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在逃去如飛的時間中,總會期盼身……(1 / 2)

在逃去如飛的時間中,總會期盼身邊的位置上會有那個人出。

每當清晨第三聲鈴聲的踩響,宋敬琛就會背著書包慢悠悠地走了進來,路蘇然很喜歡看著他走路,總覺得他走路不像彆人一樣,而是多帶了幾分豁達和漫不經心。

她會不動聲色觀察靠近他身邊的人,這種行為幾乎是下意識的,如潛藏在暗處的偷窺者一樣,膽戰心驚的同時又心滿意足。

不知道為什麼,她也開始滋生了這種陰暗心理,甚至在寫作業的時候會時不時想起他的笑容以及白天那些肢體接觸,在濾鏡的加持之下變得曖昧至極,她會靠著這點想象開心興奮一整晚。

也會有他沒有跟她說一句話而變得異常難過,會失神,也會在拖地的時候想起他與彆的女生互動。

這種感覺讓路蘇然既興奮又痛苦,理應來說這是一個矛盾體。

要說起對宋敬琛還有什麼方麵的記憶,路蘇然其實也記得不清楚了,她隻記她和他接觸的時候,總是親切稱呼她為一句:同桌。

學期在老師的碎碎念中很快過去,迎來了眾人翹首以盼的暑假。

在三點一線幾天後的暑假,路蘇然染上了一個愛好,拍攝。

她想將所有美好的事情都要記錄下來,然後留著紀念。

這次期末成績出來,她的分數提高了不少,在後麵組織開家長會的時候,就已經聽地中海在全班家長麵前表揚了路蘇然的母親——陳梅。

原本陳梅是不想去參加的,怕丟了麵子,可事情總是出乎意料,被地中海一頓表揚,頓時神采飛揚,整個人都容光煥發了不少。

所以,路蘇然很幸運得到了一部相機,這是她的獎勵。

得到禮物的路蘇然開心不已,在床上高興地翻來覆去,很難平複自己的心情。

平時陳梅對她和路栩嘉扣得要死,這次好不容易能從指尖滲出一些油水來,自然高興不已,想著明天計劃去普南山上去拍照。

她興衝衝地打開手機,想找人一起去,最後路蘇然將那個名字看了一遍又一遍,有些忐忑又有些猶豫。

暗想會不會很明顯?

那要不就以不會拍照作為由頭,反正應該也不會察覺出來什麼。

她心裡掙紮了很久,終於是坳不過心底那道聲音,選擇了妥協。

路蘇然編輯好一段文字,指尖有些顫抖,但還是萬般猶豫下發了出去。

熄屏不到幾秒,很快手機震動了一下,一個樸素至極的頭像回了一個好。

使她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七月份天氣暖暖的,熱熱的。如風過林吹來一些清香,目前還是清早,偶會有一些前來鍛煉的老人拄著拐杖登山。

倒是路蘇然成了在這群老年人中的另類,很多老人經過她身邊笑語盈盈地看著她,會很熱情的說幾句。

“小姑娘,像你這樣早起爬山的年輕人可不多見,不像我家那孫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捧著個電腦打遊戲,除了吃就是睡,不知道往外麵多看幾眼。”

“就是說,彆人家的孩子暑假都是在補習功課,準備考清華北大呢,我家那損塞睡到下午起,半夜都不睡的。哦喲怕是要升天。”

幾個老人相聚過來,你一言我一語的,唾沫星子都要將路蘇然給淹死了。

口中的話無外乎家長裡短,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那個我是上山拍一些好看風景的。” 路蘇然用手指了一下胸前的相機,“順帶爬山鍛煉一下。”

“那正好啊,小姑娘你給我們拍一張合照,紀念一下。”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婆婆說道,“想起我年輕的時候,都沒有人給我拍過照片,老了才想起要記錄。”

路蘇然道:“老婆婆,照片是來記錄一些美好景色的,雖然有些瞬間沒有記錄到,但是腦袋中也是有關以前的回憶。”

老婆婆還在惆悵歲月蹉跎,短短一瞬,竟也過了那麼多年,如今也是子孫滿堂,家人身側。

聽到路蘇然說的那些話笑了起來道:“小姑娘你說的對,過去都已經過去了,我們還得要注意腳下的路。”

路蘇然似是沒有想到老婆婆會說這些,也附和著點點頭。

突然一陣鳴笛聲,在一瞬寂靜的人群中顯得非常突兀。

這會兒她還在滯澀擺弄著手中的相機,路蘇然還有些不清楚這相機具體該怎麼操作,上麵的按鈕千奇百怪,都用她不認識的英文標誌。

就算看說明書,上麵繁瑣的操作也會讓她頭大。

忽然一個頭探了過來,手指在相機幾個按鈕上來回按動,相機傳來哢嚓的聲響。

這群爬山的老人被記錄在了這一刻。

每個人笑靨如花,歲月蹉跎了他們臉上的皺紋,但是卻蹉跎不了他們那份永遠年輕的心。

“這樣弄才可以。”一個清冽的男聲從耳邊傳了過來。

看到來人,路蘇然驚喜道:“你怎麼在這裡?”

魏景推了一下眼鏡,他今日穿了一身黑色衝鋒衣,左邊有個突兀的白色勾形標記。

他眼中洋溢著淺淡的笑,一股少年氣撲麵而來。

“當然是我叫他來的。”宋敬琛搭上魏景的肩膀,張揚笑著。

“還有我。”在最後的葉孟叫道,“彆忘記我!”

路蘇然睜大眼睛,“你們怎麼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