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盒裡的秘密 靳宗回到家剛一打開門,……(1 / 2)

靳宗回到家剛一打開門,仿佛踏入空洞一般,失落感撲麵而來,雖然錦年在這個家裡僅僅住了一天,但是她的身影卻像是在靳宗心裡一直住下了。靳宗坐在沙發上,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回憶著錦年在這個家裡的一舉一動,腦海裡的她像糖果一樣,又甜又鮮豔,讓他單調了許多年的生活一下子變得豐富多彩起來。

多年的等待能有所回應,這種幸事不是每個人都能中彩,他得珍惜。靳宗心裡想著近期的目標就是儘快把工作調動落實,哪怕能快一小時都好,他隻想快點到錦年身邊。生活很苦,他需要錦年這顆甜甜的糖。

錦年坐在回程的高鐵上,回想起來L市的這幾天,每一天都像是活在夢境裡一般,和本來現實中不可能相遇的男主角,演繹著原本生活中並不存在的劇本。雖然有著清晰的場景和人物,也有著感同身受的真實感覺,但對於錦年來說,她其實心底有一點點不自信自己會有這樣的好運,能如此幸運拿到女主角劇本。

回憶走馬燈般一幕幕閃現在錦年的腦海裡,她轉動著手指上的那枚戒指,這麼多年沒能參與到靳宗的生活裡而留下的空白和遺憾,以後如果有幸能用一輩子慢慢地填補就好了。錦年想,雖然靳宗說她像棒棒糖一樣甜,但其實在錦年心裡,這麼多年,靳宗才一直是那個能讓棒棒糖變得這麼甜的人。

錦年放下前方座椅背後的小桌板,把袋子裡的鐵盒拿出來,用力打開,放在小桌板上。她以前根本沒想到靳宗會把這些紙條都留著,從高二開始到高三結束,鐵盒裡目測也有近百個被卷成卷的紙條。錦年想起以前經常是她先寫了紙條放進靳宗的筆袋裡,兩個人來來回回地寫,不管是誰先停筆不回,每個紙條最後都會留在靳宗的筆袋裡,可就像她過去不曾注意到靳宗的心意,她也從沒注意過這些紙條的下落。

錦年從盒子裡隨便挑了一個紙條輕輕展開,看到紙條上有兩種稚氣的筆跡,有些褪色,寫著“又快到月考了好煩,擔心數學考不好。”下麵是靳宗寫的回複“有不會的題可以問我,大課間給你講。”紙條的內容錦年還能記起,連同當時的心情仿佛都在看見紙條內容的瞬間被激活。而令她迷惑不解的是,她發現在紙條的右下角處有手畫的一顆心和棒棒糖圖案,還寫著一個數字47。

錦年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在紙條右下角還寫著其他內容,數字是什麼意思呢。她帶著疑惑又展開了幾個紙條,發現每個紙條的右下角都有手畫的心和棒棒糖,隻是數字不一樣。她看了看展開紙條的內容,發現寫紙條的時間越靠後,紙條右下角的數字越大。難不成靳宗給每張紙條按順序標了編號嗎?這兩天,錦年見識了靳宗太多讓人意外的地方,覺得他有極大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錦年用手機給展開的幾個紙條拍了張照片,通過微信給靳宗發過去,接著又打了一句“你什麼時候給紙條編的號?”點擊發送。

錦年手機響了一下,點開一看,是靳宗發回來的消息。“每次把剩下的紙條收起來的時候就順便標了,怎麼了?”

“沒事,看來你當年也沒有很認真地學習嘛。”錦年打完字發送過去。

“還不是因為你。”錦年看到靳宗的回複。

“就因為我,你做了這麼多無聊的傻事嗎?”

“做傻事,愛傻人,可能是我這輩子命裡的劫數。”

錦年看著這盒紙條,回憶著當年寫下這些紙條時自己努力隱藏起來的曖昧情緒,那些隱藏在紙條裡的少女情懷其實早就被溫柔回應過,隻是時光開了小小的玩笑,讓錦年現在才知道,原來不止是自己一個人在乎著這些藏在時光裡的小秘密。

錦年又想起張昭在車上講的靳宗和高涵曾因為這個鐵盒鬨矛盾而分手的事。她想如果自己是當時的高涵,看到紙條上寫著什麼內容先不說,僅僅是看到每張紙條上都畫了小心心和棒棒糖,就足以讓她火冒三丈,奪門而出了。怪不得靳宗沒跟高涵解釋,這要是能解釋得清楚才奇怪。在錦年看來,唯一能挽回高涵的辦法,估計就是隨她把這些紙條都倒進垃圾桶裡,千萬彆攔著。可靳宗這個傻子還去垃圾桶裡撿這些紙條,真是沒救了啊沒救了。

可是錦年轉念一想,如果說靳宗和高涵分手的原因真的是因為這些紙條,那麼反過來說,沒有這些紙條或者是高涵沒有看到這些紙條的話,現在依舊陪在靳宗身邊,和他一起體會喜怒哀樂的人,應該還是高涵……吧?

想到這裡,錦年趕緊在心裡搖了搖頭,默默暗示自己,這隻不過是一盒裝著紙條的鐵盒,又不是什麼可以改變命運的月光寶盒。如果靳宗和高涵兩個人是堅貞不渝的愛情,怎麼可能輕易因為一盒紙條而分手。很顯然,這盒紙條隻不過是一個意外的導火索罷了,不至於強加給它這麼多戲份。即便沒有這些紙條,即使現在陪在靳宗身邊的人仍是高涵,誰又敢保證錦年不會變成靳宗心頭上的朱砂痣呢?

眼看列車快進站了,錦年把展開的紙條卷好收進鐵盒,把鐵盒放進袋子裡,也收起了自己一貫的胡思亂想。錦年拖著隨身行李,跟著人流走出了站,在乘降點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家。回到家的錦年感覺自己快散架了,這幾天都沒有睡好,她把鐵盒擺在客廳的電視櫃上,快速收拾完行李,去衛生間洗了個澡。

等錦年洗完澡出來,拿起放在客廳茶幾上的手機一看,上麵顯示有媽媽打來的兩個未接電話,還有靳宗打來的六個未接電話。她剛想先給靳宗回個電話,說明情況,這時手機又響了起來,是靳宗的來電。

“你在哪呢?怎麼不接電話?”靳宗的語氣略顯著急。

“我到家了,剛才洗澡去了,沒拿手機。”錦年解釋。

“沒什麼事就好,你累了就早點休息。彆忘了給你爸媽報平安。”靳宗聽見錦年沒事,語氣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溫柔地說。

錦年聽靳宗說話柔和了許多,對他撒嬌:“知道啦,愛你,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