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 “那到底要多少?”花錦看著……(1 / 2)

“那到底要多少?”花錦看著男人胸前貼身的衣裳上有幾團暗色,是水漬暈染開來,剛剛這衣裳下的胸腹她隻看了一眼,這回想起來卻有些口乾舌燥。

應該是陳亦安關著門,屋裡太過於悶熱。花錦邊說邊走過去開了窗,夜風溫柔拂過,臉上幾分燥意被壓了下去。

陳亦安許是沐浴好,涼風習習,心情大好,朝她豎起來一根手指頭。

“一千兩?”花錦看著那根細長手指猜到,不愧是讀書人,大男人的手比她還要光滑。

“一萬兩金!”

“什麼?”花錦吃了好大一驚,一百兩就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巨款,這一萬兩還是金子,買她們住的整個山頭都有剩。

“她可不是平常花娘,幫她贖身,彆再做這種白日夢了。”陳亦安說完望了望門,示意花錦可以回去了。

滿腔熱血被這誇張的贖身費澆了個透心涼,行俠仗義原來並沒有那麼簡單,倒是她一開始想的太天真。

帶著落寞回去,躺在客棧的硬床板上,花錦第一次覺得自己渺小而又無力,行俠仗義還得有銀子!

隔日一早,袁六早早起床喂好了馬,今日趁太陽還未熱烈,可以多趕幾裡路。

陳亦安醒來時沒看見花錦身影,問了袁六也沒見過,他敲了敲花錦的房門,房門緊閉,沒有人回應。

這個花錦難不成跑去做傻事,昨夜聽說了那個花魁要這麼大一筆贖身費,她不會傻到去偷還是搶吧?

情急他用力推開了房門,這個客棧的地字號房那門栓稍微用力推就斷。

他此刻有些後悔為了省點錢,也怕引人注目,沒讓花錦和自己一樣住天字號房。

地字號房和天字號房天差地彆,一進門就隻有一張床榻,兩個凳子,連張桌子都沒有。

床鋪上的人被房門推開的聲音驚醒,立馬就去摸自己放在枕頭下的小匕首,看清是陳亦安,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這是在做夢。

“公子你怎麼了?”

“花錦,你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陳亦安撇過頭去,花錦披散著一頭烏黑秀發,睡眼朦朧,衣帶睡得鬆散,隱約能見脖子下嫩白肌膚。

“給你半炷香,收拾好了趕緊出發。”回頭走出去,將房門給她帶上。

起床的住客三三兩兩的路過,他又一次後悔,還好昨夜無事,這細小的門栓,左右入住的都是天南地北的人,若有歹人看出花錦是女兒身,是他大意了,沒弄清花錦是何目的不能讓她出事。

等到花錦急忙洗漱好,袁六和陳亦安已經在馬車上等她了,袁六遞給她一個還冒著熱氣的饅頭,等她坐上車,一聲“駕”,吃飽喝足的馬兒向前揚起雙蹄。

花錦咬著大饅頭,有些羞赧,睡遲了被主家現場抓到,她這麼厚臉皮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陳亦安沒開口責罵她,她假借吃饅頭也不開口。

以前陳亦安不說話,花錦也不覺得有何尷尬,今日許是被當場抓到睡遲了,她像屁股下長了針,怎麼坐都不舒服。

“你再動一下就出去和袁六換!”陳亦安在花錦不知動了多少下,終於忍不住,這個女人沒有一會能安靜,從腳底到頭發絲都在叫囂著動一動。

“不動就不動。”花錦才不出去,現在太陽升起來了,在外頭還得被曬成黑炭,看袁六,全身上下就隻剩下牙齒是白的。

不敢伸手伸腳的花錦在馬車上忍得全身酸痛,終於快到了客棧了,袁六才扯了韁繩放慢了馬蹄奔走的速度,花錦立馬跳下來,真沒想到自己太大意,接了這麼一個苦差事。

陳亦安下車拍了拍身上長袍,坐了一天,都有褶皺了。看花錦小跑著跳進客棧,嘴角露出一抹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微笑。

“陳公子?”身後響起一個女聲。

“真的是公子,我是蓁蓁。”蓁蓁穿了男裝,身旁跟著也做了小廝裝扮的丫鬟,看見陳亦安轉過身來,也不再刻意壓低嗓音。

“姑娘你們怎麼也會在此?”陳亦安回頭看是蓁蓁也微微吃驚,餘下是心中更加存疑,這麼巧合?

“公子我們先進去說話。”蓁蓁左右環顧,像是怕被人認出她是女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