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真的有保衛未來的白毛同學……(1 / 2)

“我回來了。”津島林檎打開公寓的大門,一邊脫鞋一邊習慣性地喊道。

她本沒指望誰回應,隻是給自己喊個響。

自從母親車禍之後,父親便迅速地拋棄了他們母子三人,消失在了茫茫人海當中。悲痛欲絕的母親很快再次病倒,不久後還是撒手人寰,隻剩下她和哥哥靠著遺產艱難度日——

不對,或許津島修治並不艱難,他長了張漂亮臉蛋,再說幾句好話便能把班上的女同學哄得團團轉,年紀輕輕就能過上被包養的生活。

津島林檎自從接收到那些記憶之後就變得很忙,曠課逃學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可以說她幾乎沒怎麼進過學校,唯一能證明她是學生的大概隻有學生證和校服了。老師們也都知道她家裡的情況,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仍然留著津島林檎的學籍。

“喲,回來了。”體格健壯的帥氣男人大刀金馬地坐在沙發上,麵前小小的茶幾上擺著一個與他十分不相符的藍底碎花包裹著的便當盒。

“哎呀,甚爾叔叔。”津島林檎皮笑肉不笑,“就算有我家的鑰匙也不能隨便進來吧?要是讓修治撞見可不好。”

“嘁,那小子從來都是深更半夜才回來,像個夜貓子似的,能撞上他才是難得。而且,臭小鬼,要不是美知子非要給你送便當,你當我想來?”禪院甚爾露出嫌惡的表情,他向來對津島林檎沒什麼好臉色。

大約一年前,禪院甚爾被自己的愛人感化,決定金盆洗手去和她過平靜的生活。然而好景不長,懷孕的愛人肉眼可見的日漸消瘦下去,在一次原因不明的昏倒之後,禪院甚爾決定將愛人送進醫院。

可是醫院也無法查出具體問題來,隻能讓愛人先住院觀察,禪院甚爾不得不重操舊業以支付高額的住院費。在一次乾完活回到醫院時,禪院甚爾在愛人的病房裡見到了正與她交談甚歡的津島林檎。

津島林檎對美知子的說法是想找禪院甚爾這個“隱退的著名的拳擊教練”學習一些防身技巧,還讓一直對愛人隱瞞自己過去的禪院甚爾挨了一頓嬌嗔。禪院甚爾隻能尷尬賠笑,目光卻冷冷鎖著這個不知從哪得到他行蹤的陌生女孩。

直到美知子沉沉睡去,禪院甚爾才變了臉色,凶惡地逼問津島林檎到底有什麼目的。

“她的身體日漸虛弱是因為正在孕育一個術式強大的孩子。”津島林檎回憶著從其他世界看來的記憶,名為“惠”的孩子從詛咒之王手中奪回身體後又得知自己的出生導致母親的死亡所以一直鬱鬱寡歡,連乾活都不積極了,這怎麼可以?

津島林檎當機立斷,決定來阻止這場悲劇,給小惠一個完整的童年,順便蹭一下某個愛人活著所以很好講話的天與暴君的體術課。

“我的術式可以暫時切斷胎兒不受控製的咒力,阻止他繼續汲取母體的生命力。”津島林檎十分無害地笑彎了眼,“你教我體術,我就救她,怎麼樣?”

看著與津島林檎短暫接觸後臉色的確紅潤了許多的愛人,禪院甚爾同意了她的要求。誰知道後來美知子聽說津島林檎的家庭情況之後心生憐愛,恨不得把她直接接到家裡來照顧,禪院甚爾想著津島林檎救了愛人,隻能捏著鼻子來給討厭的小鬼送便當了。

“好吧好吧,真是謝謝您了。”津島林檎一邊敷衍地說著,一邊自然地在他身邊坐下,伸手撈過便當盒打開,驚喜道,“美知子姐姐的手藝又進步了!”

禪院甚爾意簡言賅:“我做的。”他的愛人除了是個廚房殺手之外哪裡都好。

津島林檎頓了頓,從善如流道:“甚爾叔叔手藝真好。”

禪院甚爾對她的變臉速度早已習慣,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趁津島林檎吃飯迅速道:“孔時雨那兒來了個活,五條家給的。”

孔時雨是個中介,一般是在詛咒師和雇主之間搭橋牽線的,津島林檎也在他那裡接過幾單祓除咒靈的委托,算是真假參半,那些並沒有咒靈的委托讓她練就了一手哄委托人的多餘動作。

津島林檎活得很野,沒什麼素質,一邊嚼一邊口齒不清地回答著,好在是沒有什麼飯菜殘渣噴出來:“五條家是沒人了嗎?委托都發到孔時雨這裡來了。”

禪院甚爾也不介意,隨性地往沙發靠墊上一趟,目光放空地看著天花板解釋道:“啊,好像是他們家的「六眼」離家出走了吧。他們派術師跟著保護,結果全被打了回去,那小子還揚言‘要是再見到五條家的人跟來,就再也不回去了’,所以隻能拜托孔時雨了,讓他找點信得過的術師暗中保護一下。”

“但是,五條家的人跟去隻是被趕走,詛咒師被他發現說不定有生命危險吧。”津島林檎斜他一眼,“而且你不是禪院嗎?總不會是要為家族和咒術界做貢獻吧。”

五條家和禪院家是世仇。據說是在江戶時代,兩家的家主在演武時同歸於儘了,便埋下了仇恨的種子。在這一代,咒術界傳聞是擁有著「六眼」和「無下限」術式的五條悟降生引起了咒靈實力的增強,有不少人對他恨之入骨,覺得隻要殺了他就能讓咒靈實力降回去。

禪院甚爾:“五條家給的實在是太多了,孔時雨第一時間就把這個肥差發給我了。”

“你很缺錢嗎?你要是又去賭馬了我會和美知子姐姐舉報你的哦,臭賭鬼。”津島林檎幽幽道。

“怎麼可能,我早就戒了!怎麼說話呢!”禪院甚爾沒忍住伸手彈了她一個腦瓜崩,沒好氣道,“你以為惠的奶粉不要錢?鬼知道為什麼嬰兒用品都賣這麼貴。”

津島林檎:“……”這家夥從記憶裡的人渣變成了好丈夫好爸爸還真讓人不習慣。

“怎麼樣,乾不乾?報酬我們八二分,我八你二。”禪院甚爾看她。

“真說得出口啊你,明明到時候乾活的隻有我一個人吧。”津島林檎無奈道,“七三,我七你三,不然不乾。”

禪院甚爾老早就在乾一些他接活實際上讓津島林檎來乾,美名其曰鍛煉她實戰能力的討嫌事了。

“那我也太虧了吧,要知道你在孔時雨那兒可接不到這種委托,他隻會遵循未成年保護法給你點過家家的事做。”禪院甚爾有些猶豫,「六眼」幼時來過禪院家,他湊熱鬨去遠遠的在背後瞧了一眼,誰知道「六眼」如此敏銳,竟然發現了他,還回頭看了一眼,他不太敢賭那家夥到底還記不記得他,隻能繼續跟津島林檎商量道,“要不我六你四吧?五條家給得不少呢,四成也可多了!”

津島林檎不為所動:“五五,再講價就不乾了。”

禪院甚爾鬆了口氣,拍板道:“行,我回去把委托要求發給你。”

他提著津島林檎吃完的便當盒回去了,本來還誌得意滿地想沒讓那小鬼占到便宜就談下來了,是他賺了,可走到半路猛然想起來他一開始隻是想給津島林檎兩成的報酬,磨了磨牙,懶得再回去討價還價,氣衝衝地回家了——兒子還等著他回去換尿布呢。

津島林檎安靜地倚著沙發靠墊,她感到有些驚奇——從其他世界的記憶來看,她要見到「六眼」五條悟都是要等到入學高專之後。難道是因為這次她搭上了禪院甚爾,所以讓初遇提前了嗎?

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從封印他的特級咒物獄門疆中脫出之後就乾脆利落地殺完了咒術界高層,然後用一種讓人意想不到的讓人想大罵作者腦子有病的方式落敗身亡,導致收拾殘局的津島林檎不得不重新開始組建咒術界的上層建築,超累、超麻煩。

“叮咚——”手機發出提示音,是禪院甚爾發來的信息。

津島林檎眼神一凜,坐直了身板。她想,這可是15歲的神子五條悟,不知道得有多難搞,要是能順便提前遇見另一個男同學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