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控製 大人,時代變了(1 / 2)

“頭兒,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星艦緩緩降落在垃圾星上,疤臉看看自己身邊僅剩的部下,心中恨到了極點。

他不是傻子,自己的反常行為肯定跟捉上船的那隻雄蟲脫不了乾係,可就算知道了,還是不能拿對方怎麼樣,雄蟲有多脆弱整個蟲族都清楚,他們現在手裡唯一寶貴點的東西就剩這個了,在去黑市脫手前好歹要保證“貨物”的完整和健康,不然賣都賣不出好價錢。

往下屬身上踹了一腳泄火,疤臉惡聲惡氣地嗬斥到:“去這附近捉點奴隸過來,這些天屁大點事都要我親自動手!”

“是是是。”

並不是所有走投無路的蟲都會去當星盜,大家都知道這是犯罪,沒有誰願意徹底突破底線。而星盜團更不可能大張旗鼓地去招收成員,因此“抓奴隸”就是一些中小型星盜團常用的擴張手段。

去一些偏遠行星上抓流浪的底層雌蟲,再用武力脅迫對方去挖礦搶劫,很多原本痛恨星盜的奴隸在這個過程中也就漸漸變成新的星盜了。

如此反複,不斷奴役著過去的自己。

一群星盜下屬散開,拿著本該應用在災後搜救的生命探測儀不斷穿行在垃圾山裡,他們也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垃圾星抓奴隸了,沒過多久就從四麵八方趕著一群雌蟲來到星艦降落的空地前。

“跪下!老實點!”

“說你呢?看什麼看?”

疤臉看著麵前這群骨瘦如柴的流浪雌蟲,臉色更加陰沉。

現在哪艘星艦上沒有配備智能設施呢?要自行動手的日常雜務並不多,故意逼奴隸去乾那些活就是為了把他們訓得更加聽話,但看這群雌蟲的慘狀,帶上船怕不是也隻能浪費營養劑。

粗暴地扯起幾隻打量了一下身子骨,疤臉都不太滿意,他沒想過在這個破爛垃圾星找到什麼好苗子,但也沒想過差到這個地步。

突然,疤臉的目光頓了頓。

“那邊那個黑頭發的,你站起來。”

聞聲,一隻黑發黑眸,頸後刻有銀色蟲紋的“雌蟲”慢慢從雌蟲堆裡站了起來,而隨著那張臉在日光中浮現清楚,負責抓奴隸的星盜下屬都愣了——

咱們什麼時候抓了這隻過來?

一群眼神怯懦、渾身臟兮兮的雌蟲裡,這隻黑發雌蟲尤為格格不入,蹲在一起的時候還沒發現,現在站起來了,簡直乾淨漂亮得……不像雌蟲。但看頸後的蟲紋,還有遠超雄蟲平均水準的身高……又應該是隻雌蟲……吧?

疤臉也注意到這隻雌蟲的不同,雖然穿著破舊衣物,但那從容的表情和眼底的沉著,明顯不是麻木疲憊的垃圾星雌蟲能擁有的。

“亞雌?”

不怪這樣問,實在是這張臉,比這些星盜在星網上看的那些雄蟲明星都惹眼。疤臉瞬間就動了其他心思——亞雌在黑市上也挺受歡迎的,畢竟雄蟲少嘛,拿柔弱一點的亞雌將就一下也行,就憑這幅姿色,怎麼也能賣個好價錢。

黑發雌蟲隻搖了搖頭:“不是。”

疤臉獰笑一聲:“雌蟲也行,你該慶幸有這張好臉,怎麼也能少受點苦,去!把他捆起來,和那隻雄蟲關到一塊,小心彆弄傷了,這可是上等貨!”

一群星盜拿著槍上前走近,被抓過來的雌蟲們瞬間被嚇得哇哇大叫,抱頭跪在地上動都不敢動。

可就算被那麼多槍炮指著,黑發雌蟲的態度依舊很從容,甚至頗為認真地勸告:“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太靠近我。”

疤臉壓根就沒把這“小白臉”的話放心上,已經在構想要怎麼去黑市那這張臉宣傳了。

黑發雌蟲見狀表情裡稍稍多了幾分“小糾結”“小懊惱”。

“還以為有多少戰力,原來是我太高估謹慎了嗎?”

一股不太妙的預感湧上疤臉心頭,常年在刀尖上遊走到底鍛煉出了幾分警覺預感,他摸出自己腰間的湮滅槍同時大吼:“開槍!”

砰砰砰!

一陣炮火聲混著流浪雌蟲們痛哭慘叫響成一片,疤臉也不管什麼奴隸不奴隸了,對著那邊就是幾發粒子湮滅彈,可如此密集的攻擊卻半點都不能消除心頭那份不安感,他死死盯住硝煙漸散的地方,臉上的肌肉因為緊張抽動幾下,顯得刀疤更加醜陋恐怖。

嚎哭聲未停,白煙散去,可無論是疤臉還是其他星盜臉上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那些雌蟲竟然毫發無傷?!被集火的黑發雌蟲突然消失了。

見鬼了嗎?

冷汗從額角上流下,疤臉渾身繃得更緊,突然,後方頭頂傳來一陣含笑問候。

“找我嗎?”

他猛地回頭——

啪!!!

眼前一黑,什麼都沒有看清,一股無形巨力往他臉上狠狠抽來,曾經徒手掐死數十名雌蟲警衛成功越獄的重刑犯就這麼飛了出去!

一旁的星盜嘍囉們張著嘴巴,眼睜睜地看著自家頭兒原地起飛然後高高摔在一堆金屬廢墟上,整張臉飛速腫起,看樣子牙都碎了一地。

嘍囉們還來不及反應,手裡的槍支又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抽走,詭異地懸浮在空中,而槍械圍繞的中心,正是那隻站在星艦頂上的黑發“雌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