

他匆忙跳出馬車,前麵站了三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囂張得連臉都不沒有蒙上,一人舉著火把才堪堪看得清。

為首一個絡腮胡子的男人將手裡的大刀往前抖了抖。

“喲,原來是個公子哥,兄弟幾個好幾天沒吃飯了,小公子賞個臉留下點路費。”

“三位大哥,我們是回老家走親戚,親戚病重這才著急趕夜路,多有叨擾實在對不住,袁六,還不快將銀子都給這幾個大哥。”陳亦安看他們坦然露臉,心下就有不好預感。

“銀子我們要,人也要。”為首男人接過袁六遞出去的銀子盯著陳亦安邪魅笑道。

花錦在馬車裡隻敢探出半個頭,夜色昏暗,他們並未注意到車上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