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蘇然所謂的穿鞋也就是穿個拖鞋，將外套校服脫下，就這樣蓬頭垢麵出群了，而路栩嘉直接是穿了一個短褲配上一個T恤就出去了。

兩個人像極了邋遢二人組。

張三和李四。

她們吃的是外攤，並不是店裡租住的燒烤攤裡麵，所以還算好，油煙味氣息不是很大。隻是遇到了人潮高峰，晚上吃燒烤的人非常多，大多都是上班族或者是學生之類的，烏泱泱集中在一塊兒，還挺聒噪的。

“怎麼辦，好像沒有位置了？”路栩嘉說，“要不是換個地方？”

也許是燒烤味實在是太濃鬱了，勾起路蘇然胃裡的饞蟲，她搖搖頭說：“買！就蹲在路邊吃！”

“啊……啊？蹲在路邊吃嗎？”路栩嘉不可置信地說，“可這樣有點放不開。”

路蘇然倒是一臉無所謂道：“又沒有認識的人，有什麼放不開的？你看那些隨地亂吐痰的人不都放開了嘛。”

路栩嘉：這能算一回事嗎？

等燒烤的人有很多，不過很慶幸的是之後又陸陸續續來了很多賣小吃的路邊攤，等的也不算太久。

看著冰櫃裡陳列著琳琅滿目的食品和時不時飄來碳烤味的油煙味，實在是太令人心曠神怡了。

最後，兩個人選了各自喜歡吃的食材就靜靜等待著老板把食材烤好。

等待的過程中，路蘇然瞥了一眼那些同時和燒烤一起陳列在冰箱裡的飲料，有很多口味，有牛奶、飲料、礦泉水以及啤酒，她的眼神在標誌著青島啤酒那一欄上留意了幾秒，便抬頭和老板說：“……老板來一瓶啤酒。”

老板抬頭看了一眼，說：“你還是個娃子唉，少喉點啤酒撒，對胃不好。”

路蘇然有些尷尬，就說：“我隻是長得年輕而已。”

“好哦，啤酒六塊錢。”

“嗯，我把前給你放在了這個鐵盒子裡麵。”

“姐，你買酒喝乾嘛？”路栩嘉皺著眼眉關切地問。

她什麼都沒有說。

最後路栩嘉要了一瓶旺仔牛奶。

兩姐妹蹲在路邊上，看著燈紅酒綠，看著車水馬龍，也看著人潮洶湧。

路蘇然這才回應了她上一句話說：“燒烤配啤酒，人生一大幸事也。”

“哈哈哈，姐，你怎麼那麼文縐縐了。”

“哎呀，反正明天周末了嘛，而且都快十八了，喝點就也沒事情！”

“隻是在這兒蹲著吃，好像那邊來來往往的人堵在盯著我們看唉，看幾個好像也有我學校的校服，真怕遇見熟人。”路栩嘉擔憂地說，她看了一眼那亮著屏幕的手機，提醒說，“姐你的手機亮了。”

路蘇然垂頭，發現根本沒有手去拿手機，於是和路栩嘉說：“你幫我拿一下手機，我手上有水。”

“哦哦，好的。”

路栩嘉把她的手機拿出來了，視線不自覺地往那亮著的屏幕上瞟了一眼，“姐，有個人加你唉。嗯……好像是三個人。”

“三個人加我？”

反應的第一瞬間，路蘇然在想自己會不會一起被林溪實驗高中網暴，但是又仔細想，自己也沒乾什麼事情……

白天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你幫我看一眼。”路蘇然說，“我問老板要個盒子，燒烤拿在手上有些不太好拿。”

路栩嘉抿唇，她和路蘇然倒是沒有什麼隱私界限，互相都是隨便翻對方手機，所以路蘇然也沒設置密碼。

第一個聯係人是一個貓頭像，昵稱叫楓葉如火；第二個是一個黑色頭像，SJC，三個英文字母，看了一眼他的底下備注的話

——你好，我是宋敬琛。

居然是他！

至於還有一條，是個白色頭像的，但看一眼時間過去了好久，好友驗證都已經過期了。

應該是姐姐不想加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