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見他 陳姨把裝著僅剩一點點腺□……(1 / 2)

陳姨把裝著僅剩一點點腺□□的瓶子放到我的手上,說了一句“孩子,希望你能幸福!”然後如釋重負一般摸了摸我的頭轉身離開了病房。

我湊近聞了一下是他的味道課時已經很淡了“信息素、音樂盒、海灘上忽然消失的人、那個全副武裝隻為給我遞一張紙條的人,換過的衣服、夢中為我捏腳的人、還有咖啡廳消失的背影”如走馬燈般在我的腦海中不停地回放著。

我腦中的畫麵和現實相互撕扯得我的頭快要爆炸了,我不停地敲打著頭隻為讓所有的巧合變得合理。爸媽急忙上前拉住我的手“崽崽,你彆折磨自己,我們心疼!”

我知道此刻我有多狼狽、臉有多扭曲可我還是停不下來,我乞求道“爸媽,請你們成全我這次吧。”父親看著淚流滿麵的我選擇鬆開了手並將母親攔進懷裡站到了一旁。

我一遍又一遍地回憶著哪些畫麵,最終所有畫麵都重合到了一個人身上——那個曾經高高在上,為我做了一切卻卑微的一聲不吭,任打任罵,連腺體受傷都沒哼一聲,隻因我的一句狠話就跪在我麵前的風翕無上。

我無力地跪坐在床邊大笑著“哈哈哈哈,當真是諷刺,原來小醜是我自己。”爸媽見狀三兩步上前扶起我往床上躺下,可下一秒我便轉身踉蹌躲門而出,邊走邊念叨著“我想見他!”

“風翕無,你出來...你出來見我啊”絲毫沒顧忌彆人,仿佛一個尋找身體的遊魂一般在醫院的走廊大哭大叫著。爸媽趕緊追了過來,抱住我“孩子,我知道你痛苦,咱們先回去,好不好?”

我呆愣地看著他們啞聲道“爸媽,我想見他,我想見他...”

“這人怕不是瘋了吧?”“還是一個懷孕的omega,怕不是...”“不好說”...身邊的人你一言我一語不停的議論著。

眼看著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父親將我頭埋在他的懷裡,親拍著我的後背,柔聲安撫道“我知道我知道...咱們先回去。一會兒我幫你去找他。”聽到這話我才順從地被他們攙扶著往病房走。

病房門“哢噠”一聲被擰開了,就在我右腳剛踏進病房門的時候,我瞥見了樓梯口一個黑衣背影,我仿佛見到了光一般,奮力掙脫爸媽就往樓梯口跑,邊跑邊大喊“你等等我,等等我風翕無!”

我好擔心他就這樣消失不見,於是奮力伸手就去夠。可手還沒碰到就被身旁的醫生護士架住,隨著置留針裡傳來的絲絲涼意,那個逐漸遠去的背影變得越來越模糊,直至我的視線裡再也沒有他,隻有越來越小的爸媽的哭喊聲。

當我再次醒來時,爸媽怕我又鬨趕緊喊來了醫生,可這次我沒有哭鬨而是抱著被子垂著頭靜悄悄地縮在了床頭,任醫生給我檢查,任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到了手背上,嘴裡還不停地嘀咕著“他走了,他不想見我了。”

“他不是不想見你。”這磁性的嗓音,是顧熹沒錯了。我疑惑道“顧醫生,你怎麼在這?”

顧熹搖搖頭說道“我這是受人所托。”

受人所托?一定是風翕無,那他一定知道風翕無在那裡,我喜出望外地抓住顧熹的手請求“顧醫生,你知不知道風翕無在那裡,我想見他!”

“你先把自己休養好吧。”這答非所問的。我失望道“果然是他不願意見我了。”接著便聽到一貫笑臉迎人的顧醫生神色微慍地又強調了一遍“不是他不想見你,而是現在他不能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