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 教務主任似是感慨,他已經放下鬨……(1 / 2)

教務主任似是感慨,他已經放下鬨鐘,打開電腦選著了一首輕音樂,又去酒櫃裡拿出一瓶紅酒。

“這瓶紅酒,是外國一位酒莊主送給我的,也是我整個酒櫃裡最好的一瓶,我一直沒舍得喝,今天你陪我喝一杯吧”。

教務主任文雅的氣質和溫和的嗓音,很容易讓人對他放鬆警惕。

李博涵差一點就一口答應下來,剛要開口,話又被他生生咽下,“喝酒先不著急,你是因為忍不下這口氣,劉家給你的承諾就是副校長的位置,你就為了那樣一個虛名,丟掉底線,背叛道德也背棄你的專業,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事發,你將一敗塗地,名聲身份財富家庭,都會統統不再,你現在還想害我嗎”。

李博涵看教務主任的眼神從一開始的冷淡不喜,變成厭惡,這樣一位心理學專家心胸如此狹窄,放任下去他會變成危害社會的毒瘤。

“嗬,當我踏出去的那一步,就已經沒有回頭的可能,後悔這個詞從不會在我的世界裡出現,你覺得自己還有機會走出這個房間嗎”。

教務主任語氣依舊溫和,他一直看著李博涵,眼神溫柔,似是會說話,李博涵感覺耳邊是溫柔的音樂聲,還有時鐘的滴答聲,一聲又一聲的敲擊在他的神經上,李博涵感覺眼皮越來越重,耳邊有人用溫柔舒適的聲音對他說話,李博涵意識越來越弱,教務主任嘴角上翹,露出一個看似微笑的笑容,他看著越來越有睡意的李博涵,覺得很有成就感,他是不會讓李博涵帶著記憶走出這裡的,他會用催眠進入到李博涵的潛意識中,抹掉關於這一切的記憶。

就在教務主任還沉靜在得逞的喜悅中時,李博涵突然睜開眼看著他,眼底一片清明,他看著依舊文雅和溫和的教務主任,心頭緊繃的的神經一鬆,笑了起來,他笑的放肆,笑的隨意,笑的彎起腰,因為他不是吃素的,在犯罪心理學方麵,他算不上多出眾,基本知識卻很紮實。

教務主任徹底懵了,怎麼會沒有效果,明明萬無一失的哪裡出了問題,“你怎麼會……”

李博涵忍住笑,坐直身體,一本正經的對還在疑惑的教務主任回答道,“我曾經聽一位催眠大師說過,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催眠,要看被催眠者,對催眠的抵抗程度,意誌太強的人是無法完全被催眠的,我牢牢地記住這幾乎話,用意誌力硬抗”。

李博涵心裡也很後怕,他剛剛差點就入套了,要不是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大腿裡麵的嫩肉,讓自己疼的清晰過來,現在自己就是人家粘板上的肉,剛剛那番話有一部分是他自己胡說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糊弄住,這位心理學方麵的專家,李博涵還真沒幾分把握。

教務主任跌做回李博涵對麵的沙發,文雅不再,溫和的聲音沒變,因為職業的原因,可能已經是一種習慣了吧。

“我想當副校長是真的,這也是和劉家合作的目的之一,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得到這所學校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這對你來說可能覺得沒什麼,但對於我來說卻是巨大的誘惑,你從出生就已經站在人生的終點,是不會明白我這種從小吃苦,憑著自己的能力,一步一個腳印走到如今的位置有多不容易,眼看就要進入老年,不拚一把不甘心啊,每個人都是兩麵性,當黑暗的一片被打開,就會把原來的一麵完全吞噬掉,劉景翰就是打開我黑暗麵的鑰匙”。

教務主任知道李博涵沒被催眠的那一刻,一切都成定局,願賭服輸,沒什麼好說的,他很坦然和從容,就像罪犯在等自己被審判的那一刻,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所以沒有任何的情緒。

李博涵沒說話,他很清楚他手裡的證據,不夠充足,即使交給警方,教務主任很快就能自由,京大和心理學這個圈子從此不會再接納他,但對於他來說,有什麼意義呢,所以李博涵決定做一回小人,“你的能力我不否認,就這樣浪費你的才學我覺得太便宜你,所以你還得在這裡繼續勤勤懇懇教書育人,就當贖罪吧,不過有一點,你如果還死心不改,那就彆怪我心狠”。

教務主任愣了好一會,覺得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他很想說你在說一遍我好像沒聽清,這就是所謂峰回路轉嗎。

“你確定,為什麼這樣做,你手裡的證據足夠讓我身敗名裂”。

“我可憐你行了吧,總之彆再想歪心思,你的名聲事業和家庭就會陪著你一直到老”。

李博涵翻了個白眼,以為他不想嗎,他如果搞得教務主任身敗名裂,他在精神搞個崩潰之類的,還不知道要做出多麼瘋狂的事,那不是更給社會添負擔,李博涵完全相信,以教務主任在心理學方麵的造詣,搞出幾條人命很輕鬆的,如果在被那些不法分子,發現落魄的教務主任,把他招到麾下,那危害更大,還是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監視著安全,而且李博涵手裡還有他的把柄,還怕他以後能翻出什麼浪花。

在教務主任千恩萬謝,做了千萬遍的保證之後,李博涵才得以解脫,他覺得邪惡的教務主任都沒現在迷途知返的教務主任可怕,一遍一遍的念叨,差點把他搞精神分裂了。

看著暗下去的天色,李博涵往校門口走去,他不打算找蕭錦安,想著直接回家,卻在校門口看見一道高大的影子靠在車邊,不是蕭錦安還有誰。

“這麼晚了站在這裡吹冷風很舒服嗎”。

李博涵往前快走幾步,正好一陣風吹過來,卻是有些冷,他忍不住縮了下身子。

“先上車再說”。

蕭錦安打開副駕駛車門,將人塞了進去,卻沒急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