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身邊,真好 靳好說昨天中午午飯……(2 / 2)

靳宗插嘴說:“靳好你怎麼回事,零花錢不想要了是吧?”

“我又沒說錯,那時候你不就是每天啥也不乾,等她來電話了嘛?”靳好反駁道。

錦年聽到靳好說靳宗接到她的電話興奮的像條狗,莫名其妙戳中了她的笑點,嘴裡的漢堡差點兒沒噴出來,特彆想笑的時候嗓子眼突然被漢堡屑嗆了一下,頓時劇烈咳嗽起來。

靳宗見狀趕緊把放在座位中間的礦泉水遞給錦年,問她:“喝口水,你沒事吧?”

錦年咳嗽著擰開瓶蓋,咕咚咕咕喝了幾口水,才終於停止咳嗽,說出話來:“沒事,剛才聽見靳好說的話,太好笑了,想笑被嗆了一下。”

錦年想起高二的暑假,她住在奶奶家裡的時候,也是每天都盼著能給靳宗打電話聊天。她還因為靳宗從來不主動給她打電話而覺得傷心失落過,她一直以為靳宗不主動給她打電話的原因是靳宗沒有那麼想和她說話聊天。

誰知歲月在過去精心設計的諸多謎題,卻在多年後一道道親自給出了參考答案。錦年一直認為高中時期和靳宗的感情線是單向的,隱忍的,卑微的,直到現在,她才發覺她和靳宗之間好像從一開始就是雙向的,明確的,落落大方的。

終於回到家,靳宗開門時錦年注意到門上貼著“房屋出售”。進門後,靳宗對靳好說:“你那屋我還沒來得及收拾,你睡前記得從衣櫃裡拿套新床品給自己換上啊。”

靳好換好拖鞋,回了一聲知道了,便往臥室裡走去。靳宗把錦年的背包拿進臥室,對錦年說:“晚上你跟我睡這屋吧,我一會兒再給你拿一套枕頭和被子。”錦年順從地點了點頭。

靳好整理完床鋪,到廚房燒了壺熱水,倒進三個水杯裡,坐在餐桌旁等水晾涼。她想起昨天那個人去學校裡找她的事,喊著問靳宗:“哥,你說那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是不是也找過你好幾次了,要不然怎麼會找到我學校裡去啊?”

靳宗聽見靳好喊話,和錦年一前一後來到餐廳。把前兩天在樓下和家門口遇見那個人的經過給她倆講了一遍。聽得靳好直罵:“他怎麼這麼不要臉。”

錦年在餐桌下握緊了靳宗的手,可能是因為錦年和妹妹都在身邊,講清楚來龍去脈之後靳宗的心情並沒有受到影響。靳宗問靳好是怎麼想的,要不要去做配型檢測。

靳好氣憤地說:“做個鬼啊做!需要咱們的時候,咱們是他的孩子,不需要的時候,什麼時候理過我們啊?以為我們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孫子嗎?我反正不做,你也不許做。”

靳宗說:“於情於理,於公於私,咱們確實有權利拒絕他。但他要是不死心,一直纏著我們怎麼辦。一直耗到那個孩子病重去世嗎?那個人確實可恨,但孩子才十歲,他懂什麼?你說救還是不救?”

“現在有這麼幾種情況。第一種呢,是咱倆同意去做這個檢測,結果和那個孩子不匹配。如果是這樣,那個人就能打消咱倆的念頭,另尋出路,事情就此完美的解決了;第二種呢,是咱倆同意做檢測並且倆人或者有一個人和那個孩子的骨髓匹配了,但真要捐嗎,多疼啊,咱們要是反悔了,那個人不更死纏爛打了;第三種,還是咱倆同意並且匹配了,那術後這孩子有沒有排異反應,會不會複發還是未知數啊;最後一種,咱倆不同意做檢測,是匹配還是不匹配誰也不知道,那個人會一直糾纏咱們直到那孩子救不好去世嗎?”靳好分析完,拿起餐桌上的水杯想喝水卻被燙了一下。

靳宗從椅子上站起身,打開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往三個杯子裡各倒了一點,說:“目前來看,第一種情況雖然對那孩子殘忍了點,但對咱倆來說是最理想的。第二種也不是不能接受,能救那孩子一命,疼也就疼了。第三種情況咱倆控製不了,不屬於咱們該擔心的範圍。最後一種情況基本就是維持現狀。”

靳好喝了一口水,問靳宗:“那個配型的檢測結果能不能做個假的,直接給那個人讓他死心呢?”靳宗不願意搭理她,問身邊的錦年怎麼想。

“我可能給不了你們什麼建議。如果是普通的親戚朋友,可能做一下檢測也沒什麼,能救則救。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畢竟我沒有受過親生爸爸的傷害,不能設身處地理解你們的真實感受。我沒辦法站在一個外人的角度替你們做決定。但是,不論你們商量的最後結果是什麼,都一定有你們的理由,我都會讚同並且支持你們。”錦年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做配型檢測需要多長時間,結果當天就能出來嗎?”靳宗問。

“我又沒做過,誰能知道。”靳好沒好氣地回答。

“要不問問張昭?說不定他能幫忙問問本院的醫生。”錦年說。

“那我明天打電話問問他吧,今天太晚了。你倆也累了,早點休息睡覺吧。”靳宗說。

“散會、散會,我先去洗漱了,晚安。”靳好端起水杯往臥室裡走去。

錦年安慰靳宗:“先休息吧,問題肯定能解決的。”

靳宗抱住錦年,說:“有你在身邊,真好。”

靳好正巧從臥室走出來準備去洗手間洗漱,看見餐廳裡靳宗和錦年抱在一起,笑著說:“你們可以當我不存在,我什麼都沒看見。”